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涛听到我这话,又是一阵气闷,说,“设计图纸,施工方案,都得你们来出,你不能说你做一个项目,启动资金你不掏,就连施工方案你也拿不出来吧!这没有道理!”
我说,“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你是土木工程专业的高材生,而且你对水利工程也很清楚,最重要的是,你都已经那么了解盐水县当地的河道情况了,我再花大价钱去请别的工程师,那我不就成傻子了么。”
徐连涛生气道,“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商人,哦,人家承包政fu项目,都是上赶着投资垫资,你倒好,让我个人垫资也就算了,你连人才都懒得请,你也太不像话了!”
我说,“政绩。”
徐连涛哑口无言。
我问,“想吃什么?我请。”
徐连涛气结道,“没心情吃饭。”
我说,“人是铁,饭是钢,哪能不吃饭呢,我请你吃烤醉羊,一绝。”
徐连涛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他被我生拉硬拽去了济城冯七烧烤。
三杯烈酒下肚,五块醉羊进嘴。
我问,“好吃吗?”
徐连涛赞不绝口。
我趁机又道,“扩展河道,挖出来的土,挖出来的沙,怎么处理?”
徐连涛愣愣地看着我,问,“你想怎么处理?”
我说,“便宜卖给我。”
徐连涛深吸了一口气,涨红着脸说,“那是资源管理局说了算,我说了不算。”
我问,“哪个资源管理局?”
徐连涛说,“盐水县。”
我说,“通融通融,卖给我。”
徐连涛郁闷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现在连公司都没买到手,就说这,不合适。”
我说,“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先在你这里确认一下整体局面的走向,确定好以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就行了,省得以后麻烦。”
徐连涛拧着眉说,“我真服了你了,就你这号的,还说我姐咄咄逼人!你这是在干啥呢?”
我一口闷掉了一杯酒,拍着胸道,“水站、河道,这两个项目真要落在我的手里,我给它做成百年工程,不为赚钱,为的是你今后的路!十年以后,不管你坐到什么位置,我现在就可以能向你保证,要是有人翻你的履历,盐水县的水站、河道,都将是你最坚实的政绩,没有之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戳你的脊梁骨!”
徐连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这话听着真暖心。”
我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肯定是做不了官了,你要做官,那就做一个好官,因为我平生最恨tan官吏!”
徐连涛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没二话,站起身离开。
我说,“还没喝完呢。干嘛去?”
醉酒的徐连涛回头看我,说,“趁着酒劲,回家骗钱去,我就跟我爸说,我女朋友嫌我穷,嫌我连一套像样的商品房都买不起,嫌我连一辆像样的车都买不起,嫌我连彩礼都掏不起,我就喝了闷酒!”
我大手一挥,说,“不拦着,去吧,等你好消息。”
徐连涛继续朝大堂外面走去。
却在掀门帘子抬腿要出去的一刻,被脚下的门槛绊倒了,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徐连涛,喝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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