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闪开一条道路,从中间走出了薄老太太。
老太太和三大爷年纪差不多,他家弟兄五个,过世了四个,仅存的就是三大爷,还有同辈的薄老太太。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叱咤商场的人物,说一不二。
只是老了,才搬回到薄家寨住。
平日里家族的事情不很管,全是老三在管理。
“弟妹,既然你来了,你可评评理,看看你这孙媳妇都干了什么?”
薄佑熙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亲自出来,忙上前搀扶住:“妈,您身体又不好,巴巴地又出来干什么?我三大爷一向比较公正,难道还会凭空冤枉谁不成?”
老太太白眼扫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事关我们老薄家的声誉。这里都是列祖列宗,还有这么多宗亲,我们老薄家丢不起这个人。”
薄佑熙不好再说什么。
有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薄佑熙扶着老太太坐下。
“老三啊,你说这药是白白给你的?”
三大爷点点头:“那还有假,多少人都看着呢,我还能冤枉她?”
“好,把药拿过来我看看。”
早有人跑着过去把药接了过来交给老太太。老太太闻了闻,有一股香味,但不是清香,却是一种刺鼻带着腥味的香。
“老三家的,你说你把药瓶放在那里了?”
虽说三大娘辈分比薄老太太大,但气势上终究要输好大一截。她想了想:“里屋的抽屉里。”
“你进去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三大娘眼角瞥到了孙然:“孙大小姐陪我进去的,她帮我拎着东西。”
她没有说是价值几十万的口服液,只是简单地用东西概括了。
“那你怎么就肯定这里装的一定是陆白白的药丸呢,也可能被人调换了。”
薄佑熙脸上就有些不好看:“妈,您这都是主观臆断,全是猜的,没有证据,谁好好的换药干什么?难道谁还真想要三大爷的命?”
老宅也没有监控,即使有人动了手脚也查不出来。
“要命倒不见得,我看是栽赃嫁祸罢。”
薄夫人神色冷厉,眼角的余风扫了孙然一眼。
孙然头扬的高高的:“我看都是强词夺理,为自己的失误找台阶下呢,既然错就错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这不像是薄家的风格啊。”
这时,服了药之后的豆豆已经大好了,身上的疹子也都下去了。一开始他头晕恶心听不太明白,但这会儿好了,他人小鬼机灵,突然指着孙然大声说:“我见那位姐姐进去也拿了瓶子,还往里面放了一些东西。我以为是好吃的,就偷偷的吃了。”
孙然脸色煞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的局被一个小孩子毁了。
因为他是三大爷的爱孙,孙然也不敢指责他,只是无力地辩解说:“我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做什么。”
“我明明看到了,姐姐骗人!”
三大娘气坏了,把豆豆放到地上,过去一把抓住孙然的手臂,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狠毒的女人,怎么想起来要害我们?我们并没有得罪你。”
孙然挨了一巴掌,脸上立即肿起来。三大娘还要伸手再打,却被薄佑熙拦住了:“大娘,小孩子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你打人就不好了吧?”
三大娘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孙然破口大骂:“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今天我当着众位本家宗亲的面,把话撂这儿,只要我一天还活着,你就别想进薄家的门。”
孙然还从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又羞又恼,可眼前面对的是薄家最有地位的三大娘,身后一堆人都跟着对她吹胡子瞪眼的,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只好愤愤然一跺脚,转身飞步离开了。
孙然走了,沈之行和薄佑熙也感觉脸上讪讪的,互相看了看,也就识趣地快步而去。
“老三家的,你不用愤慨,说来这事和你少不了关系。”
三大娘一怔:“这话怎么说?”
薄老太太神色冷然:“一力主张他们进薄家的是你吧?私下,你收了他们多少东西,你自己心里没个数?”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