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县县衙的大牢位于县衙后方,大牢不是很宽敞,又阴暗潮湿又狭窄的,一进门就有一股刺鼻的霉味儿。
而苏夏宝和陆缙安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牢房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薛贺州和薛贺来两兄弟被关在一间牢房,两人双双抱着柱子,眼神勾勾的盯着他们对面的一间牢房。
他们嘴里面还不停的喊着:“二叔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真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薛家可怎么办啊?”
“是啊二叔,您可不能认输啊。您要是认输了的话,可就没有人救我们两兄弟出去了呀。”
一听到这两兄弟自私自利的话,走到门口的苏夏宝就忍不住摇头。
接着她就和陆缙安一起,直接走向薛浩康的牢房。
只是一看苏夏宝和陆缙安露面,刚才还哭得像杀猪一样的薛贺州和薛贺来,当场就不嚎了。
尤其是薛贺来,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苏夏宝。咬牙切齿的道:“苏夏宝你这个死丫头,你真是好狠的心!为了一个区区玉矿而已,居然如此陷害我们薛家。你若真是逼死了我二叔的话,那么我要你这死丫头陪葬!”
“陪葬?呵呵……”听到这话,苏夏宝当场就冷笑了起来。
她回头看着薛贺来,语气淡淡的道:“你都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来威胁我,谁给你的胆子?”
倒是那薛贺州,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这就大叫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陆缙安仗势欺人,故意冤枉我二叔。我二叔明明是邳州的青天大老爷,受百姓爱戴,受陛下器重。”
“他却为了他这个姘头,故意陷害我二叔,甚至不惜逼死了他!如此谋害朝廷同僚的武将,实在是祸害。如果任由这种人在朝廷之中为官的话,那到时候吃亏的可都是我们百姓啊!”
“没错,”薛贺州这么一说,薛贺来也跟着附和。
“这个陆缙安是想要借着大灾之际,故意除掉同他对立的人。如此心机叵测的贪官,大家可不能容他呀!”
听到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大牢之中的那些犯人们,一个个就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个陆缙安不是年前被贬回原籍的那个吗?他难道又官复原职了?”
“谁知道啊?看看刚才那个薛大人被拖进大牢,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倒真是像被冤枉了的。这官场上的事情,我们老百姓哪里知道啊?”
“不过想来这个陆缙安应该也是不好惹的,被贬回了原籍,还能官复原职。说不定啊,这次的事情倒是真的了。”
听到这些犯人们窃窃私语的,好像真把这薛家两兄弟的谎言当成了事实。
如若他们不制止的话,恐怕要不了一个时辰,这话就能传到外头去。
流言传来传去,久而久之别人就以为会是真的了。
故而闻言,苏夏宝便看了薛家两兄弟一眼。
但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跟陆缙安一起进了薛浩康的牢房。
而那个跟薛浩康关在一起的骆焦行,本来还坐在薛浩康的身边。一看到苏夏宝和陆缙安进来了,他就赶紧起身走到了一旁。
然后一双眼睛,就上下打量着苏夏宝和陆缙安。
而躺在地上的薛浩康,此时已经是满头的鲜血。这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样子。
见状,苏夏宝赶紧就走到薛浩康的跟前,给他把脉。
见他的脉搏很弱了,而且头上还在不断的流血。
苏夏宝就一边掏出银针来,扎在他身上的穴位,给他止血。然后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止血粉,洒在了他头顶的伤口上。
接着又从薛浩康的衣摆上撕下一大块布来,用力的将薛浩康的头包起来。
接着又拿出另外一个瓷瓶,给他喂了两粒吊命的药。做完了这一些,薛浩康头上的血才慢慢的止住了,脉搏也变了强了些。
而与此同时,陆缙安就走到骆焦行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骆焦行,你老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用他的死,来陷害本将军吗?”
看起来为了对付他陆缙安,他们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呢!
“陆缙安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看着陆缙安,骆焦行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他还是一直谨记薛浩康与他说的话。
他就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陆缙安。
“明明是你,为了自己那点卑鄙的目的,想要残害同僚。陆缙安我告诉你,就算你能够逼得死我们师生两人,但是你绝对不住这悠悠众口!”
反正只要这消息传出去,陆缙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所以他最好识趣,乖乖的把他们放出去,否则那就准备两败俱伤吧!
“呵呵,”看来骆焦行和薛浩康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他这残害同僚的罪名给坐实了。
陆缙安就冷冷一笑,他抬起头看向骆焦行,眼中满眼的杀气。
“很好,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扳倒我陆缙安了吗?我告诉你,你们师徒二人我绝对不会放。倒是你们之前做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本将军会一件一件的翻出来!”
他倒要看看,他们师生二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听到陆缙安这么一说,骆焦行瞬间就慌了。
可看着躺在地上的恩师,骆焦行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退路。
他就直接把牙一咬,恶狠狠的道:“你少来这一套,我骆焦行行得端坐得正,我什么都不怕!”
“是吗?”听到骆焦行这么一说,确定保住了薛浩康性命的苏夏宝,这就直接站起身来。
她冷笑着,毫不留情面地便道:“今年三月的时候,你可还是抢了一个马良县外猎户的女儿,强迫人家给你为妾了。”
“那女子的未婚夫找到你们府上,你还下令把人给打死了。就为这事儿,你这个老师薛浩康,可没少动用关系帮你压下风声,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前世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青田县的人可都全知道了。
她那时还在各个镇上辗转着卖小菜呢,所以听了不少。
只是不过短短几天,薛浩康就让人把消息给压了下来,渐渐的这事儿都被大家给遗忘了。
“你……你胡说,没有的事儿!”听到苏夏宝这么讲,骆焦行当场就慌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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