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正想着,马忠轻叫声肖哥。
肖宇收回思绪,应声说。
马忠点点头,“说静姐还是白象镇?”
肖宇瞟眼他,“白象镇。”
马忠呵呵一声,开始讲诉白象镇。
白象镇是云城一个古镇,因为古时此地出过白象,在南省当地人中白象一直是祥瑞的象征,因此此镇就名白象镇。
白象镇名字虽然很好听,但实际经济并不发达,由于与云城中间都是山路相连,交通不便,所以自古以来在云城下属乡镇中都整体排名靠后,近几年,随着道路逐渐修通,白象镇才以旅游经济为龙头逐渐发展起来。
在白象镇没有发展之前,白象镇很多居民都以出国打工为业,一人出去,站稳脚跟,很快就全家出去,特别近邻几个国家,几乎都有白象镇人打工居住,白象人已成为南省外出务工人员的代名词。
目前,白象镇的经济虽有所好转,但出国务工依然是很多人的首选,所以肖宇两人认定竹竿会通过这里离境,应该是个正确的判断。
肖宇点点头。
“马忠,你经常去白象镇吗?”
马忠呵呵笑应,“我在那有哥们,以前经常去,后来肖哥你在云城开了办事处,海哥让我忙正事,我就不去了。”
肖宇看看他,马忠明显话中有话,他以前去白象镇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但此话只能意会,不能说出,肖宇笑笑,“马忠,这次又辛苦你了。”
马忠一晃脑袋,“肖哥,说啥呢,你能再回云城,我高兴还不来不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三人都笑笑。
马忠加快车速,出了市区,道路越来越难行,肖宇看看两边,果然都是山道,两边山虽不高,却都很陡峭,山道也险峻,是不停转弯的双车道,幸亏马忠车技不错,对道路也很熟悉,越野车才平稳得驶入了白象镇。
从山上俯看,镇子面积挺大,掩映在一片绿色中,镇前方,一个颇有民族特色的门楼,门楼正中矗立着一尊高大的汉白玉象形雕塑,马忠介绍,门楼就是白象镇入口,那座象形雕塑是白象镇的象征,白象。
看着被夕阳涂抹成金色的白象,肖宇心中暗想,希望此次白象镇之行,能得到这尊白象的庇护,顺利将竹竿擒获。
下了山,车子沿着门楼,开进白象镇,浓烈的旅游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街道两边都是别有民族特色的民居,民居前都挂着象形灯笼,一眼望去,特色鲜明。
街道上人流攘攘,南来北往,各种口音,各种肤色掺杂期间。
马忠看着也不停摇头,几个月不来白象镇,没想到白象镇的旅游经济发展的这么好。
车穿过主道,在后街一家旅店前停下,马忠告诉肖宇,这就是他朋友开的店,来之前已经联系过,今晚就住在这,顺便打问一下竹竿的情况。
肖宇两人点点头,下了车,跟着马忠进了店里,店面不大,有两层楼,门口吧台前围着好几个背包客,嘴里嚷嚷着,看来他们也是要住宿,店里生意不错。
马忠没理会吧台里的人,进店即大喊,“黑皮,黑皮,你忠哥来了,赶紧滚出来。”
吧台里的店员忙出来阻拦,马忠一把推开他,继续大声叫嚷。
一个黑瘦男子笑着从二楼跑下来,到了马忠面前,一拱手,“忠哥,别喊了,我早听到了。”
马忠一撇嘴,“听到他妈不早下来,非得我废嗓子,黑皮,当了两天老板,你谱大了。”
黑皮立刻赔笑,自己就是个小老板,和谁摆谱也不敢和马忠摆谱,刚才楼上来了批客人,他忙着安顿,听到马忠叫嚷,就立刻放下手里事,迎下来。
马忠点点头,一指身后肖宇,“这就是我两个大哥,我带他们过来玩玩,你这还有房间吗?”
黑皮忙应,当然有,接到马忠电话,就留好了。
马忠满意点点头,三人跟着黑皮上了楼,到了最里一个房间前,黑皮推门请三人进去,三人进屋扫眼,里外间,整体环境不错。
“这是我这最好的。特意给忠哥留着。”黑皮讨好道。
马忠一摆手,满脸老大架子,“少来这套,我们一路过来饿坏了,先给我们整点吃得喝的。”
黑皮忙应声好,给三人倒上茶,退出房间。
屋门一关,虎头道,“马忠,行啊,没想到你在白象镇挺有面儿。”
肖宇也点头称是。
马忠呵呵笑道,“肖哥,虎哥,你们是不以为我马忠只能打打杂。”
肖宇两人笑笑,是有这种感觉。
马忠晃晃脑袋,“不光你们这么认为,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我马忠也有露脸的时候,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黑皮面前,他绝对得听我的,否则在办事处,我也不会拍胸脯带你俩来白象镇,我哥也不会放心。”
肖宇和虎头互看眼,此话别有意味。
三人相对坐定,边喝茶,马忠边讲了原委。
原来白象镇以前经济不发达,当地百姓除了外出务工,另一个地下经济就是赌。
这里山高皇帝远,交通不便捷,给抓赌带来难度,因此省内各地,甚至外省的好赌之人就来此聚集。
久而久之,白象镇的赌名传播甚广,马忠也有赌性,自然也会闻风而来,在聚赌过程中认识了黑皮,黑皮赌技不行却赌瘾很大,最后输的倾家荡产,老婆也和别人跑了,还欠了一身赌债,对方扬言黑皮不还债就要他的命。
黑皮走投无路之时,马忠出于义气帮了黑皮一把,保下了黑皮一条命,黑皮因此对马忠感恩戴德。
后来,白象镇道路修通,旅游经济渐趋发展,政府也对白象镇的赌博集中打击。白象镇的赌风不复存在,马忠忙于正事,也很少再来白象镇,黑皮从亲戚那里得到资助,开了家旅店,生意红火,再也不碰赌博。但对马忠当年的相救始终念念不忘。因此今天马忠来才有资格摆谱。
肖宇两人笑了,原来如此。
“马忠,那路上你怎么不说,故意留一手?”
马忠呵呵道,“肖哥,我要是早说了,到了这能有这效果吗?”三人都笑了,屋门同时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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