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妞儿。
而且后面这辆车是滨海电视台的车……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陆欣怡。
除了她之外,我很难再想到第二个人。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问了陈黑狗一句,“是不是今天晚上去酒店的那个穿浅蓝色裙子的女孩?”
陈黑狗吃惊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我说,“认识。”然后顿了顿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陈黑狗嘿嘿一乐,八卦道,“你俩什么关系?”
我脸色一黑,瞪了陈黑狗一眼。
陈黑狗这才悻悻地坐进驾驶座,开着车回到了小区。
借着路灯的光,我朝陆欣怡开的那辆车看了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走了过去。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惭愧的。
毕竟刚来滨海找孟欣的那几天,我莫名其妙地就和陆欣怡扯上了点关系。
而且后来还出钱帮她妹妹治病。
自那以后,我就没再联系过陆欣怡。
换位思考一下,陆欣怡的心里肯定怪着我呢。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最后不联系人家了,这从哪个角度来说,也说不过去。
走到轿车的驾驶座旁边,我敲了敲车窗。
没有想到,坐在里面的陆欣怡没有理我,我只能硬着头皮拉了拉后排的车门,没想到轻松打开……
坐进去后,却没等我说话,陆欣怡重新启动了轿车,向前面开去。
我清了清嗓子,说,“时间太晚了,我还得回家呢。”
陆欣怡还是没有说话,一门心思的开车。
车里满是她身上香水味。
略微有点浓,但是不难闻。
我没话找话地问,“你妹妹怎么样了?做过脊髓电刺激术治疗了吗?”
陆欣怡淡漠地说,“做过了,也苏醒过来了。”
我惊讶道,“真的假的?这可绝对算是一个奇迹呀!”
陆欣怡说,“做完脊髓电刺激术治疗的第二周就醒过来了,一开始只能动动手指,慢慢的能坐起来了,现在已经能下地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我笑说,“慢慢锻炼会好的。”然后问,“对了,说话怎么样?有失语的症状吗?”
陆欣怡说,“说话有点不清楚,没有失语的症状。”
我说,“慢慢来,慢慢就好了。”
陆欣怡没再说话。
接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车里的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极度的安静。
直到陆欣怡把车开到海边,才有动静从车窗外传来。
是阵阵海风,同时伴有海浪的声音。
又过了十几分钟,陆欣怡才把车停在路边,周围漆黑一片,右手边是海,左手边是一片竹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我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欣怡没说话。
我抬手挠了挠额头,干笑,“对了,你今天怎么也去滨海国际大酒店了?”
陆欣怡的语气还是很淡漠,“一开始新海服装的季新海也找我们滨海卫视了,想让我们去你公司采访,还给我们蒋台发了点红包,但他不是认识你么,就拒绝了。”
我笑说,“这得谢谢蒋台长了。”
陆欣怡嘀咕了一句,“他有什么好谢的。”
其实我听清楚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陆欣怡说,“没什么。”
我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怎么也去滨海国际大酒店了?”
陆欣怡说,“蒋大山以前在省电视台工作,和徐雅菲的表姑沾亲,这次金阳化工的舆论之所以搞得这么大,是因为蒋大山笔杆子硬,也出了不少力,所以徐雅菲也就把他请过去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蒋大山叫我去我就去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在场。”
我“哦”了一声。
然后,我又没话了,陆欣怡也没话了。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我终于忍不住道,“要不回去吧,晚上还挺冷的。”
陆欣怡没说话。
但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子略显奇怪的味道。
是泪水的味道。
陆欣怡好像在无声的哭泣。
我挪了挪位置,坐在副驾驶的后面,朝陆欣怡看去,她确实在哭。
我顿时慌了,“欣怡,你这是做什么啊?”
陆欣怡没说话。
我打开了右手边的车窗,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支,默默地抽了起来,抽到一半,才说,“这段时间不是不想联系你,是觉得联系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欣怡哽咽道,“你想联系我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你妹妹啊……哦,不对,就是想关心一下你妹妹的病情,看看怎么样了。”
陆欣怡又不说话了,继续默默地流泪。
我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有什么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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