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整个永安宫都知道了,人证物证具在,董太后不得不下令杖毙二人,要不今后偌大一个永安宫,谁还听董太后的话。
“慢着,请问太后,喜总管偷盗,与奴婢何干?”翠萍也是傻眼了。
这喜总管怎么这么没眼色,居然偷主子的东西,就算要偷,也偷那些不常用的,这些董太后经常用的,怎么都能偷啊。
“哼,喜总管在外院,怎么能到内院寝宫来偷盗东西?还不是你从太后寝宫偷了东西,藏到喜总管哪儿,等风声过后,拿出去卖了好分钱。”颂芝合理推理,倒也没什么错漏。
“颂芝,你别冤枉好人。”翠萍吼道。
“冤枉?那你说说,昨天下午未时三刻,你在哪里?”颂芝问道。
“我······”
“怎么不说了?我告诉你吧,你在喜总管那儿。那你告诉大家,你与喜总管做了什么?”颂芝问道。
“我······”
“不敢说了吧。平时你偷偷的去喜总管哪儿,太后怜悯你们,想你们互相之间有人照顾,没想到你们竟然打起太后的主意,偷盗如此多的东西,看看这些都是太后的首饰。”
“我······”翠萍还真不敢说,如果把她是何皇后派过来监视董太后的事情说出来,恐怕不光是翠萍自己,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跟着遭殃。
何皇后不顾及董太后,还得顾及汉灵帝,毕竟董太后是汉灵帝的亲生母亲。
从孝道上说,做儿媳妇的,安排人监视婆婆,别说皇宫中,就连普通人家,也是说不过去的。
一旦这件事情报告,别说董太后,就是何皇后也不会让他们活在世上。
“拉出去。”颂芝看到董太后挥挥手,立刻吩咐太监们把翠萍和喜总管拉出去行刑,然后把喜总管的小匣子拿起来,里面除了董太后的首饰,还有就是金珠金饼。
董太后顺手拿起两块金饼,赏了春兰和奶妈,然后让颂芝把东西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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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奶妈抚着胸口,那伟岸的胸部随着呼吸乱颤。
“哈哈,乳母也有怕的?”春兰开心的说。
“怕,你不知道,当时我按照二皇子殿下的安排,给喜总管的小匣子里面放东西的时候,那才怕人呢。
那喜总管正在隔壁与翠萍说话,就隔一道墙壁,那时候我可是吓得直哆嗦。你这小蹄子,怎么在这儿等着我啊。”
奶妈笑着,伸手要打春兰。春兰急忙把刘协举起来,奶妈赶忙收手,二人一阵打闹。
“好了,一会儿满院子都知道了,请舅舅过来,我们去见小凳子。”
今天天气不错,刘协让春兰去约了舅舅王斌,来接刘协出去玩耍。
看到王斌带着十个羽林军,董太后还是比较放心的让春兰和奶妈带着刘协出去了。
毕竟长期呆在宫里也不好,男孩子,还是得出去走走,况且王斌又是刘协的亲舅舅,自然不会害刘协。
刘协之所以选择今天出宫,是因为今天何皇后宫里的小凳子今天休沐。
宫里休沐的日子很少,一个月才四天,这比资本家榨取劳苦大众还凶,毕竟大汉朝没有人权一说,所以大家都觉得没什么。
小凳子高高兴兴的拿着这个月的月钱,出了宫,去市场上买了一些米面,割了几斤肉,心情舒畅的向家里走去。
咦,今天的家里怎么不一样,这是哪儿来的羽林军。阿父、阿母、弟弟,小凳子顿时紧张起来,向家中飞奔起来。
刚进家门,就被人拦住。羽林军帮小凳子放下背上的米面,拿进屋里。屋里有个羽林军军官陪着父母正说笑呢,桌上还有一块大大的猪肉,比自己买的大多了。
“小凳子兄弟回来了。”同父母说笑的羽林军军官立刻站起来,迎向小凳子,嘴里亲热的说道。然后走到小凳子身边,小声的说道:“不想你父母知道,就配合一点。”
“大哥,来了。”小凳子热情的说道。小凳子在皇宫中混饭吃,见的人太多,自然知道怎么应付。
“小凳子啊,还不给你大哥倒茶,你看,你这个兄弟带来了这么多米,这么多肉,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小凳子的父亲说道。
“伯父不用客气,我们去外面走走,不打扰伯父。”羽林军说道。
“好,好,你们玩,你们玩。”小凳子的父母开明的说,小凳子就一个小太监,能够结交羽林军,这是小凳子的福气,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好呢。
“小凳子,有人要见你,跟我走吧。”羽林军小声的给小凳子说道,小凳子没法,只好跟着这个羽林军走出去,很快来到街角的一辆马车旁边,然后羽林军就离开了。
“不知是哪个贵人找我?”小凳子施礼道。
“小凳子,我也不同你说废话,你可知道翠萍和喜总管死了。”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听不出这个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也听不出年龄是大还是小。
“知道。”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把何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保你的性命。
另一条就是你去找何皇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何皇后,那么你父母和弟弟,还有你,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去地下陪喜总管,想好了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贵人,贵人,别这样,我把何皇后宫里的事情告诉你们。”小凳子倒是爽快,不过由不得他不爽快,自己的一家人的性命在别人手中捏着,能有什么办法。
“好,今后你把长秋宫发生的事情写在绢布上,每次你休沐回家,会有人来取。如果有紧急的事情,自然有人拿找你,来人会说是羽林军送猪肉的,这就是我们的人找你。今天你且回去,不必害怕,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我们保你和你家人平安。”
“多谢,告辞。”小凳子退下。
刘协揉着小脸,这用手捏着脸改变声音,真是太累了,脸都捏疼了。
“咯咯,殿下······”春兰笑着,指着刘协。
“本皇子怎么了?”刘协摸摸脸。
“刚才,小凳子。”春兰装着刚才刘协的样子说道。
“小丫头。”刘协伸出嫩嫩的小手,这才发现,自己也不大啊:“回去后,去东观给本皇子借一卷论语回来。”
“遵命。”马车载着笑声,很快的离开了小凳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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