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疯。”
陈正一急,家乡话都出来了,“你个瓜怂,额不就四想为额姐出口气么,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这样根本揍至于不嘛!你不要做傻四额告诉你,你要做傻四,把额滴头给轰烂了,你揍要进监狱,你滴娃子揍木爹了!揍木爹了!都四亲戚,你说你这四弄撒滴嘛!”
我凶巴巴地扬起手扇了陈正的后脑勺几巴掌,直接把他的发型打乱了,说,“瑟普通话!秦省话额听着费劲!”
空气短暂凝滞。
陈正吓得没再说话。
我问,“服吗?”
陈正黑着脸说,“服。”
我问,“你姐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
陈正说,“她还能瑟撒嘛,直接把额骂日塌了!她瑟让额回起,额瑟额不回起,回起木活干,但四她非让额回起,额不依着她,她揍骂额,那话你揍别提有多难听,额都这么大小伙子了,让一个女子骂!额都喜欢她多少年了,额没有得到她,揍希望她好,她倒好,都没结婚,揍怀了娃娃,额这心里本来揍有气,没地放!这不揍放到你身上了么!你瑟额姐有那不好滴嘛,你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你都不子道珍惜!”
我刚要说点什么,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回头看,赵金宝等人都在笑。
我问,“笑啥?”
赵金宝等人立刻闭嘴了。
我板着脸道,“都滚出去!”
赵金宝说,“别管是大舅子小舅子都是你舅子,指爷,你对你小舅子使枪,不至于!”
我呵斥道,“滚!”
赵金宝等人滚了。
陈黑狗和巴恩图没滚。
陈黑狗看着我手里的道具枪,问,“哥,你这枪哪来的?”
我说,“滚!”
陈黑狗说,“赵金宝说的对,不至于。”
我瞪了陈黑狗一眼。
陈黑狗悻悻离去。
我又看向了巴恩图。
巴恩图问,“指爷,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说,“滚!”
巴恩图没再说什么,关上水管以后,也出去了。
我沉着脸看了陈正一会儿,问,“真想留在滨海?”
陈正说,“想。”
我问,“以后听话吗?”
陈正说,“你要四对额姐好,额揍为你卖命,你要四对额姐不好,额揍跟你木完!”
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姐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正说,“那你揍瑟嘛,你和额姐到底四什嘛情况么,你和额姐娃都有了,你瑟你还在外头野嘛野么!”
我没办法跟陈正解释。
我说,“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这里是女工的公共厕所,明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我看到时候你是个什么情况!”
陈正傻眼了,说,“姐夫,咱都四一家人,四情不要做滴砸么绝么!”
我说,“说普通话!”
陈正说,“额都吓滴快拉裤子了,额都想额妈和额大了,额都把普通话给忘了!”
我起身朝公共厕所外面走去。
陈正立刻叫唤道,“额听话,额听话,其四额姐都给额瑟了,额知道你和她滴关系,额揍四觉滴额姐心里有你,帮她争取一哈,谁想着你手底哈还有枪嘛,还四真枪!”
我转身把枪指向陈正,说,“留在滨海可以,但你以后要是再给我添麻烦,我弄死你!”
陈正说,“额不给你添麻烦,额揍四跟你闹着玩泥嘛!额之前揍你滴四候,额都木有真拿刀子扎你要害,揍四想哈唬哈唬你,谁子道你沟日滴这么硬哈,都玩上枪了!”
我没再搭理陈正,走出公共厕所,朝空中鸣枪三次,对身后的陈黑狗说,“黑狗,送我回去。”
陈黑狗立刻去开车了。
回家的路上,陈黑狗又问,“哥,你的枪到底哪来的?”
我抬手朝陈黑狗的大腿上放了一枪。
吓得陈黑狗立刻踩住了刹车。
几秒钟后,陈黑狗目瞪口呆地看了看他的大腿,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道具枪,愣愣道,“什么情况?”
我说,“道具枪,唬人的。”
陈黑狗睁大了眼睛。
我嘱咐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陈黑狗讪笑道,“哥,给我也弄一把呗。”
我说,“我这也是借的,回头再说。”
陈黑狗刚要说点什么,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孟欣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我说,“马上到家了。”
孟欣却说,“抓紧来医院!第一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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