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安敢辱我?”
弥平将镜城上下喷遍,自己也是难逃毒舌,性子爆烈的黄祖,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猛然拔出了自己腰畔的长剑,一个虎步,冲上前去!
不得不说,黄祖自诩刘问手下第一号大将,武功还是很有一手的!
几个锦衣卫都“拦不住”啊!
铮!
一声剑音戾啸,在空中激荡传开!
黄祖盛怒之下,一剑将还在吟诗作赋的弥平人头砍落下来!
“老匹夫,还敢再多嘴否!?”
这一剑,卡在了弥平的脖颈骨上,黄祖却还没消气,再砍一剑,抬手下令,说道:“来人,将这个老匹夫的尸体,沉入江底喂鱼!”
“喏!”
左右亲兵,轰然应道。
黄祖的部将们,却是纷纷低头,只当自己没有看到......
“弥平这狂生的首级,你们就带回去给楚公吧!”
黄祖满不在意的擦拭擦拭的剑锋上的血迹,大笑道:“楚公也是当世之英雄,某与他惺惺相惜多时,还是邻居,必不会因为这个狂士,伤了和气!”
“江夏侯的话,我们一定带到!”
随行的锦衣卫们,脸色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众人动作飞快的弥平的首级装在布包里,转身告辞......
............
镜城,镜城。
刘玄礼跟庞一,出使联络势力去了,没有在场。
镜城牧刘问,跟镜城名士晴越、晴良还有司马瓷,高坐堂上。
几人都是才学渊博,高谈阔论,气氛真是其乐融融。
“报!”
正在这时,一个探子,疾步走入厅内,悍然抱拳说道:“主公,江夏侯黄祖,一怒杀了狂士弥平,还将他尸体推下江去,喂鱼了!”
“什么!?”
刘问愕然。
自己这个老铁,脾气火爆火爆,他是知道的!
但是弥平,毕竟是当世名士,就这么杀了,难免有损声名!
晴越与晴良两人,也是连连摇头,很不赞同。
只有一个名士司马瓷,抚掌大笑,朗声说道:“使君,出兵穂东的时机,到了!”
“出兵穂东!?”
晴越跟晴良两兄弟,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瓷。
刘问也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仲达,汝在说笑否?杀了弥平,为何就是镜城出兵的大好时机了!?”
殿堂之下,镜城群臣,纷纷点头赞同。
一时之间,整个厅内,气氛喧哗嘈乱......
众所周知,楚公刘昊,兵锋之盛,冠绝当世!
依照众人心里强弱之想,镜城能够自守,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出兵打刘昊,这个可能性,不存在的!
“呵呵!诸君听某一言!”
司马瓷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智珠在握的神情,鹰视狼顾之间,开口说道:“如今虽然豫章郡的消息渠道被封锁,但是不用多想,刘昊军没有王牌骑兵助战,此时一定跟山越还有交州大军死战!”
顿了顿,司马瓷继续说道:“有这一路在牵扯刘昊的实力,镜城水师,大可以自江夏而出,兵寇九江郡,与钱本初的青州兵马,呈现齐同并进之势,三方一起围攻穂东!”
“诸位想想,这穂东去年刚刚遭遇蝗灾,粮库里能有多少军粮?楚公便是有二十万大军,但是要对付三路齐发的六十万大军,用什么抵挡”
“是啊!天下一半多的势力,都来反抗楚公,绝壁可以一战!”
“要不要,破釜沉舟,跟楚公拼了!?”
“不妥,不妥,应当稳固镜城为上......”
“不可妄自动兵啊......”
看着殿堂之间的镜城文武,陷入了纠结争执之中。
司马瓷嘴角露出了一抹的笑意。
背负枷锁,最后悲情而死,那是英雄!
扯一个弥天大谎,让整个世界都随之起舞,最后自己飘然而退,这是枭雄!
“只有乱世,才有我司马家崛起的机会!镜城若乱,必然有三年五载时机,可以图谋!”
司马瓷鹰视狼顾,早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晴越看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苦笑一声,低头暗自叹息:司马瓷此人,果然有搅动局势的能力!
他聪明谨慎,连自己的接下来的几步棋,都想好了!
然而,司马瓷,漏算了一点!
那就是刘问!
刘问优柔寡断!
做出勾结山越、交州士非的行为来,已经是冲动之举!
若要他压上自己镜城的一切,陪着司马瓷这样绝世豪赌,还没有足够的胆气!
刘问犹豫说道:“仲达先生,楚公如今正是如日中天,这事情,还要慎重啊!”
司马瓷一愣,继续劝说道:“刘镜城,若是镜城不对穂东动兵,等穂东缓过气来,一定会对镜城动兵的!”
“何况,若是三路六十万大军包围东南,崇州刺史曹吉利,也是野心勃勃之辈,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报!”
厅内激烈的讨论,门外却又有一声凄厉的传信声音,骤然响起!
刘问看着探子打断了讨论,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什么事!说!”
“主公!交州急报!”
探子从怀里,取出了贴身惨好的书信,说道:“现在豫章郡、庐陵郡全部戒严,要传出这一封信,折了不少兄弟......”
刘问打开书信,上下扫了一看......
镜城八骏,果然名不虚传,看书也是一目十行!
“嘶!这......这怎么可能!?”
然而,只一眼,刘问就惊呆了!
脸色僵硬的像是木头,嘴张大,塞得进一个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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