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的这话,让我哑口无言。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我如果去滨海的话,刘敏似乎也没有义务继续开车带我去。
我想了想,说,“行,正好你回安市也路过汉州,到时候我坐车去滨海吧。”
刘敏皱了皱细眉,问,“那你要在滨海待多久?”
我说,“十天半个月吧,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孟欣。”
刘敏又问,“你怎么就确定孟欣一定在滨海?”
我说,“找找吧。万一呢?”
刘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给我感觉,就好像不太支持我去滨海一样。
不过也没往深了想,我就上车了。
而也就这样,我和刘敏,还有王海艳,前往了汉州。
因为王海艳在车里,我和刘敏的话明显没有来的时候多了。
王海艳一路上也没多说什么。
离开谭孟镇,我终于忍不住问了王海艳一句,“孟欣的那个手机号到底是不是滨海的?”
她仍然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她,“我那枚玉牙是不是在你身上?”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
一时间,我拿王海艳一点办法都没有。
总不能把她赶下车吧,显然已经晚了。
进了汉州,王海艳才开口问了我一句,“这辆奥迪不是你的吗?”
我说,“不是。”
王海艳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还以为你过好了呢,原来还是个穷鬼。”
我没说话。
抵达汉州汽车总站,与刘敏道别的时候,我特意避开王海艳,对刘敏嘱咐了一句,“刘敏,李峰的事你多帮我留意着点,他那边怎么判的,你及时通知我。”
刘敏没好气地说,“叫姐!”
我没叫。
刘敏白了我一眼,忽然指着我鼻子说,“你给我等着,回了安市我再收拾你!”
我笑了笑,“那你路上小心点,回到安市给我打个电话。前几天我出来的时候,你爸特意嘱咐过我,让我多照顾着你点。”
听到我这话,刘敏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道,“我爸有病吧,让你个死孩子照顾我?!”
我打趣道,“当然啊,你忘了之前在旅馆我帮你抓蛇的事了吗?”
刘敏一阵气结,拿我没办法道,“我发现你这死孩子真有意思,我要是不陪你来汉州,我能遇到蛇么!”
我哈哈一笑,说,“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刘敏翻了个白眼,又指着我鼻子说,“死孩子!”
我收起笑容,忽然变得很认真道,
“说点正事,目前我在李氏集团还有10%的股权,作用不大,但影响也不小,李氏集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这也是我暂时离开安市的目的之一。”
“如果我继续留在安市,只能被迫参与新董事长的推举,现在李峰没办法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我不能再让李家的其他人坐上那个位置了!”
刘敏看我眼神变得诧异起来。
我又说,“其实你父亲有跟我说过,你才是华盛集团大老板。”
刘敏愣了愣,重新打量了我一遍,哼笑了一声,“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鬼心眼子居然这么多!”
我笑了笑,“另外,回去帮我物色个了解李氏集团的职业经理人,顺便帮我调查一下李峰的老婆林萱。”
刘敏不满道,“你还真不客气!我是你什么人啊,这么使唤我!”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刘敏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你说呢?”
刘敏感到一阵不自在,眼神略显闪躲。
我又是一笑,“回吧。”
刘敏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直勾勾地审视了我一会儿,也不说话。
我却没再看刘敏,自顾自地走向了购票大厅。
这个时候,王海艳正在大厅门口等着我呢。
而我刚走到她跟前,她就很八卦地问我,“王明,你和那个开奥迪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不关你的事。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王明,我叫李冬。”
王海艳嘀嘀咕咕地骂了一句,“狗东西!”
我没跟王海艳一般见识。
却在我买票付款的时候,王海艳忽然注意到了我背包里的现金。
加上我之前从安市带在身上的现金,背包里一共有7万块钱。
在04年,这显然是一笔巨资了。
这些钱在一座四线城市,直接就能买一套一百平的房子。
王海艳睁大双眼看着我背包里的现金,惊讶道,“王……李冬,这些钱你哪里来的?你怎么能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呢!?”
我问,“怎么了?”
王海艳并不知道我从王长兴那里拿走了5万块钱。
王海艳仍然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斥责道,“还怎么了,你是傻子吗?你带这么多钱上车,就不怕被偷吗?”
我随口说了一句,“没人敢偷我的钱,也偷不走。”
我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过去三年,我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个偷东西的。
虽然没有特意从他身上学过什么,却耐不住他常年在我面前演示,所以也算被迫学到了很多。
当然,偷我肯定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只会防偷。
王海艳却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一阵嗤之以鼻,“到了车上你就知道轻重了,到时候万一被偷了,你千万别哭!”
我懒得再跟王海艳说什么。
上车后,我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我身边的王海艳似乎很累,随着客车开往滨海,连半小时都没过,她便睡着了。
随着她温软的身体倒在我的肩头,我的心不由一紧,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多年前和她在一个房间共同居住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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