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跳动的火光。
众人心里各有想法。
今天这寿宴真有意思,一道菜居然搞出这么多名堂。
倒要看看,这回炉的香濡鸡究竟什么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股异味从砂锅中飘出。
有人抽抽鼻子,似乎有点臭。
随即更多人点点头,是有点臭。
王道奇一皱眉,“伯父,这味不对,俗话说闻香可食,这是臭味,锅里香濡鸡怎么会好吃。”
“好吃不好吃不说,您的寿宴被他弄得臭气熏天,这明显是心怀不轨。”陆元通跟着附和,一招手,“赶紧把火都关了。”
服务生还未动作。
肖宇已道,“闻香可食是不假,但也有句话叫外涩内秀,想吃美食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能吃到美食吗?”
“这话我懂,榴莲和臭豆腐就是闻起来臭吃起来香。我愿意等。”刘天阳一直对香濡鸡念念不忘,高声道。
全桌人看着他的样子都笑了。
刘啸天慈爱地摸摸他头顶,说得对,等。
时间又慢慢过去。
有人突然道,“味好像变了。”
话音一落,更多人附和,是变了。
变得清香了。
而且是草木清香。
幽幽飘荡,沁人心脾。
刘啸天笑笑。
“肖宇,可以揭锅了吗?”刘临江的心一直悬着,刚才臭味飘出,他的心直接到了嗓子眼。
刘临江看出来了。
今天的事表面上针对肖宇,实际是针对他。
自己作为肖宇兄弟,极力将肖宇推荐到父亲的寿宴,如果肖宇砸锅了,被定性为满口胡言的骗子,父亲也一定对他的识人和办事能力大打折扣。
以后他在父亲面前说话做事就会受到影响,甚至波及到他继承人的地位。
现在情况终于有了转机,刘临江长长松口气,心归原位。
肖宇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揭锅。
话音一落。
刘临江即把砂锅盖揭开。
顿时香气扑面而来。
刘临江刚要给刘啸天夹鸡肉,以显孝心。
肖宇拦住他,先喝汤。
刘临江一愣,这是什么吃法,哪有先喝汤后吃肉的?
难道这鸡肉味道不鲜美?
肖宇摇摇头,“听我的,所有人都先喝汤,每人最少一小碗,绝不能少。”
刘临江看看刘啸天。
刘啸天一笑,听肖宇的。
刘临江点点头,舀了一碗鸡汤,双手端到刘啸天面前。
其他桌见状。
也都照肖宇所言,先喝汤,每人分了一碗鸡汤。
刘啸天正要品汤。
王道奇拦住,“伯父,这汤刚才气味不对,先臭后香,怕有端倪。不能随便喝。”
众人都等着刘啸天品完汤后,尽享美味。
闻言,都停住。
看着肖宇。
刘啸天微微顿顿,不会吧?他毕竟是临江的朋友,大厅广众下,玩点小聪足够,难道还会有别的想法?
“有没有,阿姨知道。”陆元通朝艾莉诡秘一笑。
艾莉一撇嘴,“我清楚什么,不过,小心点到是没有错。刚才那气味确实有点怪。”
刘啸天点点头,看向肖宇。
肖宇淡淡一笑,怕鬼都是心中有鬼。
向刘啸天一伸手,“伯父,您那碗汤能送给我吗?”
刘啸天还未答话。
刘临江已将汤碗拿起。
“我作为刘家长子,理应替父尝汤。”
话音一落。
刘临江将汤一饮而尽。
喝完,看看众人。
“好汤,鲜而不腻,香儿不酣,妙。”
众人一听,立刻议论四起。
肖宇随即也舀了两碗汤,一碗递给林宛云。
“宛云,你也尝尝,这汤一定要喝。”
林宛云看看肖宇,点点头,你也喝。
肖宇笑笑。
林宛云先将汤喝了。
肖宇随即也喝了。
林宛云赞道,“真是好汤。”
两人相视一笑。
肖宇又盛出一碗,这碗给严如静留着。
林宛云笑着嗯一声。
艾莉切一声,又秀恩爱。
转头看向刘啸天。
“父亲,我和肖宇都已经尝过了。”刘临江道。
刘啸天点点头,指指砂锅。
刘临江忙又给刘啸天盛了一碗。
刘啸天用汤勺舀起一勺汤,慢慢送到嘴边,先看看色,又闻闻味。
说声好。
汤勺入嘴。
品品。
“怎么样?”艾莉问。
刘啸天笑笑,“临江说的一点都没错,大家都尝尝。”
终于等到刘啸天发话。
众人皆喜,纷纷开始喝汤。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陆元通和王道奇互看一眼。
我靠,居然让小子露脸了。
这汤到底什么什么味道?
两人回到自己桌前。
正要喝汤。
肖宇将两人拦住。
“二位想喝汤?”
“对,我们给你个脸,尝尝你这汤到底怎么样?”陆元通回应。
肖宇一声冷笑。
“你们的脸我不需要。喝汤可以,不过得先等等。”
等等?陆元通两人愣愣。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做了道菜,就可以指手划脚,这不是你指手划脚的地方。“
肖宇点点头,是不是地方,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说。
看向刘啸天,“伯父,我还有道菜,想请您换个地方品尝。”
“肖宇,你要干什么?有菜就端出来,换什么地方?”艾莉不满道,“这是寿宴,寿星老能轻动吗?”
“伯父,这菜必须换地方。我是为刘家好。”肖宇看着刘小天一字一句道。
刘啸天沉默一会儿,去小厅。
说完起身往出走,艾莉和刘临江左右相伴。
“二位,走吧,咱们换个地方喝汤。”肖宇向陆元通两人笑笑。
“老子凭什么和你走,你算哪根葱。”陆元通眼一瞪。
两道冷冽寒光已经射向他。
如刀扎在他脸上。
“凭我比刘锐枪快。”声音不高,却杀气凌冽。
陆元通不禁打个寒颤。
强撑着,“今天是刘伯的寿宴,看在刘伯面上,老子不和你计较。”
陆元通一甩手也奔向小厅。
王道慌慌跟在后边。
肖宇看眼林宛云,把汤端上,走。
众宾客见状,议论纷纷。
司仪忙让歌舞表扬。
大家边吃香濡鸡边欣赏歌舞,议论声。
陆百祥感觉不妙,向同桌人拱拱手,也赶往小厅。
金老五眨眨眼,冷笑一声,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自己来秦州已经失了一招,这次只需静观其变。
拿起一个鸡大腿,狠狠咬一口。
这次的香濡鸡比自己以前吃的确实更有味道。
肖宇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
目光一扫,严如静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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