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燕燕说出“托”的名字后,他立即被所有人围攻了。
当初就是个“托儿”到处打广告,引诱他们前来。
他们为了能让神医看病,不但要给神医孝敬钱,甚至还要给这个“托儿”好处费。
有些人家里本来就不怎么富足,就为了找假神医看病,弄得都快倾家荡产了。
没一会功夫,“托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都爬不起来。
众人还不够解气,又把李燕燕和张华围起来暴打了一通。
两人被打得哭爹喊娘,求饶不止。
蒙在鼓里的众人,小心翼翼的看向聂北。
他们现在已经不敢奢望,聂北会给他们亲人治病。
只求聂北不要追究,他们先前冒犯之罪,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聂北看着被糟蹋的不像话的别墅四周。
他冷声说道:“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把这儿清理干净,所有东西全部要换成新的。明天我再上山来,如果发现有一丁点脏东西,要你们好看。”
“是,多谢神医宽宏大量,我们马上就收拾,马上就收拾。”
众人连滚带爬的往别墅里面跑。
李燕燕拼命磕头,满脸惊恐:“神医,打扫家务我最拿手了,让我来吧,我保证一定弄得妥妥当当。”
聂北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一点温度:“你是金展元家的保姆,怎么处置你,他说了算。”
“不,不要呀,金先生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求求你了,神医,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放过我吧,你们住进去,不是也要招保姆吗,我不要工资,我什么都不要,求求你,不要告诉金先生。”
聂北嘲弄的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自作孽,不可活。”
聂北想了想,便拨通了李同源的电话。
金展元去了京城发展,可能是换了手机。
李同源也去京城开分店,二人应该有联系。
李同源很快把金展元的新号码发过来。
当金展元知道一切后,差点气死。
不停给聂北道歉,并且保证,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
过了一会,李同源也打电话来,说是派人送了许多新家俱和生活用品,床上用品过来,麻烦聂北派人到山脚接收一下。
没有聂北这边的钥匙,车子没办法进来。
花想容自告奋勇去帮忙。
跟着花想容一起上山的不仅有李同源,一车货,还有金展元派来的律师,保镖。
李燕燕面如死灰般的被金展元的律师带走了。
张华趴坐在旁边,浑身哆索的跟筛子一样。
他不知道,聂北会如何处置他。
但他知道,他完了。
他的人生一片灰暗了。
李同源连连跟聂北保证,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保证别墅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明天还他一个全新的别墅。
正好酒店的事情,李同源十分愧疚。
现在正好可以弥补。
聂北道声辛苦,就开着车,载了岳父岳母下山。
赵东也喊了手下,跟着一起离开。
准备在停车场那边的民宿住一晚,明天再上山。
至于张华,则被直接点了睡穴,塞进了后备箱。
张秀梅不解的问道:“聂北,你什么意思?这人冒充你干坏事,你怎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还要带着他走?”
聂北耐心的跟岳母解释:“就算报警,他也判不了几年。倒不如好好利用他的手艺。”
随着聂北行医名声渐大,各方关注他的目光也多了起来。
来这儿之前,还刚和风云堂起过争执。
他倒是不害怕,但他身边的人呢?
聂北决定把张华带回去,让他教大家这门神奇的化妆技术。
关键的时候或许可以保命。
当然了,张华敢冒充他,还顶着他的名字,胡作非为。
他也会给他教训。
赵东的车子一直跟着他们,每次打招面,他都满脸惭愧。
聂北心思微动,索性在山脚的时候停车。
他把晕迷的张华从后备箱里提了出来。
“把他带回去,交给田玉刚,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好好的修理一下张华的棱角,但不要出人命。我回头还有用。”
赵东立即响亮的答应下来。
有了张华在手,他回去就算田玉刚会批评他,也不会太狠了。
乃乃的,居然敢冒充神医的名头骗人。
他一定会让张华知道,为什么花儿那样红?
停车场附近有不少家民宿。
只是几乎每家民宿都是爆满。
连续找了七八家都是如此。
最后一家比较偏了,环境也比较简陋。
但也只剩了两个房间。
其中只有一间是正式的房间,另一间根本就是通道改造出来的,连卫间都没有,仅能容得下一张床。
老板也有点不好意思,说聂北等人愿意住,就只收半价。
张秀梅眼急手快,抢了一张正式房间的钥匙:“我是孕妇,你们应该让着我,楚清桦走呀。”
楚清桦也拿老婆没办法,只能尴尬陪笑,提着张秀梅的包包,跟了过去。
聂北有些为难了。
白子明年纪大了,又奔波一天,如果没地方睡觉,明天精神肯定更差。
聂北看向花想容,正想说服,她却提前开口。
“白老先生,就委屈你住那个小房间了。我年轻,就在这沙发上将就一晚。”
白子明敬重聂北,自然不敢,连道让聂北住。
聂北说:“不用不用,我睡车里就好了。”
“那真是多谢了,别说奔波这一天的,老胳膊老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白子明客气了几句,就拿着钥匙走了。
花想容走到木艺沙发旁边,坐下来,四处看了看,突然瞄到上面几个烟灰的烫洞,顿时皱起了眉头。
聂北也发现了,这里的环境实在说不上好。
聂北连忙朝花想容招招手。
花想容面带疑惑,跟着他走到民宿的外面。
聂北将车钥匙递给她:“这儿灵气浓郁,我晚上可能会找地方打坐修炼,你去车里休息吧。记得开一点窗户透气。”
花想容心里微暖,也没有拒绝。
那个沙发上大概坐过的人多,洗的又不勤快,一股怪异的味道。
何况客厅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她的确睡不下去。
聂北指了指花想容脸上的妆:“要不要卸掉?”
花想容摇头道:“不必了。”
她的名气太大了,一旦露出真面目,很可能会引起骚动。
到时候反而不能安心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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