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小时,肖宇还没从酒店出来。
林宛云坐不住了。
掏出手机给肖宇打电话想催催他。
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
又连着打了两次,情况相同。
怎么回事?街上的车流逐渐稀疏,上班高峰已经过去。
再等下去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肖宇改变想法可就麻烦了,必须乘热打铁。
林宛云咬咬牙,下车进了酒店,扫眼大厅,没看到肖宇影子,到服务台一问,刚才是有个叫肖宇的男子进了酒店,还开了间房,已经上楼去了房间,再没下来。
开了间房?林宛云愣愣,“他在这存过东西吗?”
迎宾点点头,存过,是件包裹,已拿着上楼了,具体什么东西,迎宾也不知道。
看来肖宇没说谎。
林宛云问清房间号,上了电梯。
到了10楼,沿着走廊往里走。
走廊里很安静,肖宇订的房间在走廊最里边。
林宛云一步步到了房间门前。
门虚掩着。
轻轻一敲,门即拉开一条缝。
林宛云深深吸口气,喊声肖宇。
里边没人回应。
抬头看看,门牌号没错。
林宛云又叫一声,还是无人回应,把门推开。
一道刺眼阳光直接射来。
林宛云用手一遮,往里看眼,屋里没人,床铺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包裹盒。肖宇的手机放在盒子旁边。
这家伙去哪了?包裹里有什么?
林宛云站门口踌躇一会儿,没有关门,进了屋。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到床前。
先拿起手机,手机是静音状态,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她刚才打的。
放下手机,又拿起包裹盒,里边是一个空弹壳。
这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突然听到身后砰一声,像是关门声。
林宛云一激灵,一转身,肖宇站在她身后。
“你从哪出来的?你要干嘛?”说着话,林宛云的手就向包里探。
水果刀刚从包里取出,手腕就被抓住,林宛云用力想摆脱,却像被虎钳钳住,根本无用。
“你松手,我喊人了。”林宛云急道。
“喊啊。”肖宇面无表情,“看看是你嘴快,还是我手快。”
林宛云只感觉拿刀的手腕一酸麻,手里刀已到肖宇手中。
林宛云顿惊,刚要张嘴喊,刀顶住她咽喉。
“你要杀我?”林宛云顿时花容失色,尽管她一向强势,但被人用刀威逼,还是第一次,面前肖宇目光也凌冽的让她心慌。
肖宇摇摇头,“我只想取走我的东西,取完了,我就和你去办手续,然后离开枫林镇。我说话算话。”
“你不是已经取上了吗?”林宛云指指包裹箱。
肖宇冷笑一声,“那只是一件,还有第二件。”
第二件?林宛云面露疑惑。
肖宇点点头,“对,你的第一次。你不是说我废物吗,马上我就验证给你看,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
我的第一次?林宛云顿时又羞又怒,被这家伙骗了。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给你。你就是个废物,有种你杀了我。”
话音刚落,额头被重重一磕,就像一击重锤撞在脑袋上。
顿觉大脑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后仰,摔在床上。
未等她起身,肖宇已压在她身上。
四肢被紧紧按住,两道寒意袭袭的目光如刀般刺向她,冰冷的语言一字一句进入她耳朵,“林宛云,你听清楚,我最恨废物这两个字,如果你再说一遍,我一定会杀了你,我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死对我无所谓。”
林宛云怔怔看着肖宇,余光往旁边一瞥,床边的弹壳发出渗人光芒。
隐隐似乎还有残留的血迹。
林宛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慌乱与恐惧开始弥漫心头,这不是林家大院,她面对的也不是昨晚那个窝囊的上门女婿。
“我答应你,你真会和我离婚吗?”林宛云讷讷问。
肖宇点点头。
“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林宛云紧咬嘴唇。
两人对视一会儿,肖宇又点点头。
“来吧。”林宛云闭上眼。
屋里陷入安静。
肖宇没继续,默默看着身下的林宛云,和昨晚的强势相比,她现在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由于刚才的争斗,她裙子的领扣崩开,随着急促呼吸,胸口急速起伏。
有些凌乱的头发垂在额前,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两行晶莹泪珠从眼中渗出,慢慢滑落到白皙的脸上。
美人梨花带雨更具风情。
凝视片刻,肖宇从林宛云身上起来,坐到沙发上,点支烟。
林宛云睁开眼,看到一缕烟雾从眼前飘过,烟雾散去,肖宇正拿着那枚弹壳出神。
林宛云愣愣,这是怎么回事?
“起来吧,把衣服整整。”耳边听到肖宇的声音。
林宛云立刻从床上坐起,系上衣扣,“你?”
“林宛云,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做上门女婿本来就是被人瞧不起,你心里有其他人我也知道,你和我结婚完全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不和我结婚,她就不会把林家产业的管理权交给你,对吧?”
肖宇依旧看着弹壳说。
林宛云沉默片刻,点点头。
“如果咱俩离了婚,你母亲会把把管理权再收回吗?”
肖宇看向林宛云。
林宛云摇摇头,应该不会,在她和肖宇登记之日,她和母亲已经签了管理权转让协议,还做了公证,即使想收回也很困难。
关键她和肖宇离婚,母亲也是同意的。
肖宇一声冷笑,“看来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棋子,用完就该扔了。”
“你别这么说。咱俩就是不合适,如果你心里憋屈,我可以再给你点钱。”林宛云忙解释。
钱?肖宇又声冷笑,“你那个心上人现在在哪?”
林宛云顿顿,没说话。
“不知道?”苏强问。
林宛云点点头。
“是你甩了他,还是他甩了你?”苏强追问。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枚弹壳是怎么回事?”林宛云转换话题,指指肖宇手里弹壳。
“这是我兄弟的一条命,完全因为我的错,临终前,他委托我一件事。我答应他,无论怎样,我都会尽心办到。我欠他的。”肖宇轻抚着弹壳,慢慢道。
屋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良久林宛云才轻声问,“什么事?你以前不就是个司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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