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神是飘忽不定的。
在说完我对刘育嬅没有产生过那种想法以后,我的眼神就飘忽不定,甚至不敢去迎视刘育嬅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好看,带着一种年轻女孩所没有的风韵。
或者说,是妩媚。
只是与她对视了不足三秒,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想逃离。
但卫生间就这么大,她又挡在我的面前,我又能逃离到哪里去呢?
我强行转移了话题,问道,“李向海怎么样了?”
她仍然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还在眼科病房,估计还要住上两天,这两天你可以帮他在你们公司的厂区收拾出一个按摩店面。”
我说,“按摩所需的设备是个问题。”
她说,“这个没有问题,我有个同学就在理疗科那边,可以帮李向海置办几套,暂时先用着。”
我沉闷地应了一声,说,“我去吃早饭。”
她却没有让路,笑着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说,“你不是猜到了么。”
她说,“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我傻眼道,“你要干嘛?”
她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摇摇头说,“李冬,你真是个傻瓜。”
我硬着头皮推开了她,向外面走去。
身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婷婷的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说,“我还没有答应。”
她说,“昨晚看你那么累,好心让你在我这里休息,你却在我的床上......就没有半点愧疚感吗?”
我说,“一码归一码!”
她说,“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我再度语塞。
她说,“你也别多想,既然是朋友,我纯粹是担心你的身体,实在不行,我现在就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跟她好好聊一聊,让她平时对你好一点,这不好,我是说对身体不好。”
我忍不住道,“你管得着管不着,你威胁谁呢在这儿!”
她笑说,“恼羞成怒了。”
我说,“没有!”
她说,“我把你留下来的拍下来了,给你女朋友发个彩信?”
我说,“**!”
她说,“**的是你,你看。”
我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说,“逗你玩儿呢。”
我说,“我没觉得你是开玩笑。”
她说,“你应该火速离开我办公室了,你不离开,就说明在你的潜意识里,就喜欢跟老姐姐我逗闷子。”
空气再度凝滞。
我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刘育嬅的办公室。
就感觉……
什么事儿这叫!
早饭也没吃,我去了眼科病房。
李向海正在病床上躺着,韩玲正在病房里安静地坐着。
随着我走进病房,坐在椅子上的韩玲站了起来。
我说,“是我。”
韩玲的脸上浮现起一个牵强的笑。
躺在病床上的李向海在打吊瓶,叫了我一声,“李老板。”
李向海的表情有点忧心忡忡的意思。
我关心道,“怎么了?”
李向海挤出一个笑,“没怎么。”
我眨巴了两下眼皮,问,“韩贵生又找你们麻烦了?”
李向海没说话。
韩玲低着头,也不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我说,“有什么话就说,我不怕麻烦的。”
李向海叹了口气,说,“我岳父留给韩玲的那套房子被强拆了,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情。”
我皱紧了眉头,问,“韩玲的父亲临终前有立过遗嘱吗?”
李向海一脸茫然。
韩玲说,“没有,就是口头说过要把那套房子留给我。”
我又问,“那你弟弟有让你和李向海签署过什么协议吗?”
韩玲说,“有,好像是什么委托协议,因为我和向海都不太方便,平时跑银行,办理证件,都是韩贵生帮忙代理的。”
我沉默了下来。
韩玲问,“李老板,我的那套房子是不是就算拆了,拆迁款也没有我和向海的了?”
我说,“那倒不至于,就是得打官司。”
韩玲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我说,“先在滨海这边稳定稳定吧,这两天我就帮你们安排新的住处,有我呢,没多大事。”
韩玲流泪道,“李老板,我和向海现在全身上下也就两百多块钱,就算留在滨海,能不能租到房子都是一个问题,现在我仅剩下的那套房子也被拆了,今后……我和向海何处为家?”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