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知道王寨是什么地方。
她没说什么,就直接载我去了。
颠簸的路上,我除了给刘敏指路,没有说其他的话。
心情很糟糕。
因为我很明显的就意识到,孟欣并不想见我。
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孟欣与我分别的这几年,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我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越是不知道,越是担心孟欣现在的处境。
而想想自己和孟欣的关系……
我也明白,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孟欣的感情已经变得没那么纯粹。
更多的是一份责任。
因为我的缘故,我和孟欣的孩子掉了。
因为我的缘故,我再一次让孟欣孤苦无依了将近四年。
我欠她的。
所以,我必须找到她。
回到王寨,我的心情又变得复杂了很多。
阔别这个地方已经六年的时间!
这里没怎么变过,还是那个破旧的村庄。
但零零散散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村民已经翻修了他们家的房屋。
山里的村庄不比平原村庄那样,房子都聚集在一起,这里的房子都很零散,基本就是这里一户,那里一户。
平时串门,甚至需要走一段崎岖的山路。
我曾经的“家”,在半山腰上,出门就是悬崖峭壁。
矮墙是石头砌成的,房屋是木头搭成的,屋顶上的瓦片长满了绿苔。
没有大门,直接就可以进去。
而走进去以后,一股子鸡鸭粪便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跟在我身后的刘敏显然不适应这些,主动留在了门外等候。
我倒没什么。
因为曾经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苦苦生活了十五年!
堂屋的门是开着的,我猜测里面应该有人。
但我没有喊话,直接就走了进去。
而刚进到屋里,我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我没有看到自己的养父养母,看到的是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姐姐。
她叫王海艳。
此时竟被绳子捆在了床上,嘴巴也被封住了。
她穿了一条碎花长裙,脚上是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两条修长的腿上还穿了一条薄如蝉翼的丝袜。
麻绳紧紧地箍住她成熟的身体,无比狼狈。
看到是我走了进来,她的两只眼睛顿时睁到最大,不断地扭|动着她身体,用力呜呜了起来!
我大皱眉头,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左右看了看,屋里没有其他人,两边的耳房也没有其他人。
我这才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小刀,上前将王海艳身上的麻绳割断。
刚给她松了绑,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她就诧异地看着我问,“王明?你怎么回来了!?”
我上下打量着王海艳。
说实话,有些惊艳。
当初离开王寨的时候,比我大两岁的王海艳虽然长得也算漂亮,但绝对没有现在这样的韵味。
那时候她很瘦。
现在长肉了。
整个人看起来就十分的饱满。
以前粗粗的眉毛也变得十分秀气。
高高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皮肤也很白,很有女人味。
她的脸上还画了一层淡淡的妆。
很明显,她在城市里待过。
看着她的身体出了会儿神,我说,“你先别问我。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绑起来了?”
王海艳从床上坐了起来,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我一阵好笑,说,“我刚刚才救了你!”
王海艳白白的脸蛋儿上一阵阴晴不定,说,“王长兴把我绑起来的,不让我走,让我留在家里嫁人!”
王长兴就是那个从小只会对我挥拳的男人。
而王海艳和王长兴的父女关系并不好。
这种不好,想必每一个农村人都明白。
一个重男轻女的父亲,似乎从来都不会像城里的那些父亲一样,温柔而慈爱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穷苦人家,也很难有父慈女孝的一幕发生。
就因为一个字。
穷!
我刚要再问王海艳点什么,刘敏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海艳看了看刘敏,又看了看我,诧异地问,“王明,这是你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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