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板你别信他,我这就去抓只鸡来。”
张辽本就看周仓有些不爽,跟朱汉三说了一句后就出了屋子。
不多时,张辽就提着一只鸡回来。
朱汉三也有些不信周仓的话,急忙让张辽给那只鸡灌了些鱼汤后,放在地上,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那只老母鸡。
这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就跟中了邪似的,走路摇摇晃晃,脑袋也拉耸着,又过了一会儿,就见那只老母鸡倒在地上叨着脚,眼看是不行了。
“这...”
朱汉三看得目瞪口呆,张辽也被吓得小脸惨白,二人随即对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侥幸。
“元福兄弟厉害啊!这饭菜里果真被人下了药!”朱汉三转头看向周仓,讪笑了一句,突然,朱汉三的脸色猛地一变,急声道:“糟了,元福兄弟,你的那些弟兄怎么样了?该不会已经吃了那些饭菜了吧?”
“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放心吧,他们早知道了。”
周仓冷笑一句,继续擦着自己的腰刀。
“既然元福兄弟你早就识破对方的身份,那为何还要带着我们进村?直接离开不好吗?”
见周仓他们早有准备,朱汉三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暗道,你们这群天杀的,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把小爷往火坑里带?
“既然遇上了,那自然是要为民除害,留着他们只会坑害更多像朱掌柜你这样无知的人。”
周仓面露不爽,朱汉三的埋怨他怎会听不出来,把腰刀收回刀鞘后,毫不在乎地回道。
“对方人数不明,怎能行此险招?若是我家老板待会有个好歹,你该如何向你家主子交代?”
张辽也回过神来,面色难看地质问道。
“嘿,本大爷如何行事,也是你这个小崽子能管的?一会打起来就待着屋子里别乱跑,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弟兄来做便成。”
周仓轻蔑地笑道。
“好了,好了,文远,如今我们外有强敌,还是得齐心同力为好。”
周仓的话虽然粗糙不堪,但不难看出此人心性不坏,还有那么几分侠肝义胆,朱汉三心生佩服,对这个黑脸大汉不免高看了几分,连忙拉着即将发怒的张辽,劝道。
“什么人?”
‘锵.....’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随后便是一阵拔刀之声。
“打起来了?”
朱汉三情绪紧张,惊叫道。
“丢人现眼,给我老实在这屋里待着。”
周仓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不屑地瞪了朱汉三一眼,吩咐了一句后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因为夜色昏暗,也只能看到人影以及那不时闪烁的刀光,朱汉三紧张得死死抓着张辽。
“老板放心,周仓带出来的这伙人都是练家子,那些土匪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张辽一脸兴奋地看着门外打斗,突然感觉朱汉三拉着自己的衣襟,连忙转头安慰道。
“有文远在,我才不怕!”
朱汉三咧嘴一笑,伸着脖子看向门外。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院子里才渐渐恢复平静,朱汉三凑上前去一看,乖乖,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首,幸亏是天黑,要不然朱汉三准得出洋相不可,不过他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毕竟是死了人的,就像是喉咙里卡着块什么东西,加之又有血腥味地刺激,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非常难受,两世为人的朱汉三也只是在电影中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待周仓他们确定了无活人生还后,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朱汉三还是移步院外,打算一看究竟,这一看可不得了,凌乱的场面,还有一些残肢断手,血水都流到墙角,那黑红之中仿佛带着一丝妖异,朱汉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跌倒。
‘啪!’
朱汉三再也忍受不住,弯腰就直接吐了出来,把腹中的东西给吐得一干二净以后面色才略微有些好转,被张辽扶回房,朱汉三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埋怨道:“不争气的玩意!”
这时,周仓提着张三走了进来,看到面色发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朱汉三后,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就把张三给丢在地上,双手环胸嗤笑道:“啧啧,就朱掌柜你这小胆,我家尊师怎会把宝压在你身上?”
“周元福,你想打架不成?”
张辽挽着袖子,话还没说完就走到周仓跟前,厉声道:“你想打架我奉陪,我家老板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小子,等你再长几年吧!”
刚结束一场杀戮,周仓浑身的气血还在翻腾,面对张辽的挑衅,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出手。
“不敢就别在这里犬吠,弄得谁都怕你似的!”
张辽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不屑道。
“好了,文远,都是自己人,就别闹了!”一直冷眼旁观的朱汉三见二人没有打起来后,这才出声劝道。
“嘿嘿,朱掌柜的,你或许不知道这个老儿的另外一个身份吧?”
周仓踢了脚地上一直哼哼唧唧的张三,冷笑道。
“哦?难道他还是张府的人不成?”
朱汉三眉头一挑,冷淡地说道。
“这个嘛!”
周仓闻言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自顾摸着胡须,笑道:“朱掌柜你就得亲自去问问他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王伦还是张风?亦或是刘尧?”
看周仓露出的表情,朱汉三也在心中打了个突,连忙走到张三跟前蹲下,沉声问道。
“呵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绝对不会透露东家半个字。”
张三倒也硬气,咧嘴一笑,道:“老夫哪怕是死了,也还会有人来继续追杀你。”
“嘿!”
朱汉三被气笑了,都到这般境地了,居然还敢出言威胁,且不说还有没有人来继续追杀他,单凭张三的这句话,朱汉三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文远,你去把墙角的那张渔网拿来。”
朱汉三朝吩咐了一句后,转头看向张三,笑道:“你也别嘴硬,只不过是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让你害怕的东西罢了,小爷我心眼小,对于要害我命的人,我一般都不会手软。”
“听说过凌迟吗?”
朱汉三看向张辽笑眯眯地问道。
“何为凌迟?”
张辽一愣,纳闷地问道。
“就是千刀万剐!”
朱汉三露出两排白牙,森然地说道。
“嘁,人家都敢来杀你,还怕被你砍几刀不成?”
周仓不屑地说道。
就连张三都是露出一副不以为意地样子。
“元福兄弟,话可别说得太满了,不如就由你来行刑?待会儿还请别闭眼,若是行完刑后,你还这样说的话,那我朱汉三就敬你是条汉子。”
朱汉三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啊!要怎么砍,你说。”
周仓从腰间取出匕首,咧嘴一笑,道:“横着砍,还是竖着砍?”
“文远,你去把张三的衣服都脱了,要一件不剩,然后把这渔网给他套上后绑在柱子上,记住了啊,渔网要勒紧,每个网洞都要露出肉来。”
朱汉三自顾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后,转头朝周仓说道:“元福兄弟,这凌迟酷刑可不是单纯的在人身上砍几刀就成的,我可要说步骤了,你可要听好喽,凌迟共需要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多一刀不行,少一刀也不行,并且要在最后一刀,也就是第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能将罪犯刺死,这就叫凌迟,行刑期间,若是犯人提前死了,那便是行刑者的过失,也得受罚,不过嘛,元福兄弟自然不在此列。”
“啥?”
周仓听得目瞪口呆,愣了愣神,喉间不自觉地滚动数下,问道:“就他那小身板,要砍三千多刀?那还不变成肉泥了?更别说要等到最后一刀再让人家死了。”
“谁叫你用砍的了?零割碎剐会不会?你以为我用渔网罩着他的身子是为了好看吗?”
朱汉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
周仓又不傻,看着那些被渔网勒出一个个小肉球,咽了咽口水,问道:“那途中他流血过多,提前死了怎么办?”
“没事,这个我也想到了,元福兄弟你喊几个人来,先准备好烧红的烙铁,咱们割一块,烫一块止血,等把他全身上下都割遍后,我们再来割第二道,就这样,一小刀,一小刀地把他的肉全给割下来,千万别割到那些静脉,划破了大出血不好弄。”
朱汉三强忍着心间的反胃,一边用小刀在张三身上比划,一边为周仓解释道。
“挨千刀的,这种手段你也想得出来?”
周仓听得满脸的不可思议,就连看向朱汉三的眼神都露出一丝丝的忌惮之色。
“老板,你这也太狠了吧?”
张辽绑好人后,心有不忍地说道。
“狠?他都要杀我了,难道还想我放过他不成?”
朱汉三瞥了眼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的张三,咧嘴一笑,道:“诺,你看人家都还没怕呢,你小子就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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