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你们不放过我,还是我们不放过你?”
一听这话,苏春生就笑了起来。
他冷冷的看着那个书生:“你们今日为何来闹,为何会有人行刺,大理寺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到那个时候,若我苏春生真是冤枉了你,必定负荆请罪!”
“但倘若你们确实参与其中,那么不好意思,我苏春生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管是该打板子还是该坐大牢,你们都必须付出代价!”
夏宝跟他说,人一定要维护自己,不能一味的好心眼。
他一直都记着,对这些坏人自然也不会心软。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吧……”苏春生言之凿凿,可那书生却来不及听了。
他只是狼狈的,被韦吉他们的人拖着离开了九香楼。
他留下来那些没有被带走的书生们,见状都是面面相觑的。
这时,徐离晨才开口道:“今日我们三人做东,是想要跟各位欢庆的。各位若是不愿的,大可以自行离开。实在不必抱着各种心思,在这里虚以委蛇。”
毕竟他们是不是靠着真才实学考中,他们心中最清楚不过。
徐离晨这话,是在与他们挑明了。
今日离开的人,恐怕日后多多少少的,都都注定要与他们三个站在对立面。
这些书生思前想后,自然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
便纷纷道:“我们自然想法与他们不同,徐公子不必误会。”
“是啊,是啊,我们自然知道你们的功名得来实至名归。一些人心胸狭窄,嫉妒作祟,我们自然不同。”
“来吧,咱们还是继续喝酒吧。何必为了那种心思不纯之人,坏了自己的兴致?”
说完这话,众书生们又开始继续喝酒谈笑,仿佛方才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
倒是站在楼上的苏夏宝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身旁的陆缙安。
“陆大哥,朝中就真有如此容不下我们的人吗?二哥他们才刚刚考上科举而已,都还未授官,就有人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听苏夏宝这么一讲,陆缙安就叹气。
“这朝中之事,本来就甚是复杂。如今科举的前三甲都是咱们的人,难免会有人按捺不住。”
“不过夏宝你放心吧,允王一党慢慢都会被清除。而且陛下已经有了退位的心思,只要等到太子殿下手上的权力稳固,一切就可以平安了。”
见陆缙安这么说,苏夏宝就不由得皱眉。
她一把拉住陆缙安,有些担心的道:“陆大哥,陛下真的已经想好了,要把皇位交到师弟的手上吗?”
“总觉得,若是要让师弟做皇帝的话,恐怕会给他带来危险。我担心……”
“不用担心!”看着苏夏宝愁愁眉紧皱的模样,陆缙安就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用大拇指将他的眉头抚平。
“太子殿下并不如同夏宝你看到的那样,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是夏家的血脉,而且是先太子的血脉。”
“他能够躲避那么多杀手的追杀,安然的活到现在,你觉得他真的是那样单纯,且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吗?”
当初在云里镇时,他就已经看出了李从孝的不简单。
如果不是看着李从孝对夏宝一心一意,并无害她的心思,恐怕他早就对李从孝了!
“我……”陆缙安这话有道理,苏夏宝听了,一时之间也哑口无言。
好半天了她才说:“是,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师弟在别人面前,或许跟在我面前不一样。”
“可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弟弟。他永远都是在云里镇那个,乖巧,又懂事的弟弟。所以我不想他出事,我想要让他好好的!”
他当不当皇帝都无所谓的,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他是我见过的,最有能力当皇帝的皇子。陛下也确实是想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上,这一点,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知道苏夏宝是单纯担心李从孝,陆缙安就一再跟她保证。
毕竟前世陛下执意把皇位交到自己儿子手里,几乎差点毁掉整个大庄朝。
陛下既然已经醒悟过来,就应该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办!
“好吧,”有陆缙安的保证,苏夏宝多多少少的是放了心。
接着她便没再多说什么,就靠近了陆缙安的怀里,再也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这半个月,整个朝堂上都是不安宁的。
陆缙安早出晚归,经常在皇宫忙到很晚。
而朝中的许多大臣,也以各种理由被清除。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有的甚至被打入死牢,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知道这就是陆缙安说的,陛下在整顿朝堂,苏夏宝自然什么都没多说。
而二哥那边,也顺利的去定远侯府提了亲。
对于这个新科状元女婿,定远侯夫人也很满意。最开心的,就莫过于芮楚嫣了。
一时之间,她成了整个京都待嫁的千金小姐中,最为人所羡慕的那一个。
毕竟能嫁给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可是所有女子都期盼的事情。
这些消息,大抵都是小桃出门去,然后带回来的。
苏夏宝则是避不出门,成天待在家里面,带着自己的孩子陆时安。
有了孙子之后的陆老夫人,也很少再去参加什么茶会。大多时候,都是让奶娘抱了陆时安。去她的院子里待着。
这一日,奶娘刚刚把孩子抱走。
前脚出门,后脚张芊芊就来了。
只见她眼眶红红,撅着嘴巴,很是委屈的样子。
“夏宝,我又被那齐敬朗给欺负了。这回你可得给我评评理!”
“这是怎么了?”看到这芊芊如此生气,苏夏宝赶紧安抚她。
自打张芊芊来了京都过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阴郁,而是越发的像个小孩。苏夏宝当然明白,这是齐敬朗的深情起了作用了。
能看到张芊芊变成如今这样,苏夏宝也很替她开心。
倒是正在气头上的张芊芊,可不晓得苏夏宝心中所想。她只是咬牙道:“还不是那齐敬朗惹了我了!知道他中了探花之后,有不少人天天跑到郡主府去找他,说要给他说亲。”
“哼,真是气死我了!我不管,我要回乾州去了。他稀罕待在京都,就他一人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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