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谢家庄,几个孩子跟谢禄和谢斯练武。老头儿看高兴了,也会下场比划比划。
吃晚饭的时候,老头悄声跟两只虎商量,“你们要满七岁了,能不能在谢家庄子摆生辰宴?”
这是大儿媳妇求他的事,他也想。若能这样,家里好些人都可以来谢家庄子为他们庆生。他再把那些老友请来,省得他们说他说牛。
两只虎的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
大虎道,“我娘亲不会同意的。”
老头又退而求其次,“能不能请太爷爷去你家吃生辰宴?”
两只虎的脑袋又摇了摇。
二虎道,“下晌我们来给太爷爷磕头。”
老爷子敞开大嘴想骂人,看看面前的是两只虎,又生生闭了嘴。他舍不得骂他们,更怕把他们骂跑。
四月初三上午,下了两天的春雨终于停了。
谢明珍又来了星月山庄。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和昌郡主,和昌直接去了宜安村的谢家庄子。
韩苒和韩芝昨天就来了,带来了韩家和李家、包家、黄家、韩家二房、吕氏的礼物。
文和秋、文和冬、马洪义、马洪胜、夏斐几个孩子巳时末来的。和王府的管事也送来了贺礼。
孩子们得知翠翠已经回家,豹子不知道在哪里勾回来一个媳妇,乐坏了。他们在路上就商量好,不仅要看屁功,每个人还要当靶子,亲自感受一下屁功的威力。
除了谢明珍,京城来的客人都是孩子。两只虎就把动物们和孩子们带去花园,包括马旦和小鼻涕。
动物们和男孩子跑在前面,韩苒、韩芝牵着赵好儿和赵佳儿跟在后面。
赵佳儿赵好儿见自己落后了,就会喊,“虎哥哥,等等姐儿。”
两只虎听了,会原地站下等她们。
马家兄弟急得要死,“女娃娃就是麻烦……”
来到花园里的一块空地上,皮实的马洪胜第一个跑去中间站着,大声喊道,“屁声滚滚,向我发射。”
话音刚落,翠翠就冲他放了一个响屁,把他崩到在地,还打了几个滚,差点没掉进池塘里。
所有的孩子都赶紧捂住鼻子。等到臭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哄笑出声。
马洪胜跑回来,夏斐又跑过去。
翠翠表演着各种绝活,把那几个男孩子崩了个遍,崩得他们前滚翻后滚翻。臭气更是熏得他们脸色惨白,文和冬都吐了。两只虎也是第一次闻这么久的臭味,极度不适。豹子不会捂鼻子,只得把脑袋伸进水里。
韩家姐妹和赵家姐妹、雪团儿早跑了。
尽管这样,几个男孩子还是喜欢翠翠喜欢得要命,抢着跟它亲近。
春大叔又来正院向韩莞禀报谢家送了什么礼。这次,除了谢明珍单送了礼,谢府、老太爷、老太太、谢国公、和昌、二老爷夫妇、谢明继、谢明来都送了贺礼,还都很贵重。
令韩莞意外的是,谢明继也送了。
两只虎是谢家的孩子,如今貌似相处还不错。与谢家人搞好关系,对两只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除了谢明继和谢三夫人。不管这两个人知不知道于嬷子干的坏事,韩莞都不希望两只虎跟他们有交集。
其他人嘛,等到把害人的人彻底抓出来,韩莞也不反对他们偶尔来往。她相信,她的两只虎整颗心都在她身上,不会偏到那边去。
韩莞最想要的就是前世某些离婚家庭的相处模式。男女双方各过各的,孩子同时享受父母双方的爱。
不知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她说道,“收下吧。让人建好帐,放在他们私库里。”
谢明珍又小声求着韩莞,“我家长辈如今是真的心疼两只虎,特别是我大伯娘,每天要夸奖他们好多遍。还特别后悔,早该……”
她差点没说秃噜嘴,把和昌后悔没早把两只虎抢去自己抚养的话说出来。当然还有更不能说的,和昌不止一次想把两只虎接来府里生活,都被祖母和大伯拦了。
她吞了吞口水,赶紧改口道,“早该来关心关心你们。韩姐姐,你就让两只虎下晌去谢家庄子看看我大伯娘吧,她想的紧,好想好想的。”
韩莞冷哼。若谢明珍不把她加进去,她还相信。把她加进去,就不是原话了。在知道自己和谢明承为何被害后,韩莞对和昌的感情是复杂的。
因为和昌的身份贵重,之前谢家许好的姨娘位置不给了,所以凶手最恨的人是她。报复在谢明承的身上,有让她们后人承爵的想法,也有报复和昌的想法。只不过,把原本无辜的原主牵扯进去。和昌还天天骂韩莞害了她儿子,觉得她和她儿子最冤。等到真相大白,看怎么打她的脸。
韩莞知道两只虎已经答应下晌会去谢家庄子给谢老国公磕头。
说道,“问问两只虎,看他们的意愿。”
她可不愿意说自己同意。
谢明珍喜的笑眯了眼。只要韩莞不反对,她觉得自己肯定能说服两只虎。
又搂着韩莞的胳膊说道,“我三叔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过来,说我三婶想明来弟弟了,已经启程回京。算时间,半个月后就能到了。”
她知道三婶为什么会回来,还很为明来弟弟鸣不平,却不敢跟长辈说。
韩莞也是一惊,那个谢三夫人真的很奇葩。哪里有这样的女人,一首小曲儿居然比儿子还重要。她有些同情谢明来那个小少年了。他虽然达到了目的,心里还是很难过吧。
封家和方家也来恭贺了。都是乡下人和一些孩子,席面摆在前院后堂,韩莞和谢明珍也过去在那里吃。
除了马旦和小鼻涕,其他孩子都没怎么吃饭。他们玩的是高兴,可臭气熏得他们犯恶心,吃不下东西。
饭后,两只虎去谢家庄子给太爷爷和祖母磕头,几个男孩子一起跟去那边玩。谢明珍也过去,他们今天不在庄子住,申时末会从那边直接回京。
韩苒和韩芝吃完晌饭就走了,她们明天要上学。
和昌等得着急。猜到晌饭前孙子不会来,还是抱了一点希望。失望地吃过晌饭,又开始在院子里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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