管着府中上下制衣的是一个姓牛的妈妈,她在大将军府做了十一二年,最听老夫人的话。
一进门,牛妈妈见屋内情形,心里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给老夫人请安,大小姐、二小姐万福。”
沈老夫人扫了她一眼说:“行了,起身吧,瞧瞧地上这衣服到底是谁的?”
牛妈妈应了声,走上前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仔仔细细看了半晌。
其间,乔姨娘一直冷汗直冒,不停给沈念香身边的茉莉使眼色,可是对方却不动稳如山,似乎并不担心有事情会发生。
前者也只能硬着头皮站着等了。
“回禀老夫人,这衣服是前些日子用乔姨娘娘家送来的锦缎做的,奴婢记得很清楚,只有大小姐做过这么一身衣裳。”
也是,主母失势,连带着二小姐这个嫡女又是个不受宠的,三小姐也只是个庶出,除了大小姐还有谁能有资格做这样的衣裳呢。
沈老夫人面色沉重看向沈念香问:“香儿,管事妈妈说这衣服只有你做过,你可记得有赏给何人呢?”
沈念香揪着自己的帕子,一副不清楚的样子。
茉莉上前一步代她做答:“老夫人,大小姐的一应衣裳都是奴婢管着,平日里都是和其他两位小姐一起做的,并未单独命制衣的人做过,这衣裳奴婢瞧着倒是有些眼熟,好似是前些日子,乔姨娘见新来的布料喜兴,所以才让牛妈妈给做下的,不过并未送到大小姐手上。”
“牛妈妈,可是这样啊?”
牛妈妈不敢欺瞒沈老夫人:“是,的确是乔姨娘身边的鸳鸯送了大小姐的尺码过来让做的,可是临到要拿走的时候,却是,是翡翠姑娘来拿的......”
这里面就有问题了,乔姨娘让做的衣服怎的是夫人身边的翡翠去拿,按理也应该是鸳鸯或者茉莉来取才对。
趴在地上的翡翠顿时软了半边身子,她哀求地看向沈老夫人说:“不是这样的,老夫人,奴婢没有啊!”
“还敢狡辩!分明就是你这贱婢起了贪念,想要趁机从中捞取油水,还说不是你偷的?”乔姨娘害怕翡翠还有还口之地,把沈念香和她供出来,顾不得礼仪家教,冲上去直接一巴掌薅在了她的脖子上。
后者哪里受过这么大罪,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殷红的血液顺着翡翠脖子上的三道指痕一滴滴往下滴落在屋内的地毯上。
沈老夫人嫌恶地冲李妈妈招手,后者即可会意,带着两个婆子把昏倒的翡翠脱了出去。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是翡翠这个丫鬟贪慕虚荣随意攀扯,污蔑二小姐,那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吧,那个丫鬟老夫人一定要好好处置,万不能让二小姐受了委屈。”
乔姨娘懂得见好就收,想要除掉沈红俏不在一时,所以立马就为自己开脱起来。
沈红俏挑了挑眉毛:“乔姨娘倒是说得轻巧,我可是记得,是你带着这丫鬟来跟祖母告状,说我毒害生母、栽赃嫁祸的,怎么,你以为打发一个翡翠这事儿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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