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枪声,在射击训练靶场上不断响彻,一面面训练用的移动射击靶,毫无意外地被子弹,以精准十环的射击情况,给全部击穿。
“呼,呼呼……”
又完成了一次完美训练,男人放下手中的枪,嘴里在微微喘着气,他在努力恢复着紊乱的呼吸。
高速移动的过程中,对三十多个移动射击靶进行精准射击,他只用了一分十秒就做到了。
这是个极为优秀的成绩,然而,男人似乎并不满意:“很长时间没握枪,虽然射击的经验还在,经过训练也恢复了一些,但我的身体动作,依旧有些跟不上脑子里的想法……”
“切嗣,别担心,在射击暗杀方面,你仍然是一流的。”
布置场地的久远舞弥绕到了男人的身后,张开双臂却是轻轻地拥抱住男人的腰肢。
“舞弥……”
“老爹,舞弥阿姨,英灵召唤阵布置好了……诶,呃,不好意思,我突然感到有些肚子痛,去上个厕所先。”
一名棕红色头发的少年闯入训练靶场,而在看到里面女人从后背拥抱住老爹的一幕,他又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出来。
而二十秒不到,在他前脚走出来后,一男一女也从后头跟出来,男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诶,这就完事了吗?”
少年问出这话,而问完后的下一刻,他的脑门上就直接挨了走出来的女人的一手刀。
“士郎,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胡乱编排。”
这赫然就是如今的卫宫一家,当了物流公司老板、并有慈善企业家身份的卫宫切嗣,作为公司秘书助理外加生活助理的原杀手久远舞弥,以及当初被卫宫收养、名为卫宫士郎、现在已经长大的男孩。
他们,赫然在准备着参与第五次圣杯战争,没错,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醒悟了自身并不是什么正义使者的卫宫切嗣,十年来不断在赎罪的他,在圣杯仪式重新被修复好、并展开后,他直接就获得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资格,鲜红印迹的令咒,是直接出现在他手背上的。
卫宫切嗣得到令咒后,曾想过去退出,但最终还是重新拾起了尘封已久的武器——那些被埋在庭院里的枪支。
概念武装、圣遗物的阿瓦隆再次地被摆放上英灵召唤阵中,随着咒语的念诵完毕,曾经的那道铠甲丽人的身影也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saber,许久未见,在英灵殿中,你还过得好吗?”
卫宫切嗣就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卫宫切嗣,怎么又是你,你难道又参与了另一场圣杯战争了吗?”
出现的阿尔托莉雅有些皱了皱眉头,在瞧见一旁还有一个正在用看猴眼神在望着自己的少年,则更是让这位骑士王感觉不舒服了。
【好厉害,这就是老爹召唤出来的从者,传说中的那些英雄?!】
卫宫士郎大受震惊,和原本命运中被自己老爹,制约住魔术才能的他不同。
这个世界四战后的卫宫切嗣,逐渐把魔术当成了一种特殊能力,除了教学对方正确使用魔术,不能把自己当成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魔术师外,就并没有对养子有过多的限制又或者是误导。
所以,现在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却并不是对魔术一无所知的一般人,而是对魔术知道不少,却从没把自己从普通人层面上剥离的、起源为具现化的魔术师。
“这是那次圣杯战争,十年之后的世界了……”
卫宫切嗣答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实说,阿尔托莉雅对这个,还是有些一头雾水的。
她只知道当初的圣杯,似乎遭受了严重的污染。
但究竟里面是怎么回事,却是有些不清楚了。
“我会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现在还请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去……见一个人。”
“谁?”
卫宫切嗣顿了顿,回答道:“我的妻子,爱丽丝菲尔。”
去往医院的路上是久远舞弥开的车,卫宫士郎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位上,却是竖着耳朵在听着后面,由老爹亲口讲述关于十年前,那场圣杯战争之瓜的一些事。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局,在抵达一家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前刚好说完。
卫宫切嗣打开病房的门,领着曾经的从者,阿尔托莉雅走入进去。
病房中,仍有生命体征的爱丽丝菲尔,如同睡美人一样地躺在病床上。
沉睡的面庞,在照进来的月光衬托下,显露出一种不健康的消瘦和苍白。
爱丽丝菲尔已经如植物人般,在病床上沉睡了十年,且在以后可以预见的日子里,也不存在苏醒的可能……
“她的人格,被圣杯吸收了……”
卫宫切嗣轻柔地抚摸着床上妻子的面庞,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在流淌。
“我想要夺回来,这是我参与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原因,不再是因为什么虚假的正义,而只是为了爱丽丝菲尔我的妻子。”
卫宫切嗣转过身,膝盖弯曲直接就在阿尔托莉娅的面前跪下。
“我知道自己的这种请求,对于对圣杯有需求的你有些自私,但还是请你帮帮我,请帮我从圣杯的那里夺回爱丽丝菲尔的人格,拜托了,骑士王。”
土下座跪地请求的姿势,让阿尔托莉雅大为震惊,这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冷酷的男人。
旁边,见到老爹跪了的卫宫士郎,立马也跟着跪下:“拜托了,这位英雄,请你救救我的养母。”
久远舞弥倒没给跪下,但却也是深深鞠躬:“请帮帮夫人。”
阿尔托莉雅有些无语,所谓从圣杯那里夺回爱丽丝菲尔的人格,那可能就是要以破坏圣杯来作为代价的行为,而其中或许还要冒再次碰上圣杯里头,那种恶念污染物的风险,却尽是对于英灵没什么好处的事情。
【我真是欠了你们全家的债啊,以至于要这样让我来报答你们?!】
当然,这种无情质疑的话,是绝无从阿尔托莉口中说出的可能。
骑士王在沉默一会后,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哪怕这对她没什么好处。
“你们不必如此,爱丽丝菲尔也是我的熟人,且我还曾经做过她几天的骑士,所以,保护她、将她从恶徒(圣杯)手中夺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圣杯有需求,但却更知道自己可以继续等待的阿尔托莉雅,不再迷茫纠结于自己是否是个合格的王者,只想要回到过去无论历经多少轮回、也要拯救神代末期古不列颠的骑士王,有着明确目标的她,却是比过去时候的自己更加强大。
这从她现世后手上握持的不是无形之剑,而是展露出模样的圣剑就可以看出来,而她的概念武装,阿瓦隆的剑鞘,重新回归到她的手上,也让阿尔托莉雅的实力翻上一番。
至少,现在的骑士王若是应对上当初,稍微认真起来的英雄王,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谢谢。”
卫宫切嗣以头抢地尔,表示自己的感谢。
观布子市郊区,有家不小的私人医院,浅上藤乃被送到了这里就医。
“痛吗?”
来到病房的医生,用手按揉女孩的腹部询问道。
“不痛。”
浅上藤乃摇头,她是无痛症患者,但确切来说,是失去生存实感的触觉丧失者。
“看来,你并没有什么问题。”
私人医院的医生,对此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可是,SB先生说我有阑尾炎的……”
浅上藤乃这样反驳道。
“SB先生?”
医生有些疑惑开口。
“藤乃!”
浅上家主在旁,有些严厉喊了一声继女的名字。
“……”
闻言,浅上藤乃有些疑惑,就瞧看过去。
“到底是那人是医生,还是眼前的人是医生?”
浅上家主放缓声调,这样问道。
“眼前的人……”
浅上藤乃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做出了回答。
“那你就应该相信专业人士的话,而不是一个外行人的发言。”
浅上家主说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可是观布子市最好的腹腔科医生。”
浅上家主,直接打断浅上藤乃的话。
“如果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留院观察,我发现你的身体上,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炎症,我可以开给你一些消炎的药物,直到你痊愈后再让你出院。”
医生给出了另外的建议,而这个建议是不等浅上藤乃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就被旁边的浅上家主直接同意下来。
“就这么办,医生,我的女儿就拜托给你了。”
男人转过头,对着继女说道。
“至于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吧。”
从入院检查,到住院观察,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期间,没有给浅上藤乃拒绝的机会。
无论浅上家主,又或者是这个医生,都像是提前演练好的一样。
就把女孩身上出现的问题,其解决的方案给敲定下来。
【隐瞒绝症,让大小姐能够无有心理负担地,走完剩下的人生,家主,真是个好父亲……】
随从的保镖们心中有些叹息,迅速就把过来时候就准备好的一些行李,给在这间单人间的豪华病房内给布置好了,却是一副要让浅上藤乃在这里长期住院的模样。
“那么一切就交给你了。”
走出病房的浅上家主,对旁边的中年医生这么说道。
“放心吧,浅上家主,我会和以前一样,做好你交代给我的一切。”
中年男医生回答。
“住院医疗的费用,我会让人直接在医院的缴费口处支付,至于对你私人开创的医药公司,里面一些医疗药物的开发研究支持,我则会把捐献的钱分批次打入你的公司账户中,希望你不要让事情,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感谢您的慷慨,以及对医疗事业的大力支持,我向你保证,绝无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
中年医生,又或者说,是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却是觍着脸,在拍胸脯,给予保证说道。
浅上家主很满意这个当年给浅上藤乃做手术、在女孩脊椎里植入自己所需药物的主刀医生的谦卑态度。
男人点了点头,只留下两个名为照顾,但实则是看管浅上藤乃,防止对方可能乱跑出去情况的女保镖,就带着其他男保镖离开了这家私人医院,并没有再进去病房内,见自己的继女一面。
中年医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情绪略微有些兴奋,当年他就是因为接手了浅上家的一次手术委托,才从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变成如今拥有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
而现在,同样的机会却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尽管根据浅上家主的要求,稍微有些对不住那个得了阑尾炎、并且炎症已经有些严重的女孩。
但在金钱的攻势下,可能能让他的事业有新一个高度的提升,这种属于豪门家族内的阴暗事情,其实也不怎么会伤害他的良心。
反正,真正要那个女孩合理病死的又不是他,他顶多只是按照病人家属的要求,睁眼睛说瞎话放弃了对女孩的及时治疗而已……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就算那个女孩以后病死了,也不能怪自己。】
中年医生这样想道。
就拿出一个空白的病历档案文件,在上面刷刷地写上病症,和药物治疗的方案,感觉身边有人凑近过来,这人头也不抬,就把写好的病历档案本递了过去。
“清美,根据上面的治疗方案,你要好好的照顾415病房的病人。”
记录的病历档案被人接过去,但紧接着中年医生就听见一道,念出他所写东西的声音。
“病症,精神疾病的精神焦躁症……
治疗方案,药物治疗控制病情,主要以镇定药物、止痛药物、安眠药物为主……
嗯,上面没有提及任何的身体疾病情况,就连刚才说的一些可能存在的身体小炎症都没有?
医生,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这记录的病历档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够给我解释说明一下吗?”
“你,是什么人?”
中年医生回过头,发现身边的家伙,不是自己的助理兼情人,表情有些僵硬像是做坏事被撞见般,不自然地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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