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见，陶星月变化不大，夏俊华却是大变样，都有些认不出。

在陶星月说明来意，谈到那个梦境时，夏俊华将知道的事情说了。

在听到陶书夏这个名字，陶星月一些记忆也得到修正，终于明白。

“陶总，你有爱过我们的女儿吗？”

陶星月沉默，她承认，对女儿确实没有多少感情，她们相处的时间很少，能有多少感情？对方天赋有些差，她潜意识拿自己做对比，更加没法亲近。

她认为她的女儿，不会比她小时候差，现实好像不一样。

夏俊华摆了摆头，摇摇晃晃地离去。

得知真相的陶星月，没有再来找千雁。。

只是每天晚上，她依旧会作为旁观者看着陶书夏的一生。

为了陶氏，她领养了两个女孩，一直给最好的资源和教育。

三十年后，陶星月也老了，两个继承人有无数的资源堆砌，长得十分好，至少她认为随便挑选一个接手陶氏都没有问题。

一次她生病住院，两个孩子每天到点过来慰问。

面对她们公式化的样子，她心里却有些不得劲。

哪里不得劲，她不愿意去深想。

在得知两个孩子表面平静，暗自较量时，陶星月内心生出许多烦躁，明明这是她一手促成，此时却不满意了。

她旁观着两个孩子激烈争斗，没有插手，她一开始就决定，谁有能耐谁上。

二人显然也是明白这点，不敢闹到她面前，只在公司较量。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分出胜负。

陶星月的身体不太好了，年轻时候太过于劳累，对生活饮食忽略，现在只能长期住在医院。

两个孩子依旧会定时来看她，真的是看看就走，几乎没有多少感情。

哪怕她出现意外，不小心摔到了哪里，她们都会很淡定吩咐医生治疗，并且叮嘱她小心一点，去哪里让助理跟着。

语气冷淡，像是关心，可她体会不到那种关心，她们像是机器人。

陶星月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人来关心，因此很快将那种感觉驱散。

只是每天都被这种感觉伴随，还是给她造成了很大的苦恼，有时候她坐在那里盯着某个地方就是半天，回神过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盼望着入梦了。

这一夜，陶星月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来了。

醒来发觉有些不对劲，她观察周围的环境，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的皮肤。

“镜子！”

“星月，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星月愣了下，望着年轻的夏俊华，又说了一遍：“给我一面镜子。”

拿到镜子，她看着里面年轻的容颜愣了下。

这依旧是梦？

她做出一个不符合自己风格的动作，在胳膊上掐了下，竟然感觉到了疼痛。

顿时一种很复杂，难以形容的情绪涌出来，隐隐约约是带着些高兴的。

“星月，你是不是要看文件？”夏俊华说，“许秘书已经去取了，你不要着急，先休息，马上就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