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说,梁蕾确实是被我气走的。
走之前,还把我和李曼的录像给留下了。
当然,还有李曼以前的一些私密照片和视频。
梁蕾气呼呼走到楼下以后,还踢了我那辆车的轮胎一脚,骂了一句,“王八蛋!”
旁边一个穿制服的男人问,“谁?”
梁蕾气结道,“李冬!”
男人说,“知道!”
梁蕾更生气道,“知道你还问!”
男人说,“消消气,你不能有情绪,有情绪还怎么办案呢。”
梁蕾说,“太气人了。”
男人说,“妹妹,收,我也是看在咱俩是表亲的关系上,才让领导把你从滨海调过来的,陈哲的案子,是你的机会,得把握好。”
梁蕾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好,我把握!”
男人说,“这才对嘛!而且你跟李冬置什么气呢,他的底子我查过,虽然当年是因为打人才坐的牢,但打伤的那人,是他的堂妹!所以,他以前的案子,另有隐情,人还是不错的,而且刚刚从他提供的票据来看,他跟陈哲的死,没关系。”
梁蕾瞪眼道,“连自己的堂妹都打,而且还为此做了四年牢,这是个不错的人?他首先是个人吗?”
男人说,“你不能拿有色眼光去看人。”
梁蕾气呼呼道,“问题是他太色了,他自己都有女朋友,他跟李曼搞在一起!”
男人说,“你看,你这就有点不正常了,你怎么还关心起人家的私生活来了呢?”
梁蕾生气道,“你别为他开脱,他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深深地看了梁蕾一眼,淡淡地说,“千禧年,他在秦省那边报过一次案,他亲生父母出车祸的事,那次车祸,他父母死了,他活了下来,活下来之后,他就报案了,说是那场车祸有疑点。我在内网上看了案宗,那案子也确实有疑点,不过因为证据缺失的太厉害,成了冷案。”
“这个案子发生的很巧,因为案发的时候,正是李冬要继承他爷爷遗产的关键时期,我估计啊,那案子和他家里的事情有关系。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打瞎了他堂妹李小琴的一只眼睛,被抓起来了,单单在看守所,就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被宣判。”
“你觉得,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他会无缘无故地去打瞎他的堂妹吗?”
听完男人这番话,梁蕾冷静了下来,说,“没想到,他身上还有这么多事情呢。”
男人说,“估计也是个可怜人。”
梁蕾问,“那他找到害他父母的凶手了吗?”
男人说,“这我怎么知道呢,不过从我对他掌握的信息来看,是个角色。以后你在滨海,确实得盯着他点。”
梁蕾沉默了片刻,说,“明天开始,我就盯着他。”
男人说,“现在盯着他干嘛呀?眼下应该把陈哲的案子放在第一位,因为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梁蕾说,“李曼说,李冬这次来济城,是因为一个陵园的项目,而我在陈哲的家里,也发现了一些与陵园项目有关的资料,而且,陈哲最近好像在查什么关于风水的资料,他卧室里也有不少风水类的书籍,我看看能不能从这个角度找到点蛛丝马迹。”
男人愣了愣,说,“行,那你明天跟李冬去查查他昨天的那些票据,顺便探探他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再探出点什么。”
梁蕾点点头,上车后消失在夜幕当中。
而我,正躲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
梁蕾和其他警官刚刚下楼的时候,我也下楼了,只不过我走的是步梯。
望了望梁蕾等人离去的方向,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梁蕾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梁蕾的那位表亲,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把我查的这么清楚。
要知道,东平省和秦省相隔两千多公里呢,跨省调取我的资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就算他们有所谓的内网,我估计也不是一般级别的人物就能随意在内网上调取资料的。
看样子,陈哲的案子,有朝一日还是会牵扯到我。
必须紧快的帮他们找到真凶才行。
只有找到真凶,我才能避免引火烧身。
而这样想着想着,我忽然想到一个人,端木磊。
按理说,陈哲昨天就被杀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一直瞒着我,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这就有点反常了。
保不齐,端木磊知道陈哲是谁杀的。
或者……
杀掉陈哲的那个人,就是端木磊。
因为他也有灭口动机。
想到这里,我连夜开车前往了端木磊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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