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陛下没事就好。”春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也不一定。”刘协笑着补充道:“一般的贼人自然不敢对朕的车队下手,来抢朕的财宝的势必是被人指使的。那么,这些指使的人要的是什么?恐怕不是那些财宝。”
“这不是说,陛下还是有危险?”春兰再次紧张起来。
“陛下何必都说出来,让春兰姑姑担心。”宋和笑着责怪道。
“我只是不想瞒着春兰。兰儿莫慌,我们不知道,自然有危险,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怎么还会有危险?”
刘协笑着说道,四人在皇宫里面密谋,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演练了一遍。
第二日,刘协没有去上朝,官员们准备好的说辞,最终没有说出来,只好回去写奏章,劝皇上不要迁都。
刘协躲着不见,并不是没有事做,而是去了增喜观。
刘协所有的兵马都摆在明处,只有这二百人藏在暗处,这是刘协翻盘的机会,刘协自然不会放过。
“陛下。”越兮、刘一、张涵、李十一一起施礼。
“训练的怎么样?”刘协问道。
“陛下请看。”越兮一个手势,二百士兵立刻分成四个方阵,只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列好了方阵,期间居然一点杂音都没有。
刘协看去,每个方阵十列,每列五人,一股萧杀之气油然而生。
不错,仅仅五十人就能练出萧杀之气,的确不错。
“护。”越兮喊了一声,手中令旗举起,十个队伍瞬间变化。刀盾手快速跑到第一排,左手举盾,右手举刀。枪手跑到刀盾手的后面,长枪斜举,如果有敌人战马冲来,第一时间就会被这些枪手刺穿。弩手在枪手后面五步的位置,单脚踩这弩环,拉弦上箭,在前面的阵型形成的同时,他们已经上好了第一支弩箭。斥候则跑到两旁,护卫着两个侧面。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武器相撞的声音都没有,如此精锐的部队,刘协还是第一次看到。
“攻。”不等刘协赞叹,越兮有份发出第二道命令。
只见前面的刀盾兵瞬间变阵,中间突出,两边收紧,形成一个锥形,长枪手夹杂在刀盾手中间,一起向前冲。
而后面的弩兵,直接扣下旋刀,五十支弩箭从刀盾兵的头上飞过,如果前面有敌人的话,势必被重创。
队伍两边,各有二十多人的斥候,一起杀出,画出一个弧形,仿佛要拦腰切断敌人的队伍。
“退。”越兮再次下令,队伍瞬间变化,弩兵快速上箭,掩护刀盾手和枪兵撤退。枪兵低头,盾兵举盾,有条不紊的后退。
不错,刘协心中大喜。精锐就是精锐,这些从各个部队挑选过来的精锐,只用了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训练成这个样子,刘协对这次西迁不由得有些期望了。
二月十五,小王庄的土豆终于收获了,刘协带着几个太监,亲自去小王庄挖回来,来不及晒干,直接用透气的藤篮装好,用专门的马车运载这可是刘协实验的新产品,就算要迁都,刘协也要做好才走。
刘协初略的计算了一下,产量不错,虽然比不上后世的一亩五千公斤的产量,但是一亩也能产一千多公斤。
这还是第一次种植,产量受到影响的结果。假如这土豆适应了洛阳这一带的气候,耕种的技术也再次提高,刘协有信心亩产三千公斤。
折换成大汉朝的计量单位,大约亩产三十石。
这个产量,一旦推广开来,刘协的治下就再也不愁吃了。
收拾好土豆,刘协马不停蹄的回到皇宫。
“陛下,军队。”潘颖指着一队人马说道。这队人马走得很快,当潘颖发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队尾了。
这是城郭之间,那来的军队?这些人着实有些可疑。
“潘颖,把土豆带回去,朕和慕容贤去看看。”刘协当机立断,让潘颖把土豆带回去,自己带着慕容贤跟过去看看。
慕容贤武艺高强,这又是城郭之间,离内城也不远了,刘协相信不会出什么乱子。
二人依靠树木和房屋的掩护,远远的跟在那队士兵的后面。这队士兵倒也谨慎,专门找人少的地方走,这倒方便刘协跟踪。
走走停停,队伍不知不觉的绕洛阳一半。
西门?刘协与慕容贤交换了一下眼神,明日是太常寺确定的启程去长安的日子,在这个紧要的关口,有一支上千人的部队悄悄的藏在西门旁边,刘协如果还不明白,那就是傻瓜了。
“慕容贤,我们······”刘协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慕容贤立刻明白,二人快速分开,围着西门转了一圈。
这一转,果然发现了异常。
在西门旁边,几个不大的院子里面,居然藏着不少的人。联系到外面藏着的上千军队,刘协不难想到,这院子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人。
之前刘协只是得到消息,说袁隗要实施兵谏,具体怎么实施,刘协一无所知。现在看来,袁隗是打算在西门实行兵谏,只不过这消息怎么被董卓知道了,居然派出部队预先埋伏,一个个的都不安宁啊。
既然如此,刘协乐得他们狗咬狗。
二月十六,刘协终于决定启程去长安了。
六匹马拉着的巨型马车,在洛阳的大道上缓缓行驶,马车前面,二百缇骑举着各式各样的道具,走在前面。
后面是皇宫中的宫女太监,这次迁都,自愿跟着刘协去长安的宫女只有二万多人,有近两万宫女不愿意去长安。太监倒是少些,只有数千人不愿意去长安,跟着刘协走的有近三万人。他们当然不可能都跟在刘协身后,而是分出一部分负责押运皇宫里面的物资。
宫女后面,是伏寿和董琳的马车,二人都是贵人,不能乘坐五匹马拉的马车,只好乘坐普通马车,夹杂在宫女之中前行。
在后宫诸人后面,是文武百官的车队。
这次跟着刘协去长安的官员不多,只有官员总数的一半左右。
董卓和袁隗都留在洛阳,他们属下的官员大多数都选择留下。
太常寺按照三公九卿的顺序,把车队编队。
因为是迁都仪式,所以在朝的官员分成了两批,跟着刘协去长安的官员,这时候到离开车队,走在刘协的马车后面。而留手洛阳的官员,这个时候,都站在西门两侧。
“恭送陛下。”董卓袁隗站在道路中间,其他官员都在道路两边排班站好,等到刘协到来,他们全都跪下行礼。
不等刘协下车,就听见扎扎扎的声响,刘协抬头看去,城门正在缓缓的关闭。
“什么情况?”一众大臣脸上全是懵,只有袁隗和董卓面带微笑,只是站在一起的身体,不自觉的分开了些。
刘协倒也不吃惊,只是让身边的人向自己靠拢了些。
这种情况早就在刘协预料之中,为了让袁隗放心的发动兵谏,刘协故意让羽林军走在后面,只把自己的二百近卫呆在身边,有这二百近卫,就算袁隗派来上千人,刘协也一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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