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十日的疾驰,程云在大阳见到了汉献帝身边的人。
“你们是谁?”白波军将领李乐看见程云带着一大批武装人员心中十分的慌张。
他是受杨奉招纳,引军前来护卫汉献帝东归洛阳。
但联军被李傕、郭汜的军队打败,在逃离之际奉汉献帝刘协的命令提前过江准备船只,准备在陕县附近接皇帝过河。
现在他刚刚准备好船只,就有一大批骑着马而来的军队,这可把他吓惨了。
他手底下只有一两百人而已,想要对抗这八百全副武装的骑兵,无疑是痴人说梦。
“将军不必惊慌,我叫程云,我们是接到陛下遇到危险的消息,特地前来护驾的。”
程云让自己的手下全部都放下手中的武器,毕竟刚开始双方接触还是要提防一下。
看见程云实在是太过于面生,李乐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你可有证明?”
这下把程云问倒了,自己有个锤子的证明。
但心里话很明显不能说出来,“这个我无法证明,但如果我想加害于你直接冲杀进来不是更好,你们面对我们没有任何的胜算。”
“好吧。”
见程云说得有理,自己对他也毫无办法,李乐只能侧开身体将程云请进营中。
“请。”
“请。”
客气一句后程云就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退后五里扎营,刘庆跟我一起。”
走在李乐的军营之中,程云十分的震惊,因为这里太过于破败了。
原本程云还以为这伙人再怎么也有几百人,但没想到人数这么少,从程云看见的情况来看,最多也就一百来人。
“将军,我原本是从广陵来长安,准备做些生意,但没想到遇到了匈奴人……”
程云将自己的经历十分简略的说了下,主要是让李乐放下对自己的警惕。
“原来最近传的‘平奴将军’就是小兄弟你啊。”
听到程云的自我介绍,李乐心里放心了一大截,毕竟这位的名头他还是听说了一些。
而且看对方骑的马匹清一色的匈奴马,一看就是传闻中的‘平奴将军’。
“小子哪里能担当得起平奴将军的称号,都是百姓们胡乱传的。”
“小兄弟不用谦虚,能够带着一百来人纵横整个河东郡,将这里的匈奴人打得丢盔卸甲如何担当不起。”
明白了程云的身份,李乐也放开了。
“我叫李乐,我也是接到了陛下的消息带领这白波军前来护驾,但李傕、郭汜的队伍追击得太狠,我的白波军已经没有剩多少人了。”
“我就是想要找知情人士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刚刚从北边回来,这弘农的事情完全不清楚。”
看见程云焦急的样子,李乐也基本相信了程云的说辞。
“我和韩暹、胡才以及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受到杨奉的邀请率领军队前去保护陛下东迁洛阳。刚开始还好,我们击败了一次李傕等人,使得陛下的车驾平静了挺长一段时间。
但后来李傕又率领大军前来进攻,我们不敌而且损失了大量的人手才护得陛下周全。好不容易到达了陕县,又得到李傕又要前来进攻的消息,此时陛下身边的护卫已经不足百人,加上我们前来支援的军队也不过三百之数,完全不是李傕等人的对手。
司空杨彪担心陛下的安全,所以就让我带领一部分人先行过江准备船只,等陛下到达之后就将陛下接过河前往河东郡。”
听完李乐的讲述,程云大致的了解了现在皇帝的情况。
“而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刚刚准备好船只你就率领着军队来了。”
“我也是听闻陛下有危险而又无法过河,只好沿着黄河想要看看有什么过河的机会。”
听完程云的想法,李乐有些惊讶,“你想过河?”
“对啊,不知李将军知道陛下现在的位置吗?”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在陕县的渡口周围吧,毕竟陛下要从这里渡河,应该离的不远。”
说完李乐感觉还有些遗漏,补充道:“按理说我应该劝阻你过河的,但你手下全部都是骑兵,那我到觉得你可以一试,如果你能够护得陛下周全也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那不知李将军能不能将你准备的船只借给我等。”
“正有此意。我原本也要过河去迎接陛下,你能跟着一起就更好了,让陛下从营地到渡口的安全也有所保障。”
双方达成协议后,程云就准备带着手下过河了。
毕竟过去很可能就要发生战争,而且又要回来,所以程云就让蔡琰带着将士们的家属留在黄河北岸。
亲人分别总是悲伤的,毕竟这次过河之后多半是一番恶战,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很多士卒都和家里人告别,吩咐后面的事情。
程云给过他们保障,要是他们不幸牺牲,他的家人将会在广陵得到大片的土地,并且一直得到广陵官府的照顾。
“刘庆,段狼,你们可得把你们的主公保护好,打仗的时候尽量别离他太远。”
“蔡姑娘放心,就算我们都死了,主公也会平安回来的。”段狼振振有词的保证道。
刘庆则不同,“蔡姑娘不用担心,我这个弟弟可是很惜命的,要是发现情况不对他跑的比谁都快。你也知道他的骑术我都比不了,只要他想走就凭南边的那群没马的谁能留得住他。”
“你们还在说什么,准备出发了。”
程云巡视一番后,对着刘庆和段狼两人说道。
“来了。”
听到程云的声音,蔡琰朝远方望去,两眼相对。程云并起食指和中指,在头部比划了一下,大声的说道:“等我回来。”
刘庆来到程云面前,看了看程云和蔡琰,调侃道:“云弟,准备什么时候将媳妇给姑父,姑母带回去啊。”
“去你的,等下还有大事,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程云说完就连忙骑着马走开了。
此时段狼也凑了上来,“我也觉得主公和蔡姑娘挺般配的。”
“什么叫般配,那叫天生一对,你没看见他们俩在一起的样子,真是酸死我了。”
“酸是什么?”突然冒出的新词汇,段狼又有些不理解了。
“‘酸’这个字很是复杂,你且听我慢慢跟你说来。”
看见段狼听不懂又想懂的样子,刘庆十分的得意,仰着头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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