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离人醉
“你就是三皇子？”不论如何，艾城雪并没忘了前来的目的。
“正是。”男子终于发出了声音，艾城雪蹙眉，只觉得声音似曾相识。
“你可知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让你迎娶艾府三小姐。”
“方才知道。”男子似乎有问必答，艾城雪点点头，却是将匕首压得更深。男子白暂的脖颈立刻显出一道红痕，渗出丝丝血迹，他却仍然无动于衷。
“我让你解除这个婚约，你堂堂三皇子，应当做得到吧。”
“这个……倒是不好办。”男子思考了一会儿，有些为难的回道。
艾城雪深吸一口气，阴恻恻的威胁，“你是命重要，还是婚约重要。”
“嗯……当然是……”
艾城雪刚勾起嘴角，下一刻立马僵硬停滞。
“婚约重要。”
“混账！”艾城雪恼怒，“堂堂皇子，难道还娶不到妻子？”若不是眼前人身份尊贵，若是动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艾城雪早就毫不留情的下手。以她的性格，怎么会磨磨蹭蹭的消耗时间来陪他玩文字游戏。
“非也，世上女子万千，总是要寻得真正的佳人，否则……无趣之极。”男子声线婉转，似一潭酝酿的美酒醇厚诱人，抑扬语调扣人心扉。艾城雪只觉得耳朵一阵酥痒，愈发觉得此人是她认识的人，左手一抵，果断的抬头。
却是突然陷入一双璀璨如繁星的眼眸，宛若日月星河最纯粹干净的水，艾城雪只觉得呼吸一屏，哪怕见过再多繁华美景，也不过只此一眼，不忘终年。
“司云斋？”艾城雪诧异，手中的匕首却是缩了回来。她站定身子，微蹙眉间，“怎么会是你？”
“三皇子府，三皇子的书房，不是我，还能是谁？”
“那个传说中惊才绝艳的天才战神……指的就是你？”艾城雪虽是疑问，心内却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天才，那世上恐怕没有人敢高居了。
不过这天才……这太过逆天了吧……
似是看出艾城雪心中腹诽，司云斋放下手中的书籍，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小雪儿深夜到访，就为了取证此事？”
“废话少说，你明天去让皇帝把这圣旨给收回了。”艾城雪干脆的开口，什么嫁不嫁人，除非她遇见良人，亦或者有等同的利益能够让她考虑，否则休想！
司云斋挑了挑眉，宽大的中衣斜斜垮落，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偏生他还不自知，潋滟的凤眸微微眯起，轻启薄唇道，“嫁给我，你除了有享之不尽的财富，更不必被压于他人之下。你可随心而活，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
艾城雪心内一动，却是嗤之以鼻，“这世上我就没真正的怕过谁。不用你说，我自会立于众生仰望的高处。”
司云斋一笑，笑声悦耳空灵，模样艳丽的令人晃眼。艾城雪别过头去，继而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不仅如此，我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精通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拥有……强大的灵力，可护你一世无忧。”
艾城雪转过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她竟不自觉的相信了眼前的人。他似乎天生便是仰望众生的王者，哪怕一句话，也使人心悦臣服，而且，她见过他的能力，宛若浩渺烟海，深不可测。
娃娃曾说过，他残留在自己身体的力量，令他忌惮，又令他依赖。
是什么样的灵力，能够震慑上古的血脉，又使其依赖生存。
艾城雪眸光若烟波，盈盈闪动着光泽，凤眸倒映着男子清浅的笑意，鬼使神差的，她竟忽而开口，“若我想要的呢？”
司云斋眼中亮光一闪，呼吸间，身形竟置于她面前，双手有力的环住她纤细婀娜的腰间，
将她轻轻拢入怀中，似捧着世上至高无上的珍宝。
他低笑一声，那双仿佛蕴有天地的墨瞳中，只有她娇小的身影。
“小家伙若想要的，哪怕是上古仙境，我也将其送到你手中。”
上古仙境？艾城雪眉心一跳，娃娃曾说过，那个地方记载在传文内，世人将其当虚幻的传说看待。据说它在离苍穹最近的地方，里面有数不尽的宝藏，传闻遗留着上古灵帝的毕生绝学。
司云斋这样说，那就代表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了？
艾城雪从他宽阔的怀中抬头，不知心中一瞬的慌乱为哪般，干脆转移话题，“你到底是谁？”
艾城雪脑子极为聪明，一下就能够找出打破点——传闻中的三皇子在十八岁便重伤回朝，虽说有天才之名，但司云斋的实力也太过诡异了……再加上他方才透露的上古仙境，她就确定心中的疑惑并非空穴来风。
简直就像……不是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人。
艾城雪思虑万千，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那句话出口没有多久，她又接着道，“不说也无事，反正也不关……”
“原先那个司云斋已经死了。”
艾城雪一愣，直直的看着他。司云斋被她专注又疑惑的模样撩拨到心底，仿佛被猫爪轻轻一挠，心痒不已，健臂搂紧，继续说道，“我与他名字相同，恰好顶替了他的位置。至于容貌……众人皆以为三皇子殒落，我恰好随了他们的意，带上面具，以容貌尽毁为由，深藏宫中。”
“……”艾城雪沉默，很是认真的说道，“其实我问了，你也不用告诉我的。”
司云斋墨发未束，沿着脊背倾洒于身后，他将下巴轻轻磕在艾城雪的头上，眸光漾着清浅的笑意，嘴角愈发上扬，心情甚好。
“无妨，我愿意。”一句话，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艾城雪耳朵似被火烧了一般，挣扎着想离开。没想到司云斋手臂牢牢的禁锢着她的腰间，艾城雪紧捏着指尖，无可奈何。
谁能告诉她，她原本是来做什么的？
似是察觉到怀中人的无奈，司云斋一笑，好心情的松开了手，放过她一马。顺势坐在她身旁，倒了两杯茶水，接着道，“我自然不是秦天大陆的人。”
艾城雪的窘迫瞬时被这句话给拍的烟消云散，她对于这些事情极为的感兴趣，干脆坐在椅子上洗耳恭听。
“秦天大陆不过是下界层地域，除非临界层被打开，下面的人上不去，上面的人自然下不来。”司云斋附加了一句解释，“只有上界层的人才能够打开临界空间，但这并非人人都能够做到。”
“只有达到一品灵尊，且修行神级法典，掌握空间之力：亦或者有极为强悍的血脉的人才能够开启临界。”
艾城雪点点头，随即精准的问道，“什么是空间之力？”
司云斋不答，望向艾城雪。艾城雪不解，下一秒，只觉得自己身子一动，侧过头去，自己竟坐到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空间之力。”司云斋趁机揉了揉艾城雪的脸颊，手中传来温润的触感让他大叹满足。
艾城雪此刻无暇顾及他的动作，低头略一思索，眸光一闪，随即兴奋道，“在同一个空间里，你将周围的时间流速加快，但于我来说，便是几倍……不，甚至是亿倍慢的时间流速。”
“聪明。”看着艾城雪难得的笑靥，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将天地点缀成妍丽艳美的画卷。司云斋心内一动，一瞬间，低头堵住那一片令他朝思暮想温润的触感。
艾城雪还沉浸在彻悟中，迎面扑来男子的气息，强势而又温柔。女子脸颊红霞飞起，呼吸被他顷刻掠夺，舌齿交缠不放，心跳如擂鼓，却没有反抗。男子见状，眼眸刹那若星璨般明亮，攻略的愈发恣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