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正在忙里忙外,搬运着石砖加固城墙的民夫,秦逸陷入了沉思。
他之所以没有率军回援,除了自己的私心之外。
更多的,还是不愿意看见平城的百姓遭受苦难!
要知道入侵的胡虏可不只是鲜卑人。
匈奴人和乌桓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攻平城的!
秦逸相信,如果这真是鲜卑人的一个圈套的话。
对方除了想在平原上全歼雁门边军之外,更多的,应该是让匈奴人或者乌桓人更容易攻克平城!
平城,这可是雁门郡,这可是并州的一大重镇。
“报——”
一名小校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躬身行礼道:“大人,匈奴人来了!”
“终于来了吗?”
秦逸缓缓的将自己的视野,望向远方!
……
寒风瑟瑟,阴云密布着整个穹隆。
在大汉并州之地的一座名为“平城”的城池内外,一场血战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杀!”
“冲上去!”
“嗷呜——”
头戴毡帽,手执弯刀的胡人嘶吼着,他们红着眼睛,顺着云梯不断往上攀登。
胡人已然杀红了眼,城头上,汉军士卒的擂石、滚木、铁汁、劲矢、长矛等等利器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至少要牺牲三五个族人,他们才能有一名族人得以登上城头。
然而,登上城头并不代表着什么!
登上城头的胡人所面对的往往是数之不尽的汉卒的围攻!
戟、矛、剑、枪等犀利的武器都一股脑儿的往他们的身上招呼过去。
成堆成堆的尸体被扔到城池下面,构筑成了尸山血海的一番景象!
显然,攻城略地不是这些胡人擅长的。
但不论是守城,还是攻城,华夏人都是老祖宗!
长时间的久攻不下,让胡人们士气低落起来。
“上!都给我上!”
“区区的一座平城都拿不下,我要你们何用?”
巨大的方阵前面,南匈奴大单于姜渠气急败坏的骂道。
眼前的几个千夫长、百夫长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的,但都没得办法。
打不下,就是打不下!
“阿大,息怒。”
这时,姜渠的儿子于夫罗站了出来。
“阿大,这不能怪咱们部落的勇士不尽心尽力,贪生怕死。”
“实在是我们匈奴人擅于野战,而不善于攻城战啊!”
于夫罗说的这些,姜渠又何尝不知道?
只不过,他这一次已经是孤注一掷的!
姜渠明明知道,以匈奴铁骑的能力,完全是无法攻克一座坚城的,但他偏偏要这么做。
为何?
只因为姜渠已经选择背叛大汉,他知道日后南匈奴势必会遭到汉军的围剿的。
所以,姜渠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大捞一笔!
然而雁门郡本就是汉帝国的一个边郡,并不富庶。
塞外的胡人一旦南下牧马,早已熟悉他们秉性的汉人百姓,则是立马躲到城里,坚壁清野!
临走前,还不忘将值钱的东西或者口粮带上。
这岂不是要逼死他们匈奴人吗?
所以为今之计,姜渠只能选择鲜卑人跟汉军主力会战的时候,自己率领族人进攻平城。
谁知道一座平城居然那么难打!
要知道,之前雁门郡的几座边城都是被匈奴人、鲜卑人和乌桓人轻而易举的打下来的。
“打探清楚没有,这守城的汉军将领是何许人也?”
姜渠脸色阴沉的询问道。
于夫罗回答道:“阿大,已经打探清楚了!守城的将领是雁门郡的太守秦逸。”
“据说此人年纪轻轻的,刚刚上任不过三个月!”
闻言,姜渠的嘴角一抽,道:“一个初出茅庐的郡守都这么厉害?”
“大汉,果真是英雄辈出之地吗?”
于夫罗不能回答姜渠的这一问题,只能是沉默以对!
“阿大,按照先前的计划,咱们这三日之内,要是再攻取不下平城的话,就真的是功败垂成了!”
姜渠长叹一声,道:“于夫罗,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哼!我就不信,我堂堂的匈奴单于,居然能饮恨于平城之下,饮恨于一个无名小辈之手!”
“传我命令,取下雁门太守秦逸首级者,封万夫长,赐牛羊各千头!”
姜渠已经是有点丧失理智的。
按照他原先跟轲比能的计划,是由他们匈奴人攻取平城,然后鲜卑人牵制住汉军主力的!
没成想,原本就进驻平城的雁门边军压根儿就没走。
还将城防工事打造得这般牢固!
人人用命,人人敢战!
众志成城!
最让姜渠感到头疼的是,有一座固若金汤的平城也就罢了。
外边还有一座汉军营寨,照样是易守难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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