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蠡整日的潜伏在鲜知章房顶上,要说没有收获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人做了事情不留下蛛丝马迹,饶是鲜知章平时再谨慎,也有松懈的时候。
而李翱和宋墨两人也是明目张胆地调查众人的罪证,如此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就转移到了李翱与宋墨身上,如此一来,更方便关蠡行事。
双方明面上僵持不下,你对我没有办法,我拿你无可奈何,但是李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关蠡提供机会罢了。
“确实能够察觉到鲜知章有问题,但是实质的证据却拿不出来。”已经五天过去了,关蠡在暗中观察了鲜知章一段时间之后对李翱说出自己的结论,这段时间看到鲜知章府中的朱门酒肉,关蠡已经从最开始的只是得了李翱的命令便作如今打心眼里希望鲜知章等人绳之以法了,虽然这段时间鲜知章有所收敛,但是毕竟脏渍事太多了,若非怕打草惊蛇,他早就把鲜知章给了结了。
确实是有些棘手了,李翱沉着脸沉吟,看向宋墨,他也同样缄默不语。
“看来必须要下点猛料才行了。”沉吟许久之后李翱说道,表情凝重,关蠡和宋墨都看向李翱,眼下束手无策,谁能提出法子当然要认真对待。
李翱也不多说,只是把事情交代下去,对关蠡说道:“你去继续监视鲜知章,务必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虽然不知道李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关蠡还是郑重地点头。
等关蠡离开之后宋墨实在忍不住担忧向李翱问道:“恕臣愚昧,不知公主是有何妙计?”
李翱嗤笑:“反正早晚是要收拾这些人的,证据不过是给人看的,我说那些罪证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况且鲜知章贪赃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记录,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就不信给他逼不出来!”
见李翱冷漠如同寒冰的样子宋墨心中一凛,但是却因此心中大定,看来公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既是如此,那边静观其变吧。
虽然李翱与鲜知章双方积淀着不可解开的矛盾,但是鲜知章还是尽自己的地主之谊,每日好生地招待李翱,他要让李翱知道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查便查,我不怕,全当你是来我陵城做客,我好生招待就是了,反正你不可能在此待一辈子,将你打发了我继续海阔天空。
“虽然潭州大多地方寒苦,但是陵城可算是潭州的一番世外桃源了,下官在陵城兢兢业业几十年,难得将陵城打理到如此程度。”
鲜知章每日将李翱与宋墨约出游玩陵城,不遗余力地向李翱介绍陵城的美好,以此在提现自己这么多年的劳苦,更意为谴责李翱平白冤枉。
“陵城的确管理得很好。”李翱打心眼里说道,这是事实,毋庸置疑,李翱也不否认。
听到李翱说这话鲜知章脸色好了很多,面上也隐隐带有笑意,开口自谦说道:“公主过奖了,鲜某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身为百姓的父母官理当为他们谋取福利。”
没有在意鲜知章的话,李翱轻轻睨了鲜知章一眼,而后强硬说道:“只可惜到底只有陵城如此繁华,鲜大人,你可知,潭州每到冬季在其他城市便有无数的人死亡?”
鲜知章目光一凛,紧盯着李翱,质问说道:“难道七公主还在怀疑是我等贪赃枉法导致无数百姓饿死冷死的吗,若鲜某真是如此,陵城这一向繁荣又如何说,那些冬季有人死亡的城镇不过是官员无能将罪责推到我身上罢了!”
此话说的大气凛然,让人为之心惊。
谅李翱也无话可说,都这么久了,鲜知章已经认定李翱拿他无可奈何了,说话也要有底气很多,要是找到证据要就抓他们了,怎么可能还在与他们周旋!
“若是有证据公主可拿出来放在鲜某面前,鲜某无话可说,但若只是空口说白话,鲜某恕不奉陪!”
抑扬顿挫,字字珠玑,让人无力反驳。
但是李翱向来是心大的,这样的谴责她从不放在心上,听完鲜知章的话后轻蔑一笑,拿出比鲜知章更迫人的气势,对他说道:“鲜大人未免太过狂妄,殊不知在你费心与我们周旋的时候我们已经将你藏在当中的账本拿在手中了。”
一听李翱这话鲜知章脸煞白一片,嘴唇一张一合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
一看鲜知章这样子李翱就知道她是赌对了,心里暗自庆幸面上却一副冷漠的样子,讥讽地对鲜知章说道:“一直以来我将你的所做所为当戏耍一般,你还不自知还自以为瞒天过海,着实可笑,如今我已玩腻,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话像是一条毒蛇一般钻进鲜知章的耳朵里,让他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李翱轻蔑一笑,冷眼睨了一眼鲜知章之后带着宋墨离开。
“看来再过不久证据就会送到我们手里了。”见已经走远了,宋墨在李翱身旁轻声说道,语气里有些扬眉吐气。
李翱只是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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