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扬,年五十,十年前,以一柄铁剑,在南北剑会上力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剑的称号,然而,对于这个人的过去,所流传出来的信息却是少之又少,只只是一位道士收养,成人之后,道士仙去,便开始闯荡江湖,在夺取了天下第一剑之后,激流勇退,成为了除妖人门主坐下的一员。
听完了花枕月的介绍之后,任无忧努着鼻子嘀咕了一句:“听着这个传闻,也知晓一定是一个很凶的人。”
花枕月回了他一句:“未见其人,耳闻其名,便去判断一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忧,你这样可是有失偏颇哦。”
任无忧仰着头,说:“我也只是猜想,可还没有下最后的结论,不算最后的判断。”
花枕月笑笑没再理会,往前面转了个弯,便来到一处院落之前,未进院门,便听得里面有人在很严厉的说话:“付强山,只你会闹事,从第一天上岸,一直到几天,每日里不是打架,就是斗殴,今日还来欺辱小辈,你也是十几年的除妖人了,这点涵养都没有,又如何叫人服你,门主将你降为低阶的除妖人,也是与你一个机会,你若不服,便去郝先生那里登记,说出你的诉求,待到除妖人大会正式开启,自然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你若是再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领路的小童子听了里面的声音,摇了摇头,小声的嘀咕着:“这个付强山还真是每日都要搞点事情出来,先生的耐心迟早会被耗尽,到那时,便不只是说他几句这么简单了。”
花枕月略有疑惑,问了一句:“经常闹事么?”
小童子双手一摊,说:“方才除妖人也听到了,这个付强山因为不务正业,未能尽到除妖人职责,故此,门主在接到消息之后,进行了何时,事实就是富强东除妖的本事未到家,遇到稍微厉害一点的妖,便逃之夭夭,门主因此,将他降为了低阶的除妖人,必须与其他的除妖人结伴同行,或者回去师门重新修炼也可,奈何,付强山心有不忿,趁着这次除妖人大会,上的岛上来,整日的闹事,就想着让门主恢复他高阶除妖人的身份。”
任无忧站在后面嘀咕了一句:“原来除妖人也有不干活,混日子的。”
唐醉影幽幽的接了一句,说:“除妖人也是人,是人便有人的行为。”
院门内的声音停止,一名男子从里面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当就是付强山了,付强山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同花枕月等人撞上,不怀好意的眼神看过来,小童子似是有些怕,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花枕月却很平静的看过去,付强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许久,渐渐的停止了口中的骂声,眼中的恶意也渐渐褪去,最终冲着花枕月低下头去,很是恭敬的说了一句:“见过除妖人。”
花枕月点头回了一礼,并没有说话,而付强山说完便径直走了开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找郝先生去了。
小童子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没有完全糊涂,还知道敬重除妖人,还算是有救,除妖人,这边请。”
三人随同小童子一起迈进了院门,这处院子很大,却空荡荡的,只墙边种着一排高大的树木,没有花草之类的东西,与郝先生那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再往前看,在他们的正前方站着一名女子,着一身紧身的劲装,头发高高束起,一脸的严肃表情,在她的两边各站着两名女子,也都是简单的装束,半点笑容也不带。
花枕月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略一点头,说:“多年不见,张先生仍旧是英姿飒爽,风采不减当年,其威武之气,更上一层了。”
这一称呼叫唐醉影与任无忧都愣了一下,任无忧张大了嘴巴,说:“原来所谓的张先生竟然是一名女子么?”
站在前面的张显扬明显听到了这句话,当即哈哈大笑,说:“如何,女子便不能提剑闯江湖,保家卫国了么?”
“不不不”任无忧慌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前有花枕月纵横天下,我哪里还敢小瞧女子,我……抱歉,是我失礼了,请先生责罚。”
任无忧本想解释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先入为主已经伤害到了别人,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给自己辩解,这只是逃避的方式罢了,倒不如直接认错,想要怎样责罚,都该当承受。
张显扬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说:“无妨,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误解,大概是我这个名字便叫人觉得不是个女子的名字,我已然喜欢,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对方越是这样说,任无忧越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本是自己的错,现在却让对来劝解自己,由此可见,这位张先生是时常叫人误解,这世间,对于男女之固定的印象,已然是深入人心,难以改变的了。
张显扬见任无忧还在纠结,便将目光转向了花枕月,抬手一礼,说:“除妖人,上次一别已经有十几年,而今,你已长大成人,成为震慑天下的除妖人,如此成就,可非他人可比,不过,我今日请你过来,可不是为了吹捧,拍马屁的,有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前与你说,里面请。”
张显扬侧过身,手臂一抬,花枕月等人便随同她一起迈步进入了会客厅内,下人奉上茶,张显扬便叫人尽皆退下,会客厅内只留花枕月,任无忧,唐醉影以及此间主人张显扬在内,看到这样的情景,三人心里也知张显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花枕月说的。
花枕月安稳的坐在那里,对于张显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对她所要的说的事情,也并不着急,耐心十足的等着她开口。
张显扬略略沉思片刻,这才开口,说:“京城赤焰部之事,我已听闻,相信除妖人也定时知晓了古驰所为的祭魂仪式,祭魂仪式,历来是除妖人的大忌讳,曾有数不清的人因此而丧命,在经过大清洗之后,祭魂仪式方才消失,而今卷土重来,不可不重视,我担心……”
“嗯——”花枕月忽然沉吟一声,打断了张显扬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说:“现身所言,我已知晓,祭魂仪式,历来是大忌讳,在除妖人之中,更是不被允许进行,但是,因为其所带来的力量强大无比,故此,即便是屡屡禁止,仍旧有人铤而走险,心存侥幸,妄图称霸天下,岂不知,多行不义,自有天收。”
张显扬便笑了,说:“听得除妖人如此说,我便已知晓,除妖人心中是自有主意的,那我也不便再多言,只一句,若除妖人有需要,尽可来找我,我定会竭尽所能的相助。”
花枕月略一点头,说:“那么,我这里便先行谢过,想必,会有很多的事情要麻烦先生帮忙。”
任无忧在旁边听着,这个张先生将花枕月神神秘秘的叫来,结果就提醒了一下关于祭魂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什么都没有说,而关于祭魂,怕是没有人比花枕月更为了解的了,毕竟,古驰,江怀天都曾经想要拿花枕月的魂去献祭,虽然,到了最后,谁也没成功。
张显扬方要继续开口,外面忽然一阵吵闹,张显扬便是面色不悦,高声问了一句:“柳枝,外面什么事情,如此喧哗,不知我正在与除妖人说话么?”
门外柳枝的声音传进来,说:“禀告先生,有一位从北方来的除妖人与一位南方的除妖人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谁都劝不开,故此派了人来请先生处置,看样子很着急,我拉不住。”
张显扬眉头紧紧皱起,很是无奈的看向花枕月,说:“连日来,便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几乎每日里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也不知是大家性格不同彼此冲突,还是真正太闲,没事找事。”
除妖人大多都是独自行动,长时间的独行,养成了他们孤独,不善与人沟通的性格,突然之前,全部剧集到一起,性格当中的缺陷便表现了出来,何况,天南地北的,生活习性的差异也很大,有冲突,倒也不奇怪。
花枕月起身站了起来,说:“既然先生有事,我便不再继续打扰,今日所言,花枕月记下了,改日闲时,再来一聚。”
张显扬有心留,但是也确实没有时间,便只要跟着起身,略一拱手,说:“我送除妖人出去。”
屋门打开,柳枝站在外面,院子里还站了四五个除妖人,看样子是来寻张先生去解决纷争的,几人走出之后,花枕月便制止了张先生的步伐,冲着其略一点头,说:“先生请留步,花枕月就此告辞。”
说完,花枕月便带着唐醉影同任无忧,从那几个人的旁边走了出去,而在路过那几人之时,花枕月的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看过去,三十几岁的模样,背上背着双剑,眉眼俊逸,在花枕月看着他时,也刚好看了过来,并且冲着花枕月点头施礼,花枕月便回了一礼,几人错开,花枕月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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