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王雨芷,陈庆典就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急忙就低下了头。
接着他便道:“要谢的,要谢的。我走过了一趟,许多事儿都想明白了。先前是我对不住他,往后定然会弥补的。”
毕竟是自己见了苏夏宝,就乱了心思,忘了他和雨芷的曾经。
但愿这一次回来,能够求得她的原谅。
“那这是好事儿,你懂得她的好,那最好不过了。”苏夏宝可是人精,陈庆典这么一开口,她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故而她便笑了起来道:“你若是真想好了,回头我就帮着你劝劝那丫头。你们两人都是对对方有情的,要是就这么干挺着,岂不就错过了?”
仔细算起来,王雨芷可还要比她大上一岁。
自己是夏日过的生辰,现已是十七了,那王雨芷直就是十八。
按照这个来算的话,王雨芷的年纪也算是大龄未嫁了。那王豆腐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样,却拿自家姑娘没办法。
苏夏宝最明白,其实王雨芷也是在等陈庆典的。
“那就多谢苏掌柜的了,”听苏夏宝说要帮忙,陈庆典自然是高兴。
他就冲着苏夏宝,恭敬的扶了扶手。
接着他便再没说什么,又冲苏夏宝点了点头,这就转身离开了。
只是前脚陈庆典刚走,后脚就有个声音传来。
人未到,声先到。
闽阳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扬:“呦,苏夏宝。你还真是将你们这种乡下女子的无耻,给表现的淋漓尽致啊。”
“你一个待嫁的女子,不成日留在闺房之中待嫁也就罢了。天天出来做生意抛头露面,还与其他男子说说笑笑,你当真是不守妇道啊!”
“就你这样的女子,那要是放在我们京都的话,早就被拉去浸了猪笼了。你却厚颜无耻在这里洋洋得意,简直是叫人恶心透了!”
看这一堂堂公主,这说起话来呀,那是半分都不饶人的。
在苏夏宝看来,她跟那些沿街撒泼打滚的泼妇,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苏夏宝便冷笑着道:“既然京都的女子家教那般严的话,那怎么又会出了公主这种热情奔放的?”
“我不过是跟相熟的男子说了几句话而已,按照规矩就得拉出去浸猪笼。那请问公主跟一男子卿卿我我在房内,还公然的抢夺别人即将大婚的夫君,这个又怎么说?”
“难不成就因为你是公主,所有的规矩就不用遵守了?真真的应了那句,只允许州官放火,而不允许百姓点灯啊!”
苏夏宝的伶牙俐齿,向来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一发话,气得闽阳公主当场就变了脸色。
她怒气冲冲的便是吼道:“你这巧言善辩的死丫头,真是没规矩!”
“本公主若把方才的事情都告诉给缙安哥哥,我倒要看一看,你回头怎么跟他交代!”
缙安哥哥那样傲气的人物,怎么可能容许自己未来的夫人,是这样生性开放的女子?
只不过面对闽阳公主的威胁,苏夏宝却不以为然。她便是笑着道:“公主爱说便就去说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呢,就不陪公主了。”
说完这话,苏夏宝淡淡的看了闽阳公主一眼,这就转身要走。
“站住!”瞧着苏夏宝不拿她放在眼里,闽阳公主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出声要喊住苏夏宝,但苏夏宝却不理会她,径直往九香楼门口走去。
见状,跟在闽阳公主身旁的辛竹,几步就跨上了前。
然后她张开了双臂,直接拦在了九香楼门口,不让苏夏宝过去。
她嘴里面还很是不悦的道:“苏夏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了公主,你想掉脑袋吗?”
便是换成了京都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儿,见到公主都要三跪九叩的。
她一个区区商户之女,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无视了公主?
“呵呵,”听了辛竹所言,苏夏宝就忍不住冷笑起来。
她回过头看着闽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公主不就是想要叫我主动跟陆大哥退亲,能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陆大哥吗?”
“我已经跟公主说过很多回了,想叫我放弃陆大哥没可能。若是你们两情相悦也就罢了,但是陆大哥喜欢的人是我,我为何要让?”
就算是一国公主,夺人所爱怕也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吧?
“你……”听了苏夏宝所言,闽阳公主气得当场就变了脸色。
她咬牙,眼中一下子就盛满了怒气。
接着她步步上前,近乎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夏宝道:“你可以不让,毕竟本公主要的男子,早晚都能得到手中。”
“大不了到时候我叫父皇赐婚,缙安哥哥到时候也必然会娶我。到那个时候,你身为驸马原妻,轻则被下堂做了弃妇,重责直接赐死。”
“既然苏夏宝你那么愿意跟本公主抢,想必到那个时候,你也是不怕死的吧?”
她就不相信了,蝼蚁尚且贪生,这个苏夏宝却要自寻死路!
看着闽阳这打定了主意,非要逼她上死路不可的样子。
苏夏宝笑起来,接着语气淡淡的瞧着她:“那你猜,陆大哥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当了你这个驸马。然后休弃我,或者是让我去死呢?”
只要陆大哥不答应,饶是她闽阳耍再多的诡计,那也是于事无补!
“大言不惭!”这女人居然这般自信,好像缙安哥哥终究会帮了她。
闽阳公主又气又好笑,她想都没想便要挥起手,狠狠的教训教训苏夏宝。
哪知她刚扬起手,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就传了过来:“住手!”
突然传来的声音,叫闽阳顿住了,也叫苏夏宝喜出望外。
她赶紧跑下九香楼门前的阶梯,就看见依旧穿着太学监学生服制,提了一个竹编箱子的苏春生,赶回来参加大哥的婚宴了。
一看到苏春生,苏夏宝便笑了起来,欢欢喜喜的喊:“二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乖,”苏夏宝看见他就乐呵呵的,这叫苏春生心生怜爱。
他便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头。
接着他才抬眼,看向站在九香楼门前穿着绫罗绸缎,周身贵气的女子。
他便冷冷的道:“虽不知姑娘身份,但是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要对家妹动手。真以为我们苏家没人了,苏家的女儿就由得你欺负了吗?”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