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出了屋。
扫眼四周即问,“我兄弟呢?”
龙四一招手,两个马仔把马忠从另间屋里带出来。
安子豪笑道,“兄弟俩告个别吧。”
马海兄弟都愣愣。
安子豪一指马海,“今晚只能你一人去。”
“我必须和海哥在一起。”马忠急喊。
龙四立刻给他一脚,“喊什么,他要死你也死啊。”
马忠正要回应。
马海摇摇头,“马忠,你踏实留在这,哥很快就回来。”
马忠眼泪流下,凄厉叫声海哥。
龙四又急了,“人又没死,你号什么丧。”
又想动脚。
马海立刻喝声龙四,“我兄弟留在你这可以,但不能动他,他少了一根毫毛,老子和你们没完。”
安子豪拍拍他,“放心吧,龙四一定会招待好他。”
龙四呵呵两声。
“对,老子会把当自己兄弟一样招待。”
马海兄弟对视一眼。
安子豪一推马海,走吧。
马海走向院门。
身后传来马忠呼喊声,“海哥,我等你回来。”
马海回头一笑,回来见。
马忠也笑笑。
出了院门。
一辆黑车停在院门口。
车窗上贴着深膜,完全看不清车里情景。
一个马仔先上了车,坐到后排。
马海跟上。
另个马仔也上了车。
两人把马海夹在中间。
龙四从院里跑出来。
到了安子豪近前。
安子豪低声道,“那小子看好了,如果马海玩花活,就拿那小子下手。”
龙四应声是。
安子豪拍拍他,上了副驾驶。
车子随即启动。
马海往车窗外看看。
“安子豪,少了道程序吧。”
安子豪回身笑笑,“不愧是老手。”
马海冷哼一声。
眼一闭,“戴上吧。”
安子豪呵呵两声,“那玩意太土了,咱不用那个。”
伸手从包里取出一个药丸。
马海睁开眼。
看看递过来的药丸。
“把它吃了,睡一觉,你就能见到红鱼了。”安子豪道。
马海没没犹豫。
接过药丸。直接放进嘴里。
用力咀嚼几下。
吞咽入肚。
又张开嘴让安子豪看看。
安子豪瞅瞅。
笑着点点头。
转过身,命令司机开稳点。
往后视镜瞟眼,马海已靠在椅背闭上眼。
安子豪微微一笑。
车子一拐方向,出了巷子。
一路急行,在市区里绕了几圈,确定后边没有车跟着。
车开到丽水港。
一艘船已等在那里。
车停下。
安子豪回头看看,马仔捅捅马海,“这小子睡得和死猪一样。”
安子豪冷笑一声。
让两个马仔架着马海。
三人下车上了船。
船立刻启动。
直奔大海深处。
昏睡中的马海被一瓢凉水浇醒。
睁开眼。
安子豪正在对面笑看着他。
马海晃晃脑袋。
“这是哪?”
安子豪拍拍他,“哪不重要,关键是到地方了,你想见的人就在这。”
“红鱼?”马海问。
安子豪点点头。
一招手,身后马仔给马海戴上头罩,将马海架起。
安子豪在前边带路,马仔架着马海跟在后边。
隔着头罩,马海睁大眼,努力感受四周。
这是一个密闭空间。
墙壁都是铁皮墙。
头顶灯光昏黄。
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
除了他们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地下拳场吗?
怎么不像?
脚下突然一斜。
前边的安子豪立刻扶下墙。
马海两个马仔也差点摔倒。
还未站定。
地面又往另一侧倾斜。
四人都停住脚步。
前边的安子豪骂句脏话。
马海定定神,这地面怎么会反复倾斜?是地震?
大脑又一转,难道在海上船里。
他们的位置是底舱。
应该没错。
自己虽不是船夫,但从小生在南省,对船也不陌生。自己的判断应该没错。
马海心头一紧。
暗暗咬咬咬牙。
如果在远海,又是密闭空间,装在牙里的定位监听器传不出信号,肖宇他们怎么找到自己?
而且还需要船。
不由腿上发沉。
脚下已停止摇晃。
安子豪招招手,走。
两个马仔一架马海。
马海没动。
“你怎么了?”马仔问。
马海咳嗽两声,晃得有点晕,可能刚才的药劲儿还没过。
安子豪闻言回头看向马海。
“马海,已经到这了,撑会儿,不能让红鱼久等,你明白吗?”
马海笑笑,明白。
安子豪也笑笑。
招呼两个马仔把马海扶好。
四人重新迈步。
先后过了几道铁门。
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下。
安子豪先进了屋。
过一会儿出来。
安子豪出来,摘去马海头罩,将他带进屋。
雪亮的灯光照过来。
马海立刻一遮眼。
“安子豪,这灯光太刺眼。”
安子豪已戴上了墨镜。
两个马仔也掏出墨镜戴上。
”安子豪,给我一副。”马海道。
安子豪笑笑,“马海,不好意思,现在你只能委屈一下。”
马海还未回应。
两个马仔抓住他肩膀一按。
马海被按到张椅子上。
一按机关。
马海的手脚都被铁环固定住。
雪亮的灯光直接射向他。
马海被照得无法睁眼。
只能低下头怒喊。“安子豪,我是来见红鱼,不是来当犯人,放开我。”
安子豪走到他近前。
“马海,别喊了。马上你就能见到红鱼,凡是客,见红鱼都是这套规矩。”
马海停止怒喊。
灯光后边吱嘎一声响。
安子豪给马仔个眼色。
两个马仔退出屋。
安子豪到了灯光后。
轻轻拉开一道门。
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从里边出来。
安子豪立刻恭恭敬敬鞠一躬。
在男子耳边低语几句。
男子点点头。
在灯光后坐下。
安子豪站在他旁边。
男子不说话。
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随着他的敲打。
马海的心也一起一伏。
抬头想看看对方。
一抬头,却只有刺眼的灯光。
逼的他不得不再次把头低下。
灯光下,对面除了黑影,什么都看不到。
敲打声终于结束。
马海长出口气。
不知是被灯光炙烤还是心里紧张。
自己额头全是汗。
这种压制的气氛太难受。
“我要见红鱼,你是红鱼吗?”
对面敲打声再次响起。
马海无奈摇摇头,“喂,你能不能说句话,我没心情和你浪费时间,如果你不是红鱼那就算了。”
话音刚落。
马海突感一阵刺痛从屁股底下传遍全身。
身体打摆子般战栗。
椅子上有电。
马海脱口而出。
更强的电流传遍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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