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霍同志的这番话,我陷入了沉思。
良久,我才道,“霍同志,您的意思是,金阳化工其实是向滨海这边发了两批化纤材料,一批优等的,一批次等的,但我们莲华得到的是那批次等货,却付了优等货的价钱,新海服装那边却恰恰相反,是这样吗?”
霍同志脸色认真地说,“在没有证据证明之前,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说到这里,霍同志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于冯洪才,还有金阳化工与新海服装的相关收据。”
我苦笑道,“可是冯洪才那个家伙人老成精,已经先派了梁翠红把我们公司的情况摸清了,现在去找冯洪才,恐怕很难找到人。换位思考一下,在冯洪才的作用下,金阳化工连出了两批货,怕是单单给冯洪才的回扣,就足够他举家离开滨海,去外面逍遥好一阵子了。”
霍同志想了想,说,“我倒不这样认为,冯洪才若是有心离开滨海,他也就不会派梁翠红先过来打探情况,而且他还利用了梁翠红散布谣言,说些对莲华不利的坏话,从这个角度出发,冯洪才应该是另有所图。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不要下结论,这样,不如我先陪你去新海服装走一趟,咱们先找到新海服装的老板季新海,我想如果我亲自出面管他要他们服装厂与金阳化工的收支明细,他应该不会跟我耍花枪!”
我连忙说,“那就麻烦霍同志了。”
霍同志说,“好,既然这样,那咱们事不宜迟,这就动身吧。”
我看向了徐夏。
徐夏站起来说,“李冬,那你和霍同志去忙吧,我也该回单位了。”
我说,“好,那咱们改天再聊。”
徐夏微笑点头,刚要拿着包包离开,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对旁边的李曼说,“曼曼,要不你也跟李冬去新海服装那边吧,你来莲华不就是为了采访化纤材料甲醛超标的事情么,保不齐跟着李冬去一趟新海服装,这个新闻会有一个新的转折呢。”
李曼听完后,似乎有些为难,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好啊,如果这个新闻有一个新的转折点,我们也不算白跑一趟。”
徐夏笑说,“行,那你跟着李冬去吧。”
李曼看向了我,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对我没再有什么敌意。
当然,也不至于有什么歉意。
徐夏又看了看我,说,“李冬,你可得保护好李曼,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我微微发了个怔,下意识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李记者的。”
话是这么说,心里则在怀疑李曼的身份。
这个李曼既然能和徐夏走的这么近,说明她的身份也不一般。
李曼的父母,很有可能是省里的大人物。
否则的话,就她那种“非主流”一样的采访水平,怎么可能成为省电视台的当家花旦?
如此想着,我把徐夏送出了门外。
目送徐夏离去以后,李曼忽然拍了我一下,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样看着我,说,“听到没有,你要是保护不好我,徐夏可不饶你!”
我没时间跟李曼纠缠这些,看着她的眼睛很严肃地问道,“向你提供新闻线索的是不是新海服装的老板季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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