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响,一看是虎头电话,肖宇立刻接起,耳边随即传来虎头急促声音,“肖宇,赵教授家出事了,赵教授和竹竿都死了。”
尽管肖宇已有心里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一阵颤动。
“虎头,你现在在哪?”
“我在赵教授小区,赵教授家整个楼已经被封了,听说,竹竿死的很惨,挨了好几刀。”虎头回应。
“我现在就过去,我们在小区见。”肖宇放下手机,努力定定神。
“肖哥,出什么事了?”阿凤急问。
“赵教授和竹竿都死了。”肖宇回应。
阿凤立刻啊一声,“难道是?”
肖宇立刻摇摇头,“不管谁来问,切记,不要说我们见过竹竿。”
阿凤立刻点头,明白。
“那嫂子知道吗?”
肖宇看眼屋门,“你现在把她叫来。”
阿凤出了屋。
一会儿,林宛云和阿凤一起进来,进门林宛云即问,“肖宇,怎么了?”
肖宇道,“赵教授和竹竿都死了。”
林宛云顿觉眼前一黑,阿凤忙扶住她,将她扶到沙发边坐下,林宛云喝口水,定定神,看着肖宇,“这是?”
“这就是赵教授的决定,竹竿做了错事必须付出代价,赵教授之所以拖延两天,是不想给我们带来麻烦,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继续尊重赵教授的决定,不管任何人问,都说我们没有和竹竿接触过。不知道这个人。”肖宇道。
林宛云和阿凤对视一眼。
肖宇加重语气,“宛云,这是赵教授的意思。”
林宛云咬着嘴唇,闭上眼,点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赵教授那边看看。你们等消息,阿凤,照顾好宛云。”肖宇道。
阿凤应声是。
肖宇刚要转身,林宛云拽住他,“我想最后看赵教授一眼。”
“会的,但现在不是时候。”肖宇回应。
两人对视片刻,林宛云松开手。
肖宇快步出了屋。
下楼上了车,肖宇脑袋一片纷乱,眼前也感觉模糊,摸摸眼睛,是泪。
重重按下方向盘,赵教授,您是好母亲。
到了赵教授家小区,车停在小区外,肖宇步行进了小区,远远即看到几辆警车停在赵教授家楼下,楼下已围了警戒线,一群人围在警戒线外,边议论纷纷边向里观望。
虎头迎面过来,拉着肖宇到了一个僻静处。
各点支烟,肖宇问,“什么情况?”
虎头重重抽口烟,“我早晨一来,这已经被围住了,听说是昨天晚上出的事,赵教授最后很完整,还换了衣服,竹竿惨了,挨了好几刀,用的是手术刀,好像事先被下了药。”
肖宇深深吸口气。
“肖宇,这是赵教授安排好的吧,你事先知情?”虎头看着肖宇。
肖宇点点头。
虎头拍拍肖宇,“难得老天太一片良苦用心,听说昨天白天赵教授还特意对旁边邻居做了介绍,说竹竿是她雇佣的一个男保姆,照顾她的生活,有了这些证言,我们这两天又没和赵教授联系过,这事就和我们没关系。”
肖宇没答话。
只是默默抽着烟,目光看向不远处赵教授家的窗户,阳光照在玻璃上,分外刺眼,隐隐绰绰似乎看到一张笑脸,是赵教授的笑脸,安详平静。
“赵教授,祝你一路走好。”肖宇心中道。
和虎头回到家,肖宇向林宛云他们讲了情况。
大家都是沉默不语。
肖宇给马海打了电话
虎头也给北省方面打了电话。
各自安顿一番。
刚放下电话,刘临江打来电话,“肖宇,赵教挥出事了,你知道吗?”
肖宇应声知道。
“你现在在哪?是不早回秦州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刘临江追问。
肖宇看眼窗外的浮云,“临江,这件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我想静静。”
刘临江沉默片刻,“好吧,等你电话,见面聊。”
放下手机,肖宇靠在沙发,点支烟,一语不发。
随后几天,通过各方面打探得知,警方从赵教授家中搜到一份遗书,遗书中赵教授写明,是自己杀了男子,正是这个男子当初侵害了自己女儿,毁了自己家庭,赵教授为女报仇,佯装不知情,通过网络与对方联系上,以高价雇佣的方式将他诱到自己家中,饭中下药,最后将他手刃。
自己这一生致力医学,在事业上自感无所亏欠,只觉亏欠家庭和亲人,最终在疾病缠身,行将老去的时候做出这个选择,也是为了能无憾去见自己的女儿丈夫。
最后,赵教授特别写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做了恶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天理。
警方还在赵教授的遗书旁发现了竹竿当初犯案的证据。
同时也有赵教授与竹竿联系的网络记录。
通过这些证据和相关证言,可以完全确定,当初赵教授女儿被侵害就是竹竿所为,竹竿也确实死于赵教授之手。
警方也派人来找肖宇做过调查,并和竹竿在北省的家属联系过。
肖宇等人按照商定好的予以应对。
一番折腾后,最终案件定性为赵教授报复杀人。
闻者都唏嘘感叹,有为赵教授叫好,也有为赵教授惋惜。
尘埃落定,黄昏中,肖宇和林宛云相对而坐。
良久肖宇道,“宛云,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该为赵教授料理后事了。”
林宛云点点头。
肖宇起身从抽屉取出匣子,放到林宛云面前。
“这是赵教授留下的,那天她说让我两天后打开。”
“现在早已过了两天。”林宛云道。
肖宇点点头。
“那就打开吧。”林宛云看着肖宇。
肖宇轻嗯一声,慢慢打开匣子,里边除了一些证件存折,还有一封信。
肖宇打开信,信不长。是赵教授的亲笔。
首先赵教授感谢肖宇两人对她的照顾,让她在晚年最后时期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还了解了心结,无以为报,自己遗留的积蓄房产赠予肖宇两人。只希望两人在处理自己后事时,一定要把他们一家三口合葬,并将女儿生前的画作一并在墓前焚烧。
林宛云静静听完,眼泪滑落。
半天哽咽无语。
良久,林宛云道,“肖宇,我不想要这笔钱,我有个心愿。”
肖宇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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