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又输了。
不过凌华的憔悴是真,那个女人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就很难说了。
高峰通过玻璃门反光看着两人垂头丧气地走进电梯,从步梯间向着楼下跑去。
饶是这个时候电梯已经不如那个时候那么拥挤,但他还是比凌华和女人率先赶到楼下。
高峰跑到酒店外,在酒店门口喷泉池旁的一个雕塑后面藏着。
不多时,便看着凌华和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又看到侍应生帮着凌华把车开过来,然后凌华开车离去。
很明显,输钱的他已经没有了和女人“盘肠切磋”的兴趣。
当然,也可能是女人不答应。
心里不得不感慨凌华真是个蠢材,竟然连这样的千局都察觉不出来。
不出意外,这个女人估摸着等会儿又会回到那个房间里去。
她兴许有盘肠切磋的兴趣,不过对象,就肯定不是凌华了。
瞧着凌华的那辆路虎车以“气急败坏”的架势猛轰油门离去,高峰大摇大摆地从雕塑后走出来。
他掏出手机放在耳边,走到离着女人大概还有几米的样子,故意说道:“喂,你们什么情况?到底他么的还来不来啊?”
“什么?不来了?”
“我干!我他么都到地方了!你们说不来了?”
高峰从女人的身边经过后,在酒店的门口站住脚。
“什么老板这么大的排面,让你们放老子的鸽子?”
“老子这几天前前后后加起来输给你们也有几百万了吧,你们不会是想赢了就撤吧?”
“沃日!”
“给老子滚吧!”
高峰“气冲冲”挂掉电话,把手机塞进兜里,嘴里还在嘀咕,“白瞎老子准备这么多钱。操蛋玩意儿!”
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却感受得到那个女人已经在回头看向自己。
鱼儿在上钩。
他也回过头来,但却并不去看女人。就这么直接往外面走去。
“哎哟。”
只又从女人身边经过时,女人忽地横移了半步,用自己的胸口撞上高峰。同时轻轻叫唤了声。
声音让人发麻。
高峰紧皱起眉头,火气不减的样子,“干嘛呢,走路不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连连赔笑道歉。
高峰轻轻瞪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帅哥别急着走嘛!”
女人却是猛地将他拽住,“刚刚听你打电话,牌局被人放鸽子了?”
高峰鼻孔扬在天上,斜眼打量女人,“关你什么事啊?”
“别这么大火气嘛!”
女人拍着自己很有本钱的胸脯道:“正好我也有个朋友放我鸽子了,你说咱们这也是缘分不是,不如凑个桌解解闷?”
“解闷?”
高峰很是不屑的样子,“我又不认识你,陪你解什么闷。而且你们能玩儿多大的,切……”
女人还是满脸堆笑,“一回生,二回熟嘛!几十百来万的局我们姐妹还是玩得起的。你该不会是怕姐姐我把你给吃了吧?咯咯。”
但高峰还是捕捉到她眼中的某种光芒。
那是种遇到凯子的光芒。
同时也有些惊讶。
姐妹……
难道这个女人的同伙,也都是女的?
若是这样的话,他倒有更多几分把握拿捏她们。
“麻将?”
他装作有些犹豫地问道。
其实要钓那些大老千上钩,绝对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但高峰也看出来,这个女人绝非是什么大老千。
若是大老千,哪有这么轻易就劝人入局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些成熟的老千在劝目标入局之前,说得夸张些,会将目标的祖宗十八代情况都全部调查个清清楚楚。
“嗯。”
女人点点头道,“我们姐妹也只喜欢玩这个。”
而后便又咯咯娇笑起来,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指甲不经意划过高峰的胸膛,“帅哥你该不会是只会玩麻将吧?”
“你管得着嘛!”
高峰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女人顿时笑得更欢了。
在她的眼中,高峰已经是个十足的凯子。
首先从高峰之前的“通话”里,她就听出来高峰应该是被人给“千”了。而这个傻子竟然还浑然不觉,生怕那些同行放过了他。
再就是刚刚高峰羞恼的样子,这家伙,很明显是以前没怎么接触过麻将的。
又不会玩,又有钱,这可不就是她心目中最中意的冤大头?
估摸着,赢这个家伙的钱,她们姐妹都用不着出千的。
“走走走,房间我们都开好了。我那个姐妹也真是的,约好了今晚通宵打麻将,竟然被她老公给拦住了,真是没用。”
女人连忙拽着高峰往楼上走去,同时嘴里还埋怨着那个莫须有的“姐妹”。
“等等!”
跟着女人走进酒店,高峰又猛地顿住脚,眼神狐疑地对女人道:“你该不会是骗子吧?”
女人眼神似有那么片刻的慌乱。
但随即便轻轻白了眼高峰,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用得着骗你吗?这里这么多人,我就偏偏挑上你啊?”
又说:“得得得,你不玩就算了。我还担心我那俩个姐妹乐不乐意跟你玩呢!”
说完气冲冲往里面走去,高跟鞋嗒嗒作响。
这是欲擒故纵了。
高峰心里泛起几声冷笑。
这个女人还是很有些心眼的,难怪能够将凌华都骗得团团转。
他在原地沉默了十来秒的样子,追上去,道:“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不认识你嘛!闲着也是闲着,上去玩几圈去!”
他搓了搓手,似是技痒难耐的样子。
女人轻轻瞥他,怨气不减的模样,“那我还不认识你呢,不是姐姐说你,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胆小?”
但右手却是挽住了高峰的胳膊。
一副不介意被男人吃些豆腐的风韵熟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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