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面上神情未变,“不知风前辈要如何为徒弟出头?”
“自然是以牙还呀咯。”
言毕,风清扬眸光一凛,身形一闪,手中不知何处拿出一把匕首,径直朝慕容景胸口去,慕容景反应过极快,抬手挡住风清扬一招,匕首并未能如愿刺伤他。
风清扬颇为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梢,“不错,年纪轻轻,武功可真了得!”
慕容景道:“风前辈谬赞了,与您相比,晚辈还差得远了。”
风清扬不谦虚地道:“这倒是。”
话音落下同时,风清扬拿着匕首的手用力往前压,慕容景脸色微白,终究是不敌风清扬,泛着寒光的匕首刺进他胸口,胸膛白色的衣裳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得手后,风清扬松了手,足尖轻点,退回方才的位置。
慕容景捂着胸口,脸色惨白,抿了抿唇,“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不必了,老头子我做事光明磊落,向来不屑使诡计偷袭,跟那卑鄙拓跋云可不一样,你替我转告他一声,我跟他的账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慕容景道:“晚辈定当替风前辈转告师父。”
风清扬收回了目光,对寒夜道:“走咯,回去吧。”
“阁主,你就这样放过他,他可是害少阁主……”
“今天算给他一个教训,剩下的长庚自会自己讨回来,我们走吧。”
寒夜不好再说什么,道:“是。”
两人终身一跃,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风清扬一走,慕容景身形一踉跄,单膝跪在了地面上,俊美如斯的脸上面色极差,赶来的龙二连忙跑过来,“太子殿下,你没事吧?你的伤……”
慕容景拿出面具戴上,冷声道:“……无事,扶孤回去,让人处理好这里,还有粮草那边……”
“太子殿下,粮草那边火势太大,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估计能粮草所剩无几。”
慕容景眸光微沉,攥紧了拳头,半晌道:“先扶孤去处理伤。”
“是。”
龙二扶了慕容景回去处理伤口,他敞开衣裳,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伤口已经包扎好,虽伤的不轻,但风清扬确实是手下留情,否则只怕他方才就命丧风清扬之手。
慕容景道:“让人去看还剩多少粮草,能撑几日,另外派人向巴达族首领禀告,让他即可安排送新粮草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备纸墨笔砚,孤要给国师写信。”
“是。”
写好信,吹干墨迹,将信纸装入信封中,龙二拿着立马退出去安排人送回西楚国。
房里只余慕容景一人,他眼神阴冷,薄唇微动,嗤笑一声,低声道:“顾长庚……这次算你命大!”
……
玄甲营的营帐。
林清浅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风清扬领着寒夜进来,她面上一喜,道:“风爷爷,你回来了,此一去赤城烧巴达族的粮草,可还顺利,你们都没受伤吧?”
“无事无事……就是去放把火就走人,又不跟他们打,怎么会受伤呢,长庚呢?他如何了?”
“我刚刚将药喂给长庚哥哥喝下,他尚未醒。”
风清扬:“嗯,没事,再过几日就该醒了。”
林清浅给风清扬倒了一杯热茶,他端起来抿了一口,她才继续问道:“风爷爷说去赤城找给长庚哥哥下毒之人,可有找到?”
风清扬道:“没找到,但找到了他徒弟,这毒是拓跋云这混蛋给的,但这下毒的,应该就是他徒弟了。”
林清浅微蹙眉头:“他徒弟下的毒?他徒弟是巴达族的人?”
“这个不知,但这小子长得是真好看,比长庚还好看,武功也不差,拓跋云真是走狗屎运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长得很好看?
不知为何,林清浅下意识脑海冒出容景的身形,她蓦地开口问道:“他可是身穿一身红衣男子?”
“不是……清浅你为何这般问?可是想到了谁?”
林清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那个给风爷爷做了些菜,还在锅里热着,我去给风爷爷端过来吧。”
风清扬闻言,呵呵笑道:“自然是好,他们这玄甲营的厨子手艺可不好,还是丫头做的饭菜好吃啊!”
林清浅笑了笑,起身出去端菜。
走出营帐后,她轻叹一声,将方才脑海想起容景的事抛之脑后。
容景虽相貌绝色,但不过一名擅长琴棋书画的文弱男子,岂会是风清扬口中武功不错拓跋云的徒弟。
晚些,段飞也来了,整日被巴达族的人叫嚣,气得牙痒痒的他总算出了一口气。
“这把龟孙子,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就算巴达族立马安排送粮草来赤城,只怕也得是四五日之后,明日就命张漾带兵出战,狠狠打他们!”
林清浅眸光闪了闪,道:“既然如此,不如过了三日段将军再出兵攻打,届时饿了三天的巴达族士兵,怕是没什么战力了吧。”
段飞道:“对对对!三小姐说的是!三日之后,定能毫不费劲的攻进赤城!”
张漾闻言道:“段将军,属下明日率军出战吗?”
段飞正想没好气地说,你没听见我刚才的话吗!林清浅就抢先道:“为何不去?先前他们如何在面前叫嚣的,我们就该如何还回去,比如问问他们饿肚子滋味好受吗!”
段飞张漾对视一笑,心中暗道,这三小姐性子可真是太得他们喜欢了!
张漾一拍桌,爽朗的笑道:“好!明日晚些属下让兄弟们带上干粮一块去赤城门外吃!气死他们!”
林清浅微微一笑。
她可还记得那些巴达族的人给顾长庚烧纸钱的事!
……
翌日一早。
玄甲营士兵将顾长庚喝的药送过来,林清浅接过试了试温度,拿着勺子要给顾长庚喂药,顾长庚伤势已经好转,不必再像先前那样用竹管来喂才能咽下。
勺子才放到顾长庚唇边,风清扬进来了,鼻子微微一动,眉头紧蹙,立即道:“丫头!先别给长庚喂药!”
林清浅蓦地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勺子上的药汁全洒在顾长庚身上,还没反应过来,风清扬已经将手里药碗拿了过去,拿到鼻子下嗅了嗅。
见风清扬面色凝重,林清浅心咯噔了一下,问道:“风爷爷,可是长庚哥哥的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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