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玹对答如流,让痞子心生不好的预感,连忙打断,“就算能答得上来又如何?保不齐他之前就将作弊内容背下来了。”
夫子闻言脸色难看,不悦的瞪了一眼痞子,同时心中暗自觉察到事情有蹊跷,但痞子的话并不道理,他有些为难的看向褚南玹。
褚南玹听着痞子疯狗咬人的言论,眉间上过一抹愠怒,冰冷道:“倘若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痞子一时语噻,见夫子的目光也朝他看来,瞬间变得急躁,“那是因为你怕忘记了。”
褚南玹英俊的眉目间闪过一抹不悦,不过如今的局势以及逐渐明朗,他相信夫子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那我又如何得知此次考试内容?不如夫子一一对比我答卷的字迹于这上面的是否一样,若还不能证明,夫子可以出任意题目考我。”
夫子欣赏的看着他这份坦荡跟自信,也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仔细对比下来,夫子发现答卷上跟作弊本子上有多处是不太一样的,并且字迹只是相似,但并不太相同。
夫子点头道:“是不太一样,南玹是清白的。”
痞子见事情不妙,出声扰乱,小声嘟哝:“字迹是可以改变的。”
夫子脸上流露一抹不悦,褚南玹是他最看好的学生,却三番两次的被痞子咬着不放来,并且多次考证下来,褚南玹足以自证清白。
他愠怒的盯着痞子,道:“胡闹!你是在质疑我?若你再坚信就去衙门报官,让官老爷亲自审理!”
“学生不敢……”痞子听罢心有不甘,但也怕夫子真会动怒去报官,那他诬陷褚南玹的事就兜不住了。
夫子不理会痞子如酱色的脸,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答卷,看着他英俊绝伦的五官,道:“南玹,你跟我来一趟。”
褚南玹冷哼一声,跟着他来到了文渊阁。
夫子满意放下手中的答卷,看着他英俊绝伦的五官,笑道:“很好,这次你的答卷满分,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
这次小考的内容比往常要难,有一部分的内容是四书五经,甚至有从来没出现过的策问,策问难道了一大片学生,但褚南玹却完美的答出来了。
褚南玹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表情没有动容,只是平静的哼了声。
虽魂穿过来才短短几天,但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并且有原主的记忆,答出这些问题并不困难。
夫子见他沉默,感慨道:“你性子虽清冷些,但考取功名对你而言绝非难事,我认识有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友,他看了你的答卷后也十分高兴,你若愿意我可以将你引荐到他门下学习。”
“他也是夫子?”褚南玹深邃的眼眸略微闪烁,问道。
夫子表情微微一顿,摇头道:“不是,但你若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书院教不了你的。”
“多谢夫子好意。”褚南玹清贵的眉头轻轻一拧,冷声道。
夫子看出了他的心意,无奈的摇头,“好吧,日后你要是想明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嗯。”褚南玹哼了声,转身离开间脸色恢复清冷。
记忆中夫子的身份非凡,少年时就小有成就,三十岁时便考得榜眼,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后无心参与朝中事物,辞退官职回到家乡办立书院。
能是夫子的老友,且被夫子高度夸赞的,身份必定非凡。
原主的身份过于复杂,当年陷害他的人还没调查清楚是谁,并且他答应过庄静初,要给他们一个稳定安定的生活。
无论如何,目前还不是离开村子最好的时期,
文渊阁内,从屏障后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褚南玹的背影,夫子见他出来,道:“刚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中年男子轻哼了声,“不用强迫他,我不急。”
“嗯。”夫子点头,这么优秀的学生百年难遇,其实让他拱手相让心里多少是舍不得的。
褚南玹刚走出去,就被痞子堵在门外。
痞子表情狰狞,咬牙道:“这事算你走运,但你要是不想你儿子出事,就乖乖跟我来一趟!”
褚南玹高大的身子微微僵住,想到前世发生的一幕,他深邃阴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怒意跟阴霾。
褚南玹面色冰冷,对等候着的同窗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书院外,痞子看到褚南玹停下脚步,贼眉刻薄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还不快跟上?”
褚南玹沉默,棱角分明的脸闪过一抹阴鸷。
“怎么?不想救你儿子?”痞子来到他跟前,狠声道。
褚南玹如刀工雕凿的五官闪过一抹寒意,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冷声道:“如何相信你?”
痞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幸好他前几日恰巧远远见过一次小豆丁,“三岁半,脑袋上一戳小呆毛,有这么高。”
褚南玹闻言清贵的眉头一闪而过戾气,冰冷的心立马卡在嗓子眼,痞子说得信息跟小豆丁并无差。
“我告诉你,别耍花招想借机找人帮忙,或者报官,不然我可就不保证等你见到你儿子时,他是否还活着了!”痞子见他不为所动,放狠话。
褚南玹节骨分明的手立马握紧,青筋暴跳,八尺多高的身体顷刻间散发出戾气,仿佛如地狱走出来的阎王。
痞子感觉到突然的冷意忍不住搓着手,恼怒的回头瞪了一眼褚南玹,“想让他活命就走快点!”
此时在书院外,时不时有人走过,痞子担心会有变数。
褚南玹英俊的眉头拧在一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想重蹈前世覆辙,面色阴沉的拄着拐杖跟在痞子身后,同时一边沿路留下记号。
然而,刚走二里路,痞子就不耐烦了,“快点跟上,否则你儿子的性命随时有危险!”
褚南玹英俊的脸色冰冷,不理会他的话,他如今腿受伤,得保存体力。
痞子瞧见却不高兴了,可瞥到他瘸着的腿又觉得一阵麻烦,漆黑着脸道:“莫要磨蹭,否则天黑蛇鼠多,到时候出你儿子出什么事你可不要怪我。”
说完,痞子朝着旁边的几人不耐烦道:“你们找的什么鬼地方?怎么还不到?”
“老大,快到了。”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痞子咬牙的敲了那人的头顶,很是不耐烦。
“老大先消消气,只要过了今晚就没有人会跟你争抢第一名了,到时候那位神秘人必会看上老大的才华。”
痞子听罢,心中的怒火才歇了些。
不远处,褚南玹深邃的眸光幽冷的看着他们,又打量着四周环境,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这并不是去往镇上或者乡下的道路,而是山野小路,十分偏僻。
一路上他冷静了下来,仔细推敲了一番痞子的话,意识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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