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他们的老头龙笙,对他们每一个孩子都很疼爱,尤其是对龙樱,她那么优秀,又那么会讨老头的欢心,老头简直把她当成了亲身孙女来看待,而且他也知道,老头一直是想让自己娶龙樱的,若不是他以家仇未报来推辞,老头估计早压着他进教堂了。
当初慕容海背叛也是老头出来求情,他才放过了慕容海。龙笙虽然有能力,但就是因为太过于心慈手软,所以龙门才一直没有发展壮大。
自从他跟其他三少接手龙门,完全改了老头的行事作风,他的狠辣,顾墨辰的睿智,季宸灏的八面玲珑,权天晟的绵里藏刀,外人都嗤之以鼻,这么四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管理好龙门?
只是,所有人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黑道上由他独当一面,维护地盘,扩张势力的凶狠残酷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而白道上那三人的头脑也是所向披靡,于是短短几年内,原本籍籍无名的龙门便称霸亚洲,成为了极道界的主宰。
就在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时,手机蓦地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只是,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号码,让他脸上的寒气冰冷地如同千年冰窖,
“徐管家,我想你今天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但是阮小姐今天一早忽然高烧不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头传来徐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
“什么?高烧不退?”
他低吼一声,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冰冷的面容片片裂开,渗入了一丝丝紧张。
“是…….是的,我早晨去叫她起来吃早餐,就见她烧得不醒人事了……”
徐管家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早晨她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出来吃早餐,到房间一看,就见她满头冷汗地蜷缩在被子里,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意识也已经迷糊不清,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呓语着,
“冷…….好冷……我好冷……”
她也不知道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龙吟的联系方式,而这里又是御修离的居所,隐蔽性极高,要请外面的医生来给她看病更是不可能,她只好赶紧又给御修离打电话了。
“你先照顾着她,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他匆匆起身,吩咐龙一,
“马上给龙吟打电话,让他十分钟之内赶到公馆!”
说完便抓起钥匙冲了出去。
等他赶回公馆的时候,龙吟正好也赶到,看了她的情况之后,龙吟神色严肃地对他说,
“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因为伤口感染所以引起发烧的!”
御修离寒着俊脸站在床边,瞪着已经打上点滴昏睡过去的人儿,气愤不已地吼,
“伤口怎么会感染?”
“这样的伤口肯定会痒啊,可能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抓到了吧!”
龙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斜着眼睥着他,
“你怎么不拦着她,难道你昨晚没跟她在一起吗?”
龙吟一语中的说中他昨晚的夜不归宿,御修离顿时有些尴尬地别过头,该死的笨女人!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难道要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龙吟却继续在那儿数落着,
“她没有这方面受伤的经验,难道你没有吗?还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既然如此干脆把她送回大学城那里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御修离脸色难看地转身出了卧室,身后传来龙吟担忧的叹息声,
“哎,这丫头体质这么弱,以后要是怀上孩子,得好好调养,不然孩子恐怕难保啊!”
正欲大步离去的步伐顿了顿,孩子?该死的龙吟怎么说到孩子了,害他冷硬的心慌了一下,他每次都那么小心,她不可能怀上的,既然体质弱,那就更不可能让她怀了!
冷!好冷!
清夏只觉得有刺骨的冷意穿透皮肤一点点吞噬着她的意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瓢泼大雨的雨夜,冰冷的雨水浇在她身上,她被冻得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却不能倒下。
“姐!姐!”
凉秋哭泣的小脸蓦地出现在眼前,她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伸出胳膊来想要抱住他,
“凉秋别怕,姐在这里!姐在这里!”
她纤瘦的胳膊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却什么都抓不住。
从她第一声呓语开始,睡在她身旁的御修离便已惊醒,起身打开灯,盯着那苍白颤抖的面孔,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然后将那被汗水浸湿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他突然的靠近似乎让她安静了下来,然而没不一会儿她却又忽然泪流满面,痛苦地呓语着,
“医生,求你救救我爸妈,他们明明答应周末要带我跟凉秋去游乐场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死掉呢,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呜呜…….,一定是你们看错了,爸爸妈妈没有死掉……”
她蜷缩起自己的身子自己护着自己。
“清夏……”
御修离轻声唤着她,她痛苦无助的模样狠狠刺伤了他的眼睛,拨乱了他冷然的心房。
上次雨天她梦魇时,他并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所以那时陪在她身边的他只是觉得担忧和紧张,而这次,知道了她童年的可怕经历,再看着她如今紧皱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心疼。
第一次,想要拥一个女人入怀,好好疼爱,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清夏在迷迷糊糊中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怀里的人是他时,顿时向他怀里靠了靠紧紧攀附着他,
“御,他们说爸爸妈妈死掉了,我不信我不信,你让他们救救爸爸妈妈……”
御修离沉默不语,就这样任由她哭闹着,手下却是不停的拦住她剧烈的动作以免再次触碰到肩头的伤口。
一晚上,她噩梦连连,他也跟着她睡意全无,直到天色渐渐发亮时,她才停止了梦魇沉沉睡去,而他也抵挡不住一夜未眠的困意,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肩头的伤,然后进入梦乡。
当清夏从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她忽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词,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这具胸膛上洒满泪水,但此刻这样安静的依偎,却给她空荡荡的心里注入了满满的温暖。
然而,下一秒感动过后的她却顿时又红了脸,因为她发现她脸上枕着的胸膛是裸/露的,不!应该说他整个人都是裸/露的,除了一条底裤之外。此时,他强健的胳膊正环在她的腰上,有力的长腿更是搭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而重点是,她也没穿衣服。
她对昨晚那一场高烧中的呓语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头还是有些沉,肩上的伤口隐约散发着痛意。她艰难而又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身子,想要将自己从这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身子却猛地轻了起来,她惊讶地回头,就见他已然醒来,温热的大手轻扣在自己腰间,将自己托了起来,她又惊又羞地用没有受伤的右臂环住自己胸前的大片春光,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要下去?”
他随之起身,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裸背跟了上来,英俊的面庞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恩,感觉睡了好久,想起来活动一下!”
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想要避开这肌肤与肌肤的触碰。
“确实好久了,都两天一夜了!”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右肩上,哑声失笑,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响起,如优美的大提琴悦耳动听。
“呃……两天一夜?”
清夏惊呼。
“是啊,从昨天早晨开始,一直到今天晚上!”
他边说着边起身下床,强壮结实的男性躯体就这样映入她眼帘,从健壮的胸肌到结实的臀部,再到笔直的双腿,完全没有多余的赘肉,清夏不由得红了脸连忙转开了视线。
他却似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尴尬,径自若无其事地套上睡袍,然后又拿着她的步履轻松地走了过来,清夏紧紧揪着被子,水漾的眸子有些忐忑地看向他,
“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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