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比起吴康才的无法无天,看到突然出现的陆缙安,张先林就愣了愣。
随即他反应过来,便扶手道:“这位该不会就是,最近被翻案的平远侯之子,蒙冤得雪的陆少将军吧?”
张先林才是个有眼力见的,闻听他所言,陆缙安就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本将军。”
就算不论他少侯爷的身份,就单单他这个少将军的官位,那也是远在他们两个九品小官之上了。
张先林一听,立即就脸色严肃的跪下。
“下官张先林,拜见少将军。请恕下官方才眼拙,未能识得泰山。”
而方才还嚣张无比的吴康才,听了张先林所说,他顿时就脸色大变。
想都没想,扑通一声就跪倒在陆缙安的面前。声音颤抖的道:“小的未能认出少将军,多有言语冒犯,还请将军赎罪。”
只是对于吴康才所言,从头到尾陆缙安都是充耳不闻。
他只是伸出手去,直接将张先林扶了起来。然后道:“张大人为朝廷缺才所忧,故而殚精竭虑,实在是让本将军甚为感动。”
“这件事情本将军一定会奏明圣上,为张大人请功的。”
“多谢将军,”听了陆缙安所言,张先林立即低头致谢。
“只是下官并不想因为这事儿邀功,毕竟下官吃着朝廷的俸禄。就应该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更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替朝廷做事!”
知道张先林是个极有气节之人,陆缙安就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本将军都是赏罚分明之人。张大人你做得好,就是该赏。”
只是说完这话,陆缙安突然就话锋一转,回头冷冷的看着一旁吓得脸色惨白的吴康才。
陆缙安才冷笑道:“至于吴大人,你假公济私。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来人啊,给本将军把吴康才押入大牢,太学间暂由张大人接手。等到太学大人归来之后,再另做定夺!”
“是,”听了陆缙安所言,原本就站在一旁的衙役们就再度冲了上去,把吴康才和吴仁一起抓了起来。
而那完全吓得不敢吭气的吴康才,只能一个劲儿的哀求道:“将军你听小的解释啊,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小的不是故意的呀。”
只不过对于吴康才的话,从头到尾陆缙安都充耳不闻。
他只是挥了挥手,把聒噪的吴康才和吓得几乎犹如痴呆一般的吴仁,直接给抓去了县衙门。
一直到人抓走了,陆缙安才道:“这次的事情,就交给张大人去查了。就按照之前说的,三年之内进入太学监读书的书生背景,全都要清查一遍。”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有才之士名落孙山,不能够效忠朝廷!”
“是,下官明白。”听了陆缙安所言,张先林就很是认真的点头。
而与此同时,苏夏宝这才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她然后低声道:“张大人谢谢你啊,这次多亏有张大人的打抱不平。我们青田县有张大人这样的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啊!”
“苏姑娘客气了,”被苏夏宝一夸,张先林就有点害羞的样子。
“其实也是本官做的不够好,才会有这么多人被顶替名额。”
“而且今日本官本来要去乾州的,眼瞧着就要离开县衙了,没想到就见到了云里镇的衙役。说来也是巧合,不然本官肯定也就错过了。”
看起来还是苏夏宝和苏春生极有福气,才会赶得如此之巧的。
又想想这几次和苏家兄妹打交道,遇见的事情,好像多半苏家人的运气都是不错的。
尤其是这个苏夏宝,脸长得圆圆的,两只眼睛就像是麋鹿一般灵动可人。瞧着就是一副极有福气的长相,也叫人感觉特别舒服。
“总之还是要谢谢县令大人的,”听了张先林的话,苏夏宝就笑了起来。
接下来,苏夏宝也没有多耽搁张先林的时间。
只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苏春生办好了入学,安顿好了吃住上学的地方。
陆缙安和苏夏宝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太学监,走在了青田县的街头。
看着闹腾了一早上,红日都冒出头了。
陆缙安陆缙安却不着急回去,一路上买了不少的点心,和女子用的绒花发簪什么的,手上都提了大包小包的。
看他一边把东西放进马背上的货袋里,一边东张西望的,还要买东西的样子。
苏夏宝便忍不住笑道:“好了陆大哥,你就不要再买了。再买下去的话,马儿都要驮不动这些东西加我们两个了!”
因为他们着急赶回云里镇,所以骑马最快。
陆缙安就把马车留给了留在县衙办事的那个衙役,准备带着苏夏宝骑马回云里镇。
而听了小丫头的话,陆缙安又拿起一根珍珠发钗,轻轻的插在苏夏宝的头上。
确认过珍珠的颜色,和她极为相配。
陆缙安才一边递银子给小贩,一边笑道:“好不容易来青田县一回,我当然要抓紧机会买些东西。不过既然你急着回去,那咱就先回吧。”
大不了下回再抽个空,带着夏宝好好的来逛逛。
他陆缙安喜欢的女子,怎么能连像样打扮的东西都没有呢?
总之有他在,他就不能叫夏宝亏着。
“嗯,”看陆缙安一连赞赏的模样,苏夏宝就笑着摸了摸头上的发钗。
然后就再没说什么,在陆缙安的搀扶下上了马,与他一起骑马回了云里。
等到太阳挂上高空,眼看着就要到正午,客人都要上门了。
陆锦心在九香楼门口望过多回,都不见苏夏宝回来,那可都要急坏了。
倒是一大早上就跑到九香楼门口来看好戏,却不见苏夏宝在的田洪富,那可叫一个得意啊。
他看着陆锦心便道:“我说小丫头,苏夏宝都当了缩头乌龟跑了,你还在这里守个什么劲儿?赶紧把门关了,好好回去绣你的女红吧。”
“呵呵,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居然跟老子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几两!老子早晚叫你们赔的血本无归!”
田洪富正是得意,他是赌定了苏夏宝没办法跟他斗了。
只不过他话音刚一落,身后就传来了苏夏宝的声音。
“呵呵,是吗?田掌柜的说这个话,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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