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了?
刚刚他不是也说了吗,要去日本留学可以,只要她每个周回来一次!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又这样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离开?
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追了出去,然而等她追到楼下的时候,就见他英挺的背影已然消失在车厢里,她连忙拔腿追去,黑色的车子却没有任何留恋的疾驰而去,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心底说不出的难过。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去留学了,该高兴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见到他难过她心里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了?
一晚上,就这样一个人辗转反侧想了很多,想她过去二十年的种种,想她未来的人生会是怎样,想她去日本留学以后,他是不是会彻底将她忘掉。
她知道他身边从来就不乏女人,而她又是如此别扭甚至有些自私的一个人,他会遗忘也是正常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到学校将资料认真的填完,然后就等着审核和签证以及其他各种手续。
一个周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通行证,而这一个周他依旧没有去她那里,日子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的开始,他不来她不问他也不说,没有任何的互动,仿佛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都灰飞烟灭了般。
舒灿跟小雪说要给她办个送别会,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没有得到他的祝福,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舒灿可不依她,
“宝贝,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出去旅游散心什么的,这一走可是一年半载的,姐姐们能不好好给你庆祝一下吗?”
清夏看了她一眼,垂下脸小声说道,
“我每个周都要回来的……”
“什么?”
舒灿惊讶地大呼。
每个周都回来?那是什么概念?她当那是她家啊,每周来来回回折腾,来回的费用就不说了,来来回回几个小时的奔波她怎么能受得了?况且她还是一个本来体质就有些弱的人?
“他规定的……”
清夏艰难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随即又自嘲地看了舒灿一眼,
“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我?”
心底的难过越来越甚,似要将她吞噬,不管她去到天涯海角,她都要履行她作为一个情妇的职责,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他!
她知道他在那方面需求很旺盛,一个周估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还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舒灿不屑地轻嗤地一声,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心疼。
小雪也连连点头,小脸上满是惊恐,
“就是就是,清夏,你最好赶紧离那群人远点,太可怕了!”
她想起最近老是在她身旁转悠的那个叫什么龙一的男人,一成不变的黑西装,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让同学们都以为她什么时候雇了个保镖呢。
她就不明白了,她不就煽了他一个耳光吗,而且后来她有请他吃饭补偿啊,而且还是在她家酒店请得最招牌的菜品啊。
她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再没有什么恩怨纠缠了,可是他为什么天天跟在她身后阴魂不散的,再这样下去,她就打算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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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夏走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出现,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她有时候想主动给他发个短信,可是想起他离开时冰冷的身影,每每总是放弃。
她也有着该死的自尊,她怕被他冷冷的嘲笑,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舒灿开着车送她去机场,小雪也一起。九月底的天空,开始有了点秋天的萧瑟气息,大片大片云朵层层叠叠飘过,然后不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清夏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仰望外面空旷湛蓝的天空,原本一直不安焦躁的内心忽然间就澄澈宁静了下来。
她终于要离开了,开始一个崭新的生活,这将会是她人生的另外一个转折点,也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她会拼命的学习日语,然后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
明亮空旷的机场大厅里,三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清夏最冷静,小雪哭得最凶,舒灿也泪流满面,并且不停的到处张望着什么。
清夏看着她那副样子,不由得淡淡笑了起来,
“学姐,该四处张望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
她当然知道舒灿在找什么,她肯定是以为他会来给她送行的吧。其实她自己也以为他会来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她们太自作多情了。
舒灿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狠狠瞪了她一眼,
“阮清夏,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而又执拗的女人!”
舒灿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僵持状况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她要走的这一刻都没有缓解,最令她惊讶的是,两个人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她私下有问过龙熙翰,问他御修离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样对清夏不管不问,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就此放手?
龙熙翰也只是无奈地摇头,说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猜测他们老大的心思,比海底针都难捞,藏得他跟龙一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舒灿急得差点抓狂,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合,她这一走,又隔着那么远,就算一个周回来一次,有些情愫难免也会生疏。
跟舒灿和小雪道别后,清夏捏着机票转身进了登记口,没有任何留恋的,头也不回的。她拖着行李边走着边自嘲地微微勾起唇角,罢了罢了,阮清夏,不要再瞎期待幻想些什么了。
所以,御修离,你这个样子对我不管不问,是不是就代表,我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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