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没错啊。

死真的是太便宜自己了呢。

自己伤害了那个女孩一次又一次。

以目的接近她。

以借口驱赶她。

现在又因自己处理不好事情，让人伤了她。

像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原谅呢？

墨谴渝心中已经很清楚了，他的罪过，已经无法用死来解决了。

像他这样的人，就必须每天活在深渊之中，去进行着救赎。

叶泽看着他那自责的样子，沉着声说道：“墨谴渝，这次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就算他有滔天的本领，在这件事情上，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墨谴渝点点头，“怨我……当初不听你劝。”

如果听了，或许就会有些转机，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现在一直在反思着，又有什么用？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他能做的，就是起到霍小软赶紧醒过来，她要怎么惩罚自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墨谴渝，记住，这个时候，不要招惹封北墓，知道吗？”

封北墓他稍微了解过。

封家三兄弟从小就被霍小软捡回家，一直陪伴着她长大，护着她左右。

霍小软说一，封家三兄弟绝对不敢说二。

他们对霍小软，比对自己的命来的要重视。

尤其是封北墓。

“齐家已毁，你父母对霍小软很好，所以到现在封北墓都没动手。”叶泽脸色严肃，看着墨谴渝继续说道：“你要清楚，只要封北墓动手，墨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玄门是霍小软一手建立起来的，可她只是个挂牌的玄门门主，真正的门主，是封北墓。

玄门上下，由他一手掌控着。

真的要动手，失去齐家的墨家，又怎么可能是玄门的对手。

不仅叶泽清楚，墨谴渝心中也清楚。

封北墓没动手的原因，就是看在自己父母面子上。

“你……好自为之吧。”

叶泽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多的，他也不说了。

没用。

现在说的就算听进去，又如何？

当年听不进去，现在才听进去，一切已经来完了。

彻彻底底来晚了。

没用了。

“……叶泽，对不起。”

叶泽放慢脚步，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

这一夜，直到天明。

霍小软还是没有醒来。

封北墓守护在她床边，未曾睡过，怀中的忘忘也醒了，他派人送来自己和忘忘的生活用品。

病房外的墨谴渝，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上，也是一夜无眠。

眼底下，一片黑。

眸中布满红血丝。

他思考了一整夜，也后悔了一整夜。

更是回忆起了自己和霍小软的点点滴滴。

回不去了。

他这样子的人，活该如今变成这幅模样。

封北墓冲泡好奶粉递给忘忘。

忘忘乖巧地自己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地喝着奶，眼睛却一直放在妈妈的身上。

封北墓将他放在凳子上，自己去小厨房里面给他弄点儿辅食。

“妈……妈妈！”

忘忘见妈妈睁开眼，急忙拔出奶瓶，大声地喊着。

“小软！”封北墓急忙冲出来，看着苏醒过来的霍小软，坐在床边。

听到病房内的动静，墨谴渝急忙站起来，迈出步伐，却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