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叫裘大牛啊?”看着一脸狼狈的男子,涂小官有些厌恶他。
实在是因为从昨日到今日,这裘大牛嚣张的样子,着实是叫他看不惯了 。
“是的,”看着涂小官,裘大牛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便问道:“大人是不是主子吃了我做的早点很是满意,所以要赏赐我啊?”
若是得了主子的器重,哪怕这陆缙安再牛,不也得乖乖听话吗?
“呵呵,你还想的挺美!”闻言,涂小官就冷笑了起来。
“主子说你今天早上做的早点,究竟都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有一大早上吃佛跳墙的吗?所以主子说让你立马滚出天宝楼,不许有片刻的停留!”
“什……什么……”裘大牛当然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主子下令赶出去,他整个人当场就呆住了。
而见他没了反应,涂小官也很是不耐烦。
他便对那个那两个站在那里的侍卫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人把人拖出去吧,我看啊,他自己也是不肯走的!”
毕竟这异想天开的男人,还等着从天宝楼出去之后飞黄腾达呢!
“是,”得了涂小官的话,那两个侍卫可没犹豫,直接便是上前把裘大牛给拖了出去。
倒是裘大牛被侍卫拖着走,就高声的喊道:“你们不能把我赶出去,我做菜很好吃的,主子一定还想吃我做的菜的……”
眼瞧着裘大牛就这么被拖走了,留下来的那些个厨子,就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心中想道,看来这苏夏宝不是好惹的,还是别同她作对了。
说着就各自转身,然后去忙活去了。
而苏夏宝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她先是把胡萝卜跟牛肉剁成泥,各自进水焯烫了一番,去除了牛肉的腥气和胡萝卜的生涩。
再下油锅爆香葱姜蒜末,接着倒入就吊好的高汤。等到高汤沸腾时,加入准备好的牛肉和胡萝卜。熬煮一会儿后,加入盐调味,再撒上葱花点缀。胡萝卜牛肉羹就完成了。
接着她又另起锅,倒入一大早上附近天宝楼的新鲜牛奶,开始熬煮。牛奶开始加入新鲜的花生粒,以及切碎的百合沫。
等到花生熬软,牛奶变得浓稠,且散发着浓浓的百合香气时,再加入上好的桂花糖。接着把熬好的奶汤倒进宽碗里。面上坠入一朵百合和一小撮薄荷叶点缀,今日的菜品她就做好了。
而苏夏宝做好时,闻到了香气的陆缙安,就忍不住走了过来。
“夏宝,这两道又是什么菜呀?怎么没见你在九香楼做过?”
他吃了好几个月苏夏宝做的饭,好像都很少见到重样的。
陆缙安都不晓得,自己这小媳妇儿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做菜的花样。
看陆缙安不认识菜,苏夏宝就笑着与他讲:“这个是胡萝卜牛肉羹,以及百合牛奶甜汤。都是清肝明目,降噪静心的菜。之前没想着做,所以今天尝试一番。”
说着苏夏宝又端起旁边,自己留好的两份道:“我这儿各自留了两份,一会儿我们吃好了再回去。”
“好,”看苏夏宝还想着他,也留了菜,陆缙安就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们所有的菜式准备好后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中午传膳的时间。
悠荷就带着侍女来,把他们做好的所有菜都送到了二楼去。
等菜拿走了,陆缙安就和苏夏宝坐在厨房里,开始吃留下来的那两份。
等到他们刚吃好,悠荷就又带着人下来了。这次依旧是给赏钱的,但却没了苏夏宝的。
悠荷还道:“今儿个晚上不用做菜,所以你们领了赏钱之后都回吧。明天早上早点来,不能让主子等急了。”
“是,”悠荷一发话,所有人就点了点头。
交代好了这一切,悠荷这才带着人转身离开。
只是路过苏夏宝身旁的时候,她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夏宝和陆缙安这才直接出了门。
看着众人都领到了赏钱,苏夏宝就笑了笑,不予置评。
倒是陆缙安皱眉道:“这个马嫔,向来以睚眦必报。所以可不是夏宝你做的不好,而是她之前才为难了你,故而抹不下面子来赏你而已。”
方才那两道菜他也吃了,一个是滋补醇厚,一个是清甜可口。
这手艺放在哪儿都是拔尖的,又怎么会逊色这些平凡的厨子呢?
“没关系的,赏不上又能怎样?”看陆缙安为她打抱不平,苏夏宝反倒淡淡一笑。
至少马嫔没舍得把她赶出天宝楼,这就是对她厨艺最好的证明了。
所以结束了天宝楼的差事,苏夏宝就和陆缙安一起回了云里镇。
而他们刚到镇口,迎面就走来个喝得醉气熏熏,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道士。
看那人过来,陆缙安是生怕他会撞到了苏夏宝。赶紧就把人拉到他的里边,护着苏夏宝。
倒是与他们错身时,那迷迷瞪瞪的道士,一眼就瞅中了苏夏宝华在脖子上的骨哨。
那道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随即他便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突然被这道士叫住,苏夏宝立即就停了脚步,然后回头来看。
“这位道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而淳于哲看清楚回头来的女子,明明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可额间却笼罩阴云。
他便皱着眉道:“本道只是想问姑娘,你身上这骨哨是从何而来?”
看这雕工以及这花纹,这可不是中原之物。而是来自塞外的皇族之物。她这一小小云里镇上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东西?
听到这道士问起骨哨的由来,苏夏宝就回头看了一眼陆缙安。
接着她才道:“这骨哨是我偶然在青田县一个摊子上买的,觉着别致就一直带在身上了。怎么道长认识这骨哨吗?”
不然的话,他为何看起来那般惊讶?
“在摊子上买的?”得了苏夏宝的回答,这道士便显然很是惊讶。
他又像是犹豫了一番,这才说道:“这骨哨我确实是认识,当初是见一塞外朋友戴过,所以就好奇怎么会在姑娘身上罢了。”
原来这个道长,竟然是那个摆摊男子的旧友。
苏夏宝听了,随即便道:“既然道长是那男子的好友,那最近那男子可有来寻道长?毕竟先前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病得很重了。”
“我虽然给了他些药,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挺得过去。”
“什么?”闻言,淳于哲的瞳孔突然一震,不可思议的就看着苏夏宝。
“我那朋友身份尊贵,怎么会病重到流落街头,贩卖贴身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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