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放在我上衣内兜里的那把枪不是道具枪,而是真枪,听到徐雅菲这忽如其来的话,我必然会慌张起来。
但很遗憾,误会还是误会。
只是我很奇怪,徐雅菲明明知道我身上带着一把枪,她为何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好像对我没有任何防备。
她现在的表现,很不正常。
再怎么说,她的父亲也是徐国栋。
她应该很正派才对……
这样想着,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徐雅菲,伸手将内兜里的那把道具枪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半真半假道,“你说的是这把枪吗?”
徐雅菲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声说,“看来你还挺谨慎的。”
我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徐雅菲顿了顿,说,“你们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特别是你和李峰之间的恩怨。”
我眨巴了两下眼皮,笑问,“你调查过我?”
徐雅菲没有否认。
我笑容不变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
徐雅菲意味深长地说,“只要你不把枪口对准我,倒也无所谓。”
我问,“徐氏集团现在和叶氏集团是竞争关系?”
徐雅菲说,“当然。”
我问,“你想让叶绾绾死在济城?”
徐雅菲一笑,“你这话问的,和我刚刚问你来济城是不是要杀掉叶绾绾那句话,一样冒失。”
我把枪收了起来,说,“你知道就好。”
徐雅菲说,“你的根据地在滨海,济城这边的话,你的手暂时还伸不过来,不过你可以放心,叶绾绾这个女人,我会帮你盯着,但有一点,该你做的事情,你不要掉链子,上亿的投资呢,我可不想打水漂。”
我说,“尽力而为。”
徐雅菲没再对我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正在做饭的厨师,问,“饭做好了吗?”
厨师将两份牛扒端了过来,并且端起醒酒器,朝两个高脚杯里分别倒上了红酒。
我现在还不太饿,对食物没什么兴致。
离开座位,我朝观景窗的角落走去,自顾自地将望远镜摆在了中间。
身后传来徐雅菲的声音,“东边,两点方向,叶绾绾应该还没有下班。”
我顺着徐雅菲的指示找了找。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叶绾绾的办公室。
适时,叶绾绾正坐在办公桌的里面批示什么文件。
三十岁左右,瓜子脸,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秀发高高盘起,冷艳而迷人。
打量了她一番,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透过她腿上纤薄的丝袜,我可以看到,她的左脚踝上方纹着一只炫丽的蝴蝶。
纤毫毕现。
很性|感。
同样也给她的身上平添了一股子更加神秘的气息。
身后再次传来徐雅菲的声音,“我这望远镜怎么样?”
我说,“很不错。”
徐雅菲说,“上可观星,下可窥人,就是济城这环境,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问,“你这望远镜是在哪里买的?”
徐雅菲打趣道,“怎么,你也想来这么一台?”
我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徐雅菲说,“十几万呢,而且就你现在住的那破地方,你也用不着。”
听得出来,徐雅菲也派人跟踪过我。
但我并没有在意,说,“帮我也搞一台。”
徐雅菲轻笑,“行,我帮你记着。”
接着,徐雅菲又说,“别看了,她又没在她办公室里洗澡,有什么可看的,快过来吃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说,“我不喜欢吃牛肉。”
徐雅菲问,“为什么?”
我说,“小时候养了一头水牛,因为瘸了腿不能下地干活了,被我养父杀了。”
徐雅菲沉默了片刻,没再催促我吃饭,说,“对了,你回了滨海以后,还需要跟徐夏见个面。”
我问,“有事?”
徐雅菲说,“我想在滨海金沙滩附近开发一片别墅群,但那里有个小陵园站着地呢,而且涉及到的是回民的地盘,挺麻烦的,正好徐夏也在民政部门工作,正好管这一块,你跟她商量商量,看怎么把这个事情办了。”
我疑惑道,“你是她的姐姐,为什么你不亲自找她?”
徐雅菲说,“需要避嫌。”
我问,“别墅的市场需求大吗?”
徐雅菲说,“济城这边的城市环境不好,许多富人都会在省内的其他城市考虑投资房产,或者自住,滨海地方好,当然会有很大的市场。”
我说,“可以。”
徐雅菲端着高脚杯朝我走来,递给了我一杯,说,“合作愉快。”
我跟她碰了碰杯,说,“合作愉快。”
喝了一口酒,我出神地看着对面的南港·叶氏集团,思绪飞到了别处。
我就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跟刘育嬅周旋。
另外,这两天肯定还要跟端木磊见一面,到时候我又应该如何跟他开口,提一下公墓项目的事情。
却在我这样想着,余光就注意到,徐雅菲抬手挥了挥。
她身后的女佣和厨房里的厨师顿时离去。
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了我和徐雅菲两个人。
徐雅菲坐在了观景窗的窗台上,轻轻翘起了腿,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笑盈盈地问,“在想什么呢?”
我说,“没想什么。”
徐雅菲问,“今天晚上住在我这里,还是去酒店?”
我说,“等叶绾绾下班,我得去看看她住在什么地方。”
徐雅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不用跟,李峰没来。”
我问,“你知道叶绾绾的住处?”
徐雅菲说,“当然知道了。”
我问,“她住在哪里?”
徐雅菲打趣,“怎么,抱着李峰的前妻还不满足,还要把李峰的现任老婆搞到手?”
我皱了皱眉。
有些惊讶。
并没有想到,徐雅菲居然还知道李峰的前妻在滨海。
但转念一想徐雅菲的家庭成员,也就释然了。
她想要调查什么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我说,“你误会了,我和李峰的前妻只是朋友。”
徐雅菲哼笑了一声,嗤之以鼻道,“男人!男人是什么东西,我太清楚了。”
说着,她微微仰起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问,“你有男人吗?刚刚在你家里参观了一大圈,怎么没发现这里的男主人?”
徐雅菲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上下打量着徐雅菲这个风韵无双的女人,又问,“你不会是还没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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