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金宝和郑腊月的叔叔对着骂街,我那叫一个无语。
平时骂街也就骂街了。
眼下什么情况?
警察在,记者在,公司里的很多员工也在,就这么骂开了……
问题是还都被记者拍了下来……
没说的。
这肯定会对莲华造成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门外站着的那几位警察和那些记者。
有个男记者在对一名警察说,“同志,管管啊,我们是来做采访任务的,不是来看骂街的!”
警察说,“骂骂呗,骂累了就消停了。”
记者说,“同志,你这话就有点不负责任了。”
警察说,“打不起来,就骂两句,允许。”
记者说,“哥几个都晒半天了,您不心疼我们这些干粗活的,总得心疼心疼我们省电台的曼姐吧,她脸上都快晒脱皮了。”
警察说,“那没招儿,你们就是干这个的啊。”
记者说,“您上去说两句,让这个保安先把门打开。”
警察说,“现在让他们打开,一个拦不住,双方就得打一场,到时候你们带来的这些摄像机再出点什么事,我们赔不起。”
记者郁闷道,“你们的威严呢?”
警察说,“地方办事,什么威严不威严的,减少恶**件发生率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你要不爱听他们骂街,你就去车里呆着。”
记者说,“同志,死者家属现在情绪这么激动,那是情理之中,毕竟人是死在了这家公司里,而且我们还接到线报,这家公司采用的化纤材料不合格,您就出面说说,让这家公司的保安把门打开,我们进去采访采访!”
警察看了记者一会儿,说,“别着急,你先抽支烟。”
记者说,“着急,特别着急,你看我们这些做记者的,大老远从济城赶来的,得赶紧做完采访再剪剪,晚上还得播呢。”
警察问,“你们想播什么?”
记者说,“播新闻啊。”
警察说,“播呗,骂街也是新闻素材。”
记者说,“您这么说就有点不讲理了啊,都不容易!”
警察说,“稍安勿躁,等他们都淡定点,淡定点你们再采访,我们主要是过来维持治安的,现在又没什么治安问题。”
男记者听了这话,黑着脸走向了在采访车旁边站着的一名女记者。
我也顺势朝那名女记者看了过去,对方打扮的很时髦,脚上是一双细高跟,肉色的丝袜包裹住了一双美腿,黑色的短裙,蓝色的衬衫,皮肤很白皙,鹅蛋脸,五官十分精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与普通的职业女性不一样的魅力。
因为隔着太远了,男记者对这名女记者说的什么,我也难以听到,而却在我看着这名女记者愣神的空档儿,赵金宝已经用他的气势稳稳将郑腊月的叔叔的气焰压住。
郑腊月的叔叔没招了,指着警察的鼻子就指责道,“你是不是跟这家公司的老板一伙儿的?你在那儿杵着干嘛?记者都来了,而且还都是省里的大记者,你赶紧让他们开门啊!你还站那里抽开烟了,你这叫不作为!”
警察看了郑腊月的叔叔一眼,就笑,“我还真不认识莲华的老板,不过我和刚刚骂你的这人倒是认识,人家以前在部队立过三等功,谎话是不可能说的,你算个球?你以为你把省里的记者叫来,你就牛了?凡事得讲道理,死者郑腊月和你是叔侄关系,郑腊月的父母失去了劳动力,不能过来处理这档子事,你只能算个代表。害死郑腊月的是周铁良,现在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你要闹,你得去法院等着,在这里讹人,没什么用!”
郑腊月的叔叔鼻子都气歪了,扭头看向了省里来的那些记者,大吼道,“你们都瞅瞅,都瞅瞅,这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你们可得把这个画面拍下来播出去,一个做警察的,不说为人民服务,还帮着这些个打压老百姓的资本家说话,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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