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师父来过之后,寸香堂的生意有多火爆,苏夏宝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这个青田县的第二大药房明辉堂,之前确实是寸香堂的竞争对手,可后来师父来了之后就不成了。
如今他说合作,摆明了就是来占便宜的。
故而闻言,苏夏宝就冷笑起来。她就道:“既然是我寸香堂的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你说一句话,就把人给赶出去?”
“而且你们明辉堂怎么样,跟我们寸香堂可没有关系。不过今天的事情倒要好好的算算账,你打了我们的人,损坏了我们的东西。该赔的银子和医药费,那是一个子儿都不许少!”
本来柳耀辉对苏夏宝和颜悦色,他觉得这丫头也也不会对他太差。
但是却不想这丫头还硬了起来,这叫柳耀辉当即就变了脸色。
他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就道:“苏大夫你这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吧?我们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把我当成傻子不成?”这话太好笑了,苏夏宝简直要笑死。
她回头就瞪着柳耀辉:“你不过是知道王大夫对寸香堂一心一意,所以把这人赶了出去,你们就能够趁虚而入了。”
“说什么替我出气,你不过是野心极大,想要吞掉寸香堂而已。只是我苏夏宝可不傻,不是你能够随随便便忽悠了的!”
要知道王大夫虽然傲慢了些,但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这段日子他也变了不少,再不是当初那个令人讨厌的王大夫了。
“你……你……”被苏夏宝直接戳穿真面目,柳耀辉当场就变了脸色。
他还想要说什么,苏夏宝却直接充耳不闻。
她只是对一旁站着的伙计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报官!”
“是!”苏夏宝一发话,那伙计这才反应过来。
他赶紧就点了点头,然后夺门而出,去报官去了。
“你……”柳大夫见状,显然也吓住了。
他便带着他的人,想要赶紧离开。
看到他的举动,王大夫立即就带了寸香堂的伙计,把门给牢牢堵住。
他咬牙切齿的便道:“打了人砸了店,你们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柳耀辉啊,柳耀辉,你我之间斗了半辈子,也该分个高低胜负了!”
看来今日,苏夏宝和王时安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柳耀辉气得够呛,他就怒吼起来:“斗了半辈子,至少我还有个明辉堂,你还有什么?连祖宗基业都输了出去,你这个窝囊废!”
“闭嘴!”面对此等侮辱之言,苏夏宝可听不下去。
“这寸香堂如今虽然成了我苏夏宝的,但是寸香堂永远是寸香堂。而王大夫,也永远都是寸香堂的管事的。”
“他对寸香堂而言可不是外人,就凭他在青田县救了那么多的人。你一个心术不正的柳耀辉,能与他相提并论吗?”
本来今日被如此侮辱,王大夫连反击都没有底气。
如今苏夏宝这样说了,他顿时就觉得硬了腰板。
“没错!就算是千万人都嘲笑我王时安,但是你柳耀辉却没有这个资格!”
“我能够留在寸香堂,跟着张大夫和苏大夫学了医术,这可是往后我能够继续悬壶济世的本事。比起保住祖宗家业,精进医术才是最重要的!”
苏夏宝和王时安强强联合,就算柳耀辉再不服气,最后都是无话可说。
也不过一刻钟都不到的功夫,那伙计就带了县衙的人来了。
红白不说,县衙的捕快把他们所有人都带去了衙门,要细细的审问。
去衙门的路上,王大夫跟苏夏宝走在一起,那是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他忍不住便问:“苏大夫,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让我当寸香堂的管事的吗?”
要知道愿赌服输,如今寸香堂的房契地契上,可都是苏夏宝的名字。
以前遇到这些事儿,那买家都是要把卖家给轰出去,以绝后患的。
但是苏夏宝却很是大度,留自己在寸香堂不说,还说要让他当管事的。
他无论如何想,都觉着苏夏宝很是大度。
“当然是真的,我可从来不讲假话。”看王大夫这么高兴,苏夏宝就笑了起来。
“毕竟以后我是要去京都的,这寸香堂自然也只能交到你同师父的手上。王大夫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情。”
一开始她接手寸香堂,一是赌着气,想要给王大夫点教训。
二是想要把药铺接过来,叫师父时不时的来过过瘾,孝敬他老人家的。
如今师父玩够了,自己也要回京都。这名义上完璧归赵,也是可行的。
“多谢苏大夫,我一定不会叫你失望的。”听到苏夏宝这么一说,王大夫自然高兴的不行。
所以整个苏春生问审的过程中,王大夫都显得有些个激动。
这事情闹了近一个时辰,最终以柳耀辉和明辉堂的那些伙计被关押两个月,画上了句点。
因为苏夏宝还没吃午饭,退堂之后。李月芬人就让丫鬟们做了饭菜,直接留苏夏宝在衙门里面吃过再去忙。
只是这饭菜吃到嘴里,苏夏宝倒颇为惊讶。
她就回头看着自家娘亲道:“娘,这是咱家那个丫鬟的手艺呀?挺不错的!”
说起这丫鬟,李月芬可就笑了起来。
“这还能是谁呀?还不是你们之前救回来的那个秋娘!”
“她自己本就是个手艺好的,据说之前又得了张大人娘子的真传。所以呀这烧的一手的好菜,如今厨房的事情也全都交给她来管着了。”
原来这些菜都是秋娘做的。
苏夏宝一听,倒是惊讶了起来。
而李月芬倒没看出苏夏宝的不一样。
她继续喋喋不休的开口:“只是这个秋娘虽然有本事,菜烧的不错,后厨也管得很好,但是命却不好。”
“他那个猎户男人,三天两头就要来找她。她不同意回去,这猎户还要闹着不走。还是我叫了衙役,将他赶走了好几回。”
“有一回她那个恶毒的婆婆,还跑到衙门来闹腾。我实在是气急了,就怼了那老泼妇几句。那老婆夫忌惮我是县令大人的娘,这才作罢的!”
秋娘命苦这件事情,苏夏宝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看着自家母亲如此愤愤不平,她便笑道:“那娘你叫人把秋娘叫来吧,我有话要与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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