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连夜赶到了红梅市,果不其然发现自家地方已经被一伙穷凶极恶的人占了,他们手里有房产证,是合法入住。
打又打不过,使手段又被发现,还被毒打一顿,宋祖害人反害已,人财两空,身边的小弟也大难来头各自飞,只能沦落到住窝棚。
迷糊间,宋祖梦见一条巨大的黑蛇在追杀他,他拼命逃,最终还是成为了黑蛇嘴里的食物。
他亲眼看见黑蛇将他的身体一片片的撕裂,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他挣扎想要清醒过来,但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控制住了他,让他无法醒转。
宋祖只能一直在梦里徘徊,重复着被凶蛇追杀,被吞食,被分尸的过程。
直到宋祖被同窝棚的乞丐踢醒,他发现时间才过去一小时而已,他不敢睡了,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再次如坠地狱,重复着更加惨烈的死法。
活埋、烧死、被乱石砸死、被按在井里淹死、或者被人剖开肚子活活痛死。
太可怕了!
他猛然想到赛车前聂北说的那句话。
宋祖吓破了胆,跪求到了吴所谓和聂北的面前。
“吴哥,聂大师,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高人,怠慢了你们,求求你了,帮帮我,聂大师,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干什么都行,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吴所谓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朝他身体踹了起来:“混蛋,你当初骗我的时候,不是得意的很吗,你也有今天,活该!聂大哥,别救他,让他去死好了。”
宋祖跪在地上,嗵嗵嗵的磕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但他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苦,爬到吴所谓的脚边,抱住他的腿哀求起来。
“吴少,我给你做牛做马,给你当仆人,你以后想怎么揍我都行,天天打我骂我都没事,求你了,让聂大师出手,我不要再经历那样的噩梦了,简直生不如死。”
吴所谓出过气后,心里原本的郁结也散了,这事吧也不能全怪宋祖,主要是他自己傻,没脑子,被人一忽悠就容易上当。
现在看到宋祖那张血糊着鼻涕的脸,心里头倒有些不落忍了,不由看向聂北:“大哥,你看他是不是在撒谎,有那么玄乎吗?”
聂北查看了一下宋祖身上的气运走向,猛然眼中放出凌戾的光芒:“宋祖,你若愿意去警局自首,最坏也就是无期徒刑。在狱中好好表现,争取减刑,还是有机会提前出来的,在你入狱前我会帮你解除噩梦的骚扰,让你可以平安度过余生。”
宋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低着头说道:“聂大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平时就算有些小偷小摸,但不至于要到判无期徒刑的地步吧。”
吴所谓惊讶的看着聂北:“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身上背了人命债?”
聂北点头,声音冷冽的说道:“不止一条人命。”
跪在地上的宋祖身体忍不住一哆索,害怕的全身冰冷。
宋祖陪着谄媚的笑容:“吴少,我真的不知道聂大师是什么意思,我最多就是玩玩仙人跳,真的没有什么人命官司。既然聂大师不肯帮我,那我也不想为难大师,告辞了。”
宋祖爬起来,就踉跄的往回走。
聂北没有喊住他,他现在的修为尚低,只能通过气运看出宋祖的身上,氤氲着至少三条人命的灰色怨气,其它的暂时看不出来。
他如果去报警,警察问他要证据,他说不出来,估计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反正天道轮回,宋祖会自食恶果,最多活到明天早上。
宋祖没有见到第二天的阳光,他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酒驾的大卡车给撞飞了,当场死亡。
……
红梅市。
一个狭小的出租屋里,小烟看着被划破的皮箱泪流满面。
她从赛车会所里收刮来的钱财和值钱东西,经过变卖,共计十万块,在她挤火车的时候,全被人偷了,连身份证都给偷了,毛都没给她剩下。
大师的话真特么的太准了,还是连环的准!
现在她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只能回家了。
想到眼里只有工作,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
想到那个假模假样的后妈,还有那个牢笼一般让她喘不过来气的家。
小烟的心里一阵烦躁。
算了,先回去把身份证补办好,到时候再捞笔钱远走高飞。
小烟除掉亮晶晶的鼻环和烟熏妆,洗尽铅华,瞬间变成了十六七岁的美少女一枚。
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着那边粗鲁的说道:“我要回家,没钱买车票,也没钱吃饭,你打点钱过来。”
对面响起温润的中年男人嗓音:“你不是说不认我这个爸,永远不回来了吗?当初那么有志气,现在怎么伸手问我要钱?”
“不给拉倒,到时候我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可别说我,都是你们b的。其实像我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只要愿意放低身段,来钱还是很快的。”小烟威胁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说你一句了,你已经够出格了,还想怎么出格?你说说,我曾其实一辈子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同样的话我耳朵都听得要起茧子了,反正一句话,给不给吧。”
“你把地址定位发到我手机上,我派人去接你。你已经不小了,不要再任性了,否则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小烟的情绪猛然激动起来:“闭嘴,你不配提我妈!你个叛徒,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早在你娶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妈已经不能瞑目安心了。曾其实,我告诉你,如果敢让你的手下或是那个女人来接我,我立即就进夜总会,把自己卖了,到时候还要贴一标签,青荷市院的院长千金,这个噱头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妈,但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最多等你的人两天,不来我就进夜总会,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求人了。”曾小烟直接把电话关机,然后趴在硬板床上呜 咽的哭了起来。
……
曾院长放下电话,捏了捏眉尖,脸上满是烦躁和痛楚。
想到自家女儿那个臭脾气,接她的人没点手段,根本镇不住她。
该让谁去呢?
突然曾院长想到一个人:聂北!
“立即把车给我开过来,我要去拜访一个人。”曾院长按下总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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