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捂着腰子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李冬。”
青年表情狰狞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转身走向了那名中年男人,说,“跟我姐道歉。”
中年男人狠狠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看向了王海艳,沙哑地说,“对不起!”
王海艳已经吓得不敢言语了。
我扭头对她说,“你赶紧去洗手间方便吧。”
王海艳这才去了洗手间。
而王海艳前脚刚走,那名青年就从他的裤兜里摸出一包香烟,让了我一支,问,“你是汉州的还是滨海的?”
我接过了他的香烟,但没有抽,而是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抽了一口才说,“秦省安市的。”
青年发了个怔,说,“西北人,难怪这么悍!”
我没说话。
青年说,“我叫曹骏,汉州下梁人,和我叔去滨海是捣腾海鲜的。”
我“哦”了一声。
曹骏说,“车上的事情,确实是我叔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抽了一口香烟,没说什么。
曹骏问,“也算不打不相识了,留个联系方式吗?”
我想了想,跟曹骏交换了手机号码。
也就这样,我和曹骏认识了,我以为自己今后和他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缘分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后来在我经历的不少事情上,曹骏都起到了关键作用。
慢慢的,他也成为了我手下的那八大金刚之一。
和曹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王海艳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她诧异地问了我一句,“你不去解个手?”
我淡淡地说,“不用。”
她又问,“那你饿不饿,需不需要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我看了一眼服务区的超市方向,说,“去看看吧。”
进了超市,我拿了一只扒鸡,两根火腿肠,一瓶二锅头,就去付账了,也没管王海艳买什么。
王海艳见我还买了酒,好奇地问,“你现在还学会喝酒了?”
我说,“正要学呢。”
王海艳冷哼了一声,“知不知道喝酒伤肝,不学好!”
当时还不知道王海艳并非王长兴和游大莲亲生女儿的我,就很疑惑她对我的关心。
我忍不住问,“我打王长兴和游大莲,你不恨我吗?”
王海艳说,“干嘛要恨,他们不仅该打,还该死!”
我没再说什么。
王海艳忽然又说,“刚刚上厕所的时候,王长深给我打电话了。”
王长深是王长兴的堂哥,也是王寨的村长。
我问,“怎么了?”
王海艳说,“王长兴被你撞的缝了二十多针,正要报警抓你呢。”
我说,“那让他报好了,正好也处理一下他当年和你妈把我从安市偷走的案子。”
王海艳冷不丁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就打定主意他们不敢声张,所以你才拿了他们的五万块钱?”
我愣了愣,反问,“王长深跟你说的这事?”
王海艳没回答,冷笑道,“我说你包里怎么带那么多现金呢,原来是抢的!”
我脸色一冷,说,“那本来就是我的钱,当年我爸妈去王寨找我,拿了这五万块钱,才向你爸妈这对贼人换取的我的消息!”
王海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其实王长兴和游大莲也不是我爸妈!”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