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宛云的话,肖宇笑笑。
正好早点已吃完,肖宇即起身离开。
下楼上了车,肖宇再想想林宛云的话,幸亏自己没把昨晚事情全告诉林宛云,否则林宛云必定会重罚昨晚几个员工,说不定许云娜也得受牵连。
摇摇头,开车赶往公司。
刚开完早会,刘海即拿着检讨书来向肖宇认错。
肖宇接过看看,足足写了三大页。
再看看刘海,眼圈乌黑。
“昨晚连夜写得?”肖宇问。
刘海忙点头,昨晚接到肖宇电话后,刘海立刻提笔检讨,写到天亮才写完。
肖宇点点头,“你的检讨写得还算诚恳,这次就不处罚你了,以后作为车间负责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业余时间多学点技能,不要再去乌七八糟的地方,再惹出事,你这主任就别当了,直接收拾东西回家。”
刘海忙点头道谢。
“肖总,那昨晚的事,刘董。”
肖宇一摆手,刘董那边,不用刘海操心。另外,昨晚的事不要宣扬,传出去,对公司,对个人都不好。
刘海应声明白,小心退出肖宇办公室。
一摸额头,满头汗。
肖宇这老总果然讲究,自己昨晚给他打电话打对了,以后自己必须按照肖宇说的办。
此刻,肖宇又把检讨书看了一遍。
想想,起身到了刘临江办公室。
把昨晚的事和刘临江讲了一遍。
刘临江听完顿惊,居然会有这种事。
“肖宇,黄大头真的不会对办事处报复?”
“听他的口气,应该不会,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办事处真出了事,我担着。”肖宇道。
刘临江摆摆手。
“肖宇,这事不能怨你,但为防万一,还是给马海他们打个电话,提醒他们注意防备。”
肖宇应声是,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自己一会儿就给马海打电话。
刘临江笑笑,敲敲桌子,“肖宇,你刚才说黄家兄弟还提到如静?”
肖宇点点头。
“那也得给如静打个电话,让她小心。”刘临江若有所思。
肖宇赞同,却又面露难色。
刘临江往前一探身,看着他,“你是不敢打,还是不想打?”
肖宇摇摇头,说不清楚。
他已经很久没和严如静通过电话了,即使通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肖宇的为难样。
刘临江轻叹声,“感情这东西真是奇妙,曾经是红颜知己,无话不谈。现在打电话都变成难事,行,不让你为难了,这电话我来打。”
肖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立刻如释重负。
拱手道谢。
刘临江却又声轻叹,“肖宇,你为这个谢我,我一点都不高兴,我还是希望你和如静能回到当初,当然是知己的当初。这样才是真的谢我。”
肖宇没说话,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连给严如静打一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曾经的心心相印,无话不谈是多么让人留恋,可是回不去了。
摇摇头,转换话题,“临江,别光惦记我了,你和紫云的婚事到底定在什么时候,别未婚先孕,挺个肚子办婚礼。”
刘临江呵呵一笑,“你小子转移话题真快,紫云挺着肚子结婚尴尬,到时你和如静同时参加婚礼,却形同路人,就不尴尬了?”
话题又绕到肖宇身上。
肖宇想想,还真是尴尬。
刘临江一拍他,“我和紫云的事,我俩有安排,就算一辈子不办婚礼,她也是我的人,跑不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刚才的问题吧,难道真要一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
肖宇没答话,但点点头。
沉默片刻,起身告辞。
刚转身,刘临江道,“肖宇,刚才是咱两兄弟的密谈,你可不能告诉林宛云,否则她肯定会在股东会让我下不来台。”
肖宇笑笑,知道。
出了刘临江办公室,站在走廊里,肖宇静想片刻,确实,难道真要永不再见?
回到办公室,肖宇即给马海打了电话。
马海听完,表示记住了,又问,“肖宇,你和如静说了吗?”
肖宇应声,“临江会说。”
马海沉默片刻,道声好。
刚要挂电话,肖宇道,“马海,见到如静,你也提醒她一下。”
“以你的名义吗?”马海问。
肖宇一时语塞。
沉默片刻,“你看着办吧。”
马海似乎有话要说,又顿住,应声知道了。
电话挂掉。
肖宇看着面前的座机,连连摇头,自己怎么连一个名义上的叮咛都没有勇气。
看来自己和严如静真的要永不相见了。
座机响了,接起,是刘临江的电话,告诉肖宇,他已经和严如静通完电话。
两人交谈甚欢,听口气严如静现在过得很不错,悠然自得,随心随欲。
肖宇笑笑,“那很好。”
“肖宇,你真的认为那很好?”刘临江问。
肖宇一楞,这不正是严如静想要的生活吗?
刘临江轻叹声,“肖宇,亏你还曾是严如静曾经的知己,其实你不了解她,我以前也不了解,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严如静越说自己快乐,其实她越不快乐,完全是伪装,最起码一半是。”
肖宇一楞,为什么?
“因为老天造了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合起来才是好,一个人再随心所欲也是残破,特别是体验过好的人,回忆嵌在孤单里,会让她更残破,只能用伪装掩饰。”
刘临江一字一句道。
肖宇心中震动,“临江,这是谁告诉你的?”
“紫云,她曾经很喜欢一个人随心所欲的生活,但后来我们在一起,她才知道再随心所欲,也无法代替好的感受。”刘临江回应。
肖宇不禁点点头,对。
“肖宇,有件事,我没经你同意,就自己做了主,你听后生气,我也不在乎。”刘临江道。
肖宇顿顿,什么事?
“我是以你的名义提醒严如静的,她也让我谢谢你这个朋友。”
刘临江说完。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刘临江笑问,“生气了?”
肖宇一笑,“临江,谢谢你。”
两人都笑了。
电话挂掉。
肖宇起身到了窗前,望着南省方向,品味着刘临江的话,难道严如静随心所欲的快乐真是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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