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道的带领下,陆缙安同苏夏宝一起穿过了山门,进了道观。
先是进了一层层的门院,又路过了现在崖边的长道,这才到了淳于哲照顾道馆中中毒的那些道长的地方。
到了门口之后,那小道让他们在外头,稍作等候,自己就进了眼前这偌大的静室。
这不大一会儿,淳于哲就同那小道士一同出来了。
看到苏夏宝同陆缙安一同前来,他就赶紧冲二人扶了扶手:“陆大人苏姑娘,二位怎的来了,莫不是我那好友……”
这两日回到了道观中,他一直都很牵挂卓羽山。生怕卓羽山在庆安堂之中,会出个什么意外。
但是观中的师兄弟们性命垂危,他也不能丢弃不管,所以是两头为难啊。
“淳道长不必担心,卓公子一切都好,今日我们前来是有其他的事情的。”看到淳于哲如此紧张,苏夏宝就赶紧解释。
而陆缙安也道:“我们前来是有事相求的,不知道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是可以的,”听到他们两个是有事前来,并不是卓羽山出了什么意外,淳于哲当场就松口气。
他便遣了那个小道士去煮茶。
接着就请了苏夏宝跟陆缙安,在一旁的松树下的石桌前坐下来。
接着淳于哲才问:“既然二位是有事的,那么就请二位直说吧。”
“好,”淳于哲倒是爽快,他这么一讲,陆缙安就和苏夏宝对视了一眼。
苏夏宝这才道:“是这样的道长,近两日云里镇上来了很多来路不明的道士。说的都是些危言耸听的话,大意是要把云浮山这次的事情,陷害到我们这些人的头上。”
“所以我想请淳道长以及你的师兄弟们出手,如此以正视听。才不能叫那些心机之人,得了可乘之机。”
毕竟从初次相遇,苏夏宝就看得出来,淳于哲是有几分本事的。
比起那些个只知道哄人的神棍,那不知道要厉害多少。
“居然有这样的事?”听到苏夏宝这么一讲,淳于哲当场就皱眉。
“这云浮山浮云山两座山被下毒,害死了多少的百姓。居然还有人想利用这个,那些人当真是阴险狡诈!”
而陆缙安则道:“不瞒道长,此次在两座山上下毒的,乃是当今陛下颇为宠爱的马嫔娘娘马楚楚。”
“马家仗着自己有些许功劳,不仅在朝中横行霸道,在各地也是胡作非为。此次马嫔更想借下毒的事情,把我妹妹牵扯其中。所以还请道长出手相助,不然马嫔可就会得逞了。”
毕竟陆缙安一听那些神棍找上陆锦心,就知道马嫔又想对付陆家。
他们马家人一向如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
听到陆缙安和苏夏宝都这样说,淳于哲就点了点头。
不过想起道观中如此的情形,他还是有几分犹豫:“陆大人苏姑娘,本来这件事情我理应即刻下山相助。但是如今我的师兄弟们余毒未解,有许多人还性命垂危。”
“恐怕就算是要下山相助,那也是要等待些时日了。不知道二位可是等得起?”
就知道淳于哲会顾虑这个,苏夏宝就看了一眼陆缙安。
陆缙安则把自己一直提在手里的包袱,直接放在了石桌上。
他笑道:“这个,是我们从庆安堂带来的解毒秘方,昨个儿个张师父才研制出来的。”
“道长将其熬煮水喂给你的师兄弟们,想必今夜过了一夜,他们就能大好了。”
要知道那些个中毒太重,带回衙门安置的百姓。吃了这药一两回过后,都生龙活虎的了。
更何况这隐居山林,成天研究道法,身强力壮的道长们呢?
“此话当真吗?”听到陆缙安这么一讲,淳于哲当场就很高兴的样子。
他急忙便拿起那包袱,笑着道:“如果真的如同二位说说,这药有如此的奇效。只要师兄弟们大好了,那我们自然是要一同下山相助二位的。”
毕竟马家残害世人,他们身为道教中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那就多谢道长了,”听到淳于哲答应,苏夏宝和陆缙安也就笑了起来。
因为有了从庆安堂带来的药,所以淳于哲很快就命人熬好了药汤,给他的师兄弟们服下了。
天色已经不早,淳于哲还吩咐了个小道士,收拾了两间最上好的静室出来,给陆缙安和苏夏宝落脚。
因为道观深居山中,所以夜晚格外的宁静。
除了偶尔传来的夜莺,以及昆虫的嬉叫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而累了一天的苏夏宝,就那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苏夏宝睡得很是香甜,也很是轻松。
一直到院内传出了剑声,苏夏宝这才微微的睁开眼。
然后她便穿上了外衣服,开门一看,原来是陆缙安正在院内练剑呢。
自打陆大哥买下了肖员外的府邸,搬出去之后,苏夏宝还真许久没有见过他练剑了。
看他身手矫健,动作变换极快的舞出一朵又一朵的剑花。
苏夏宝站在门口,看着都有些呆了。
直到陆缙安收剑转身,才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呆样的小媳妇儿。
他便不住笑起来:“夏宝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的不出声?”
“哦,我见你练剑呢,也不好打扰你。”一大早上的,就瞧见他爽朗的笑,苏夏宝的脸是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然后她这才走过来道:“这一晚上下来,也不晓得淳道长那边怎么样了,咱们过去瞧瞧吧。”
“也好,”听到苏夏宝这么讲,陆缙安就点点头。
“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瞧见那边有口井。我先去打桶水咱俩洗漱一番,再过去找淳道长吧。”
“好,”他们来者是客,自然不能蓬头垢面的去见了淳于哲,苏夏宝自然点头答应。
陆缙安便转了身,提着木桶去打了桶水来。先让苏夏宝清洗过后,他又胡乱的擦了几把脸。
看他这敷衍的样子,苏夏宝就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子洗,怎么能洗得干净?刚才练剑的时候,你可是满头的汗呢。”
见她笑得明媚,陆缙安就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他便道:“我少时便常年行军打仗,都粗糙惯了。”
“你才不是粗糙呢,”说着这话,苏夏宝就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拧了一把水给陆缙安擦脸。
因为她个子不高,举着手仰着头给他擦脸的样子,就甚是可爱。
陆缙安这么瞧着她,心都有些软了。
恰好此时,昨个领他们来静房的小道就来了。进门就喊:“陆大人,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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