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没理会扫过来的目光。
看向女人，“老板，你这有什么吃得？”
“炖羊肉、米饭。”女人回应。
“还有别的吗？”肖宇追问。
女人一撇嘴，这个点只有炖羊肉。
肖宇点点头，行，一份羊肉，两碗米饭。
“喝酒吗？”女人道。
肖宇摇摇头。
女人即朝里屋喊声，一份羊肉，两碗米饭。
转身刚要走。
肖宇说声等等。
女人瞅瞅肖宇，还有事？
肖宇笑笑，“我想问问长青饭店在哪个位置？”
女人一愣，“你要住店？”
肖宇点点头，对。
女人轻咳一声，“我这里边有客房，你可以住我这。”
话音一落。
有人浪笑，不光有客房，还有棉被子，晚上保准让你舒服。
女人立刻朝浪笑的人扔出一只筷子，滚犊子，你妈才是棉被子。
笑声更浪。
肖宇知道棉被子是什么意思，一笑，“不好意思，我和人约好了，只住长青旅社。”
女人瞥眼肖宇，你这人还挺别儿。
朝肖宇一伸手，拿来吧。
肖宇愣愣。什么？
“钱。”女人眼眉一挑，“问路费一百，饭钱一百，二百。”
问路还要钱？肖宇一顿。
女人哼一声，“这年代出门还有不要钱的？”
肖宇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两百。
递向女人。
女人刚要接。
肖宇把手往回一收。
女人顿怒，玩老娘。
其它桌的糙汉们也都绷脸相看。
肖宇笑着摇摇头，“你先告诉我，长青旅社到底在什么位置？？”女人一指屋门，“出门往西走，过了一棵老杨树就看到了。”
肖宇道声谢。把钱递到女人手中。
女人对着灯光看看。
一扭身走了。
肖宇坐下。
瘸子端着一个食盘过来。
满满一大碗羊肉，两碗米饭。
朝肖宇笑笑，”赶紧吃，热乎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宇也笑笑。
拿起块骨头一咬，不错，火候正合适。
立刻吃起来。
正吃着。
有人走到他对面。
肖宇没抬头，继续吃。
对方蹲下，将一杯酒放到肖宇面前，“喝一杯。”
肖宇抬起头，对面是络腮胡。
肖宇摇摇头，“谢了，我不喝酒。”
“老爷们出门在外哪有不喝酒的，喝一杯。”络腮胡往前推推酒杯。目光不善。
有三四个糙汉一边用剔骨刀敲着桌面，一边往这边看。
肖宇依旧摇摇头。
络腮胡脸一沉，不给面子。
糙汉们站起身。
肖宇刚要回话。
瘸子跑过来，“虎哥，我见他是开车过来的，估计真不能喝酒。就别为难他了。”
“滚犊子。有你什么废话。”络腮胡一甩膀子，瘸子被甩到一边。
女人冲里屋冲出来，赶忙将瘸子扶起，“你没本事逞什么能。”
络腮胡喊声喜凤。
女人忙到了络腮胡面前，笑着叫声虎哥。
“以后管好你男人，还想断腿，店不想开了。”络腮胡冷脸道。
女人忙点头称是，回头又骂了瘸子两句。
陪笑道，“虎哥，我骂他了，你别生气，回去坐吧，我陪你喝两杯。”
络腮胡鼻子一哼，拿瓶酒。
女人稍一迟疑。
络腮胡喝声快去。
女人忙拿了一瓶白酒过来。
络腮胡接过酒，往桌上重重一敦。
看向肖宇，“老子请你喝酒你不喝，非逼老子让你喝罚酒。”
肖宇没说话。
看看那瓶白酒，西省最烈的酒，65度的闷倒驴，一口下去，嗓子冒火。一瓶下去，全身着火。
“虎哥请你喝酒，你还不接着，真是个呆货。赶紧给虎哥认错，想把这瓶都喝了。”女人忙给肖宇使眼色。
肖宇点点头，“虎哥，你我头次见面，刚才我冒犯了，对不住。可我真不会喝酒，还请虎哥放我一马。”
说完拱拱手。
“虎哥，看样子这家伙真不能喝酒。既然他已经道歉，算了吧。”女人忙道，“我替他喝了。”
刚要拿酒杯。
络腮胡把她手抓住，“他是你男人？”
女人立刻笑着摇头，“虎哥，你开什么玩笑，我男人是瘸子。不过，虎哥要是喜欢我，你也是我男人。“
女人的手刚往络腮胡肩膀上一搭。
络腮胡一甩肩膀，“臭婊婊子，给你脸了，老子的事用你挡道。”
女人被甩倒在地。
顿时也急了，“大虎，你别太过分了，这店是老娘开的，他是老娘的食客。你想打人骂人出了店随便，在老娘店里总这么干，老娘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瘸子拎把菜刀从里屋冲出来,将女人扶起，“就是，大虎，我们夫妻够给你面子了，你差不多行了。”
屋里随即有人附和，大虎，人家夫妻俩做生意不容易。
络腮胡哼笑一声。
“呦呵。耗子扛刀横儿上了。想要面儿行，老子给你。”
边说边拎起酒瓶朝瘸子夫妻俩走去。
“你要干嘛？”瘸子慌问。
“你不是想砍老子吗？来呀，朝这砍，不砍，老子废了你另一条腿。”络腮胡指着自己的脖子逼近瘸子。
瘸子夫妻俩连连后退。
“大虎，你他妈别逼我。”
络腮胡冷笑连连，“不敢了，有种拿刀，没种落刀。就你他妈也配当爷们。”
很快，瘸子夫妻俩即被逼到墙角。
瘸子拿刀的手哆嗦着。
“大虎，你别过来。我真砍了。”
“你要是不砍，老子今晚就把你女人睡了。”络腮胡浪笑一声。
“对，让这小子当乌龟，这小子天生就是个龟孙。”浪笑附和。
瘸子被彻底激怒了。
骂声你大爷的。挥刀砍向络腮胡。
刀锋未落，瘸子就像个破麻袋被抓住胳膊扔出去。
女人尖叫声瘸子。
瘸子横着在空中转一圈。
眼见要重重摔在地上。
一个身影抢步上前。
将瘸子接住。
屋里的人都是一惊。
瘸子睁眼一看。
接住他的是肖宇，你？
“没事吧？”肖宇笑问。
瘸子摇摇头，没事。
肖宇笑笑，把他放下。
看向络腮胡。
满屋人也都看着肖宇。
这家伙动作挺利索。
女人快步冲到瘸子面前。
毫发无损。
松口气。
立刻朝肖宇道声谢。
肖宇摇摇头，不用。
“小子，看不出来，手上还会点活儿。”络腮胡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