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巴掌拍在孟文昂的后脑勺:“你好意思和芸娘计较,你小子还是个男人吗?自己媳妇儿身怀有孕,你忍心她和你做一样的活儿?让她挺着大肚子,顶着烈日挑粪?”
张氏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微红。
孟崇喜就忍心,果然是两父子。当初村里有孕的,就没有几个比她过得更苦的。
孟文昂刚想反驳,瞥见千雁拎着的东西走回来,立马闭嘴,挑着粪跑得飞快,生怕千雁一个不好过来,会将粪桶扣在他脑袋上。
不用怀疑,这事她做得出来。
半个月后,徐芸娘顺利生下一女。
孟文昂看都没有看一眼,甚至还找孟崇喜说道:“爹,芸娘生了个赔钱货,现在对我又不亲近,你想要抱孙子怕是难了。”
孟崇喜正和李寡妇热乎着,不想管这件事。儿子还在,不怕没后。
孟文昂看孟崇喜不理会他,他倒是想写休书,可怕被千雁给打死,只能憋屈着。
之后的日子里,孟崇喜总是借故出门,各种偶遇李寡妇,他以为这事瞒得很紧,实际上村里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知晓。
村里已经议论纷纷起来,讨论的人一多,话题就会歪。
“其实也不怪孟崇喜往外面跑,谁能受得了孟家那个情况?被三个女人霸占着,孟崇喜也是苦。”说话的人,当然是村里的男人,“要我家那个这么凶悍,看我不打死她。”
“可不是吗,那李寡妇其实挺好的,说话温柔,谁帮了忙,她还会做点吃的感谢。要不是她说过不改嫁,绝对有很多人提亲。”
“这样的女人,孟崇喜把持不住正常。”
一部分人讨论起来,但谁也没有敢将这些事情在孟崇喜的面前说。
他们不敢得罪千雁,谈论这话都只能偷偷的,生怕被她知道,会将她给得罪了,毕竟她凶名在外啊。
孟文昂听到这些人讨论,见人就诉苦家里日子过不下去,千雁和张氏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凶悍,不将他们当人看。
引得村里一部分男人非常同情,谈论越来越大声。
“她要不是我亲娘,我真巴不得爹能将她休了。”孟文昂说。
“像这种娘们儿,我可不受不了,不听话休了赶出家门。”
讨论归讨论,却没有谁会去建议孟崇喜这样做,被孟千雁那个凶悍的丫头发现肯定要挨打。
然而孟崇喜还是听到风声,村里传他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忍受张氏,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本身孟崇喜就觉得在家里憋屈,只有和李寡妇说话,他才会觉得心情好,有一种自己是男人的感觉。
现在被人背后议论,说他像个乌龟,不是男人,真的忍受不了了。
想起李寡妇的温柔,那一双巧手能做出各种各样的美食。
就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去表明心意,只能以妹子相称。甚至见她,都要想办法偶遇,想各种借口。
如果他休掉张氏,就是个自由身,再去见李寡妇,甚至向她提亲,都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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