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夏宝这么一讲,张夫人却突然站起身来,直接要朝苏夏宝跪下。
“张夫人,使不得啊!一见张柳氏的举动,苏夏宝急忙就起身,一把就把张柳氏给扶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怎么可以跪我呢?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只是听了苏夏宝的话,张柳氏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求苏姑娘了,只希望苏姑娘一定要答应。”
不然的话,他们家老爷早晚会被人害死的呀。
看张柳氏难过成这个样子,苏夏宝也晓得这件事情恐怕跟张大人有关。
她便问道:“是否是因为这一次张大人被下毒之事,张夫人才担心成这样的?”
苏夏宝聪明啊,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张柳氏就含泪点头:“因为这件事情,老爷传唤了吴家的当家的以及那严氏。只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并不能将他们治罪,所以只能将人放了。”
“傍晚的时候,我出门又遇到了那严氏。严氏与我讲,老爷中毒之事并非只是她和吴家所为。而是上头有人盯上了老爷,意欲要他的性命啊。”
“苏姑娘也晓得老爷的脾气,那是十分倔强的。旁人谁劝都不听,但唯独会听了苏姑娘的话。”
“所以便求求苏姑娘,去劝劝老爷吧。让最近的这些事情,他都不要再追根究底了。否则的话,他真的会没命的呀!”
严氏说得很明白,她等着看老爷的悲惨下场。
可是老爷是她的夫君,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呀?
虽然严氏的话,多半是为了吓张柳氏。但是苏夏宝却明白,张先林的为人,肯定是会得罪很多朝中同僚的。
更何况马家这次出了事儿,到时候陛下若要追究,张先林身为青田县的父母官,他的的说法必定也有着关键的作用。
所以估计严氏口中的上头的人,应该就是马家一党了。
故而听完了这话,苏夏宝便道:“张夫人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晓得了。等有了机会,我会跟张大人提的。”
只不过劝不劝得住,她是没法保证了。
“好,多谢苏姑娘,多谢苏姑娘。”听了苏夏堡的话,张柳氏自然是很开心的。
她对着苏夏宝连连道谢,接着又说了些话。眼瞧这时辰不早了,她这才离开了苏夏宝的院子。
等到张柳氏一走,苏夏宝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然后躺上床准备歇息。
哪知她刚一上床,眼前突然又闪过了画面。
人来人往的青田县大街上,挺着个大肚子的翁玉儿,被突然跑过来的人给撞倒在地。身下鲜血直流,看着就叫人触目惊心。
而那撞人的人跑得极快,一眼都没留下来多瞧,一看就是故意的。
很快画面一转,翁家的大门口就挂起了白绫。
两具棺材摆在翁家前院的天井里,翁家一家子哭得撕心裂肺的。
看到了这一幕,苏夏宝顿时就皱起了眉。
她想想自己今天在翁家,刚刚跟翁忠锐说了,叫他把翁玉儿接回来,陪翁老夫人。
这如果翁玉儿真被撞掉了孩子,一尸两命的话。那按照翁老夫人那个身体,肯定是扛不住的。
这样算起来,也算自己间接害了翁家母女。
就这么想着,苏夏宝就草草的睡了三个时辰。天不亮的时候,她就起身洗漱了。
然后她去给张大人把过了脉,吃过了早饭之后,这就直接坐着马车去了翁家。
听说夏宝是来给老夫人把脉的,门口开门的门房小厮,恭恭敬敬的就把苏夏宝迎了进去。
哪知苏夏宝刚进门,就遇到个穿着太学监的学子长衫,从里头走出来的男子。
一看到苏夏宝,那男子就惊喜出声:“我认得你,你便是太学大人新收的那个女学生,苏春生的妹妹苏夏宝对不对?”
“没错,是我。”听了这男子的话,苏夏宝就冲他点了点头。
而那男子则扶着手,对着苏夏宝鞠了大大的一躬。
接着他才道:“昨儿个我回来的时候,便听说了是苏大夫救了我奶奶。实在是没想到苏大夫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叫人佩服至极啊。”
其实在学堂的时候,翁帆杨跟苏春生并不熟悉。
因为苏春生是太学大人的弟子,而他们是其他夫子的弟子,所以相处甚少。
只知道苏春生家境贫寒,而且是青田县这一届的案首,所以对苏春生颇为佩服。
却没想到这苏春生不仅会读书,命好,还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妹妹。
“翁公子客气了,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瞧着翁家人一个个对她,那是说拜就拜,苏夏宝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翁帆杨很认真的道:“这是天大的恩,怎么能不足挂齿呢?我爹昨个儿就说了,以后苏姑娘便是我们翁家的大恩人。”
“所以往后不论有什么事儿,只要苏姑娘开口,我翁帆杨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翁帆杨看着像个念书的人,没想到说起话来,竟是一股子江湖习气。
要不是苏夏宝先前见了那翁玉儿的出事作风,她倒真的要奇怪了。
故而苏夏宝便道:“好,翁公子的话我记住了。往后我若是有难处的话,必定会前来相求的。”
瞧翁帆杨根苏夏宝说着话,都不着急去太学间了。
他身旁的书童就提醒:“少爷,咱们该去学堂了,不然又要晚了。”
闻言,翁帆杨这才对苏夏宝扶了扶手:“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公子请慢走,”听了这话,苏夏宝就点了点头。
而翁帆杨则急匆匆的,跟他的书童一起出了门。
苏夏宝则在小厮的带领下,直接去了翁老夫人的院子。
等苏夏宝到的时候,连夜赶回来的翁玉儿,正守在翁老夫人的床面前呢。
见苏夏宝一进门,翁玉儿就赶紧起身,看样子又是要对她叩拜。
苏夏宝先知先觉,一把就把翁玉儿给扶住了。她笑着道:“翁小姐有身孕在,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毕竟府中其他人,已经谢过了。”
“那不一样,总还是要谢的。”被苏夏宝扶着站起来,翁玉儿就红了眼睛。
“先前见姑娘的时候,是那样尴尬的局面,也没顾得上跟姑娘讲句话。却不曾想到,姑娘居然救了我娘的性命,这真是天意呀。”
要早晓得他们翁家会跟苏夏宝有这种渊源,她早就去九香楼照顾生意去了。
“这恐怕真是缘分,”瞧着翁玉儿,苏夏宝就笑了笑。
而这时,翁玉儿的贴身丫鬟就道:“小姐,既然苏大夫也来了,那咱们就赶紧出门吧。等到苏大夫看完了诊,咱们刚好就回来了。”
“行,”听这丫鬟这么一讲,翁玉儿就点了点头。
她刚冲苏夏宝笑笑,转身要出门。
想起昨晚上看到的画面,苏夏宝就一把拉住了她:“翁小姐,你这是要去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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