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勾东财就挥了挥手,转身就要回去。
见状,孙大孟立即伸手把人给拖住了。不停的哀求道:“不行啊勾大夫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吧!”
“我们家跟那苏夏宝有仇,苏夏宝又是那庆安堂张大夫的徒弟。就算我上门去求,人家也不肯出手相助啊!”
“所以求求您了勾大夫,您就救救我女儿吧。我孙大孟下辈子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看孙大孟拉着他不肯撒手,还一个劲儿的求他,勾东财就很是生气。
他直接一把推开孙大孟,怒骂道:“你求我有个屁用,老子跟你说了,这人我救不了!”
“你要是还想你女儿活命,赶紧把人拉到庆安堂去。这姓张的救不救你女儿是他的事,你赶紧给我滚!”
看着勾东财如此无情,孙大孟也不敢招惹了他,就只能毫无办法的看着勾东才走了。
而那马车的主人,听到勾东财说这马车里的女子快要死了,那也是吓得够呛的。
他赶紧跳下马车来,扯着孙大孟就道:“既然你女儿都快死了,你赶紧把人给弄下来!我是一片好心,才把你女儿拉到这云里镇上来的。”
“这要是人死在了我的马车上,我的马车还能要吗?你可别害了我,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这宝灵堂不收人,马车的主人还要赶孙巧玲下来,孙大孟真是快被逼死了!
他就只能回过头来,不断的给那马车的主人磕头。
一个劲儿的哀求道:“大善人你行行好,你可不能把我女儿丢在这里呀。你要是把我女儿也丢下来,我女儿可就真的没活路了呀!”
“求求你行行好,把我女儿拉到庆安堂去吧。到了庆安堂我立即把人弄下来,绝不连累了大善人你!”
听孙大孟这么说,这本就心好的赶马车的小伙,就叹了口气。
他便急匆匆的道:“那你赶紧上车,我帮你把人拉到庆安堂去。但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要再害我了。”
“好,多谢大善人,多谢大善人。”听了这人的话,孙大孟也不敢磨蹭,赶紧就爬上了马车。
紧接着马车急匆匆的,调头就去了庆安堂那边。
站在不远处看了这一幕的苏夏宝,这就忍不住回头对陆缙安道:“糟了,这又是去寻了我师父的麻烦了。可是我师父今天可不在药铺里,这可别闹出事儿来呀!”
毕竟孙家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家,李从孝一个人留在药铺里,未必能够应付这事儿。
“赶紧过去看看!”陆缙安也觉得此事不妥,他便赶紧拉着苏夏宝,着急的就跟着去了庆安堂。
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那马车已经把人放下,掉头就离开了。
倒是庆安堂的门口,孙大孟抱着浑身是血的孙巧玲。一个劲儿的大喊着:“张大夫,张大夫您快出来呀,求求您快出来救命啊!”
孙大孟这么一喊,就引来了周围的百姓,在一旁看着热闹。
在药铺中的李从孝听到了喊声,自然也急匆匆的出来。
李从孝一见到浑身是血的孙巧玲,就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就说:“不巧了这位大伯,我师父出去出诊了,现在都没回来呢。”
“瞧这位姐姐甚是严重,恐怕有性命之忧!您赶紧去寻个别的大夫,求他们救命吧!”
“什么,张郎中居然不在?”听了李从孝所言,孙大孟显然是有点不相信的。
“不可能的,张郎中一定在!是不是他瞧着我们家跟他那徒弟有过节,所以故意见死不救的?”
“你把他喊出来,我要与他说说道理!他既然学了医,悬壶济世便是他的责任。他怎么可以因为是私人恩怨,就见死不救呢?”
没想到眼前这人与他说清楚了,他反倒是油盐不进的。
李从孝就有些着急了,依旧解释着道:“不是的,大伯你误会了。我师父真的一早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镇上的人都是知道我师父的脾气的,只要他能救的病人,他从来就不会袖手旁观。你可不能因为着急,就污蔑了我师父呀!”
但李从孝有心思跟孙大孟讲道理,可孙大孟却听不进去。
他可不管那么多,抱着孙巧玲就往药铺里面冲。
一边冲还一边高声喊道:“老子不信,老子一定要看看张郎中是不是真的不在!张郎中你出来呀,你今天必须救了我女儿!否则我女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庆安堂的门口!”
这青天白日的,居然来了个这么不讲道理的,李从孝都快要急哭了。
周围的百姓一看这情形,纷纷都围拢过来看好戏。
李从孝也怕孙大孟冲进了药铺,再做出个什么事儿来,他赶紧就跟了进去。
一边跟着孙大孟转,一边不停的解释道:“我师父真的不在,你赶紧把人给带走吧!”
“这要是再耽搁下去,这人肯定就没救了呀。你这为人父的,也不能害了自己女儿吧?”
而听了李从孝的话,孙大孟当场就崩溃了。
他直接把人往药铺中的躺椅一放,当场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还能去哪儿?宝灵堂的勾大夫都说了,我女儿就只有张大夫能够救得了了!”
“可是这人却不在,这可真是老天要我女儿的命啊。我可怎么办啊,老天爷怎么对我这么狠心,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天啊……”
这人都还没死呢,孙大孟居然就在那里哭起了丧,李从孝都快急哭了。
正在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
急匆匆赶到的苏夏宝,直接就进了庆安堂的大门。
一看到苏夏宝来了,刚才还急得不行的李从孝,急急忙忙的就冲到了苏夏宝的身旁。
他十分依赖的,一把拉住了苏夏宝的胳膊:“师姐,这人的女儿受了重伤,非要寻师父给她治伤。可是师父不在,这人却赖着不肯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虽然师父不在,这人有个怎么样,也赖不到师父的头上。
可是人终究是死在他们庆安堂的,这要是真的传扬了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没事儿,我来处理。”看到李从孝被吓到了,苏夏宝就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接着苏夏宝这才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孙大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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